宋擘是個直來直去的人,向來不喜故弄玄虛那一套。
於是,他走了,帶著手底下的人走了。
先前他之所以對李廟旺的術數好奇,也無非是因為對方是老龍王親自挑中的人。
但是,這個李廟旺真是無趣的很啊,甚至還很欠揍!
猜?
老子猜你娘個蛋啊!
離開的途中,他冷靜地想了下,最後輕嘆了口氣,或許還真如李廟旺那小子所說的,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方才他之所以任由他們‘胡鬧,其實心中也是有所考慮的,因為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真以軍法處置弄到明面上去,反而更讓西字營那邊掛不住顏面下不來臺。
而且更有可能讓本就關係不太好的東西二營更加惡化,甚至徹底撕破臉皮,達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尷尬處境。
作為護龍衛的大統領,宋擘自然不希望看到內部鬥爭愈演愈烈。
與其如此,其實像方才那般的處理方式,也是挺好的。
待得一行人離開後。
現場就只留下四人。
李廟旺、祝寶兒、郝鴻文、侯明。
侯明的傷基本都是一些皮外傷,方才有醫師過來替他處理了一下傷口,現已無大礙,至少在行走方面已不受影響。
見侯明慢步走近過來,郝鴻文趕忙快跑過去,攙扶住他,然後向其邀功道:“侯明,你剛都看見了吧!我對準西字營的那些個王八蛋就是一頓亂揍,出手招招重拳,直擊他們要害!”
“也算是為你報了此仇了!”
說話間,他伸出另一隻空閒的手比劃了幾手。
侯明玩笑道:“聽你這口氣,我是不是還得給你備份大禮,以表達感激之情啊?”
被一眼看穿小心思,郝鴻文有些赧顏,“你要真送,我也不好拒絕不是,不如你就送我那款我上次看中的機械手錶……”
他索性厚著臉皮道,“也不貴,好像也就十來個吧!”
侯明白了一眼過去,沒好氣道:“美得你!”
郝鴻文捶胸頓足,哀怨道:“本以為傍上了個土豪做朋友,沒想到你小子……真他孃的摳啊!唉!也罷!”
侯明笑笑,沒再說什麼。
對於郝鴻文這樣的玩笑話,他早已聽習慣了。
他們二人當初是同一年入的護龍衛,相識多年,關係匪淺,所以彼此的家境情況也都十分了解。
不過嘛,侯明當初是不顧家中反對偷跑出來的,所以家裡固然有錢,但他卻是個窮鬼。
在二人玩笑間,已是走到了李廟旺和祝寶兒這邊。
此刻的李廟旺和祝寶兒正相互大眼瞪著小眼,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彷彿剛解決完了大事,就該解決接下來的私仇小事了。
祝寶兒高高地仰著腦袋,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李廟旺,趾高氣昂地嬌喝道:“李廟旺,有種的你就跟我比劃一場!”
李廟旺有些無奈。
看來被這小丫頭纏上,還真是一件麻煩事啊。
“比什麼?”
他問了句。
祝寶兒挑了挑細眉,冷哼道:“還能比什麼,自然是比打架嘍,我方才見你還挺能打的嘛!”
李廟旺想也不想地拒絕道:“不比!”
祝寶兒沒想到李廟旺拒絕的這麼幹脆,一時間一陣語塞,“你……”
她揚了揚粉拳,跺腳氣悶道:“李廟旺,你怎麼連這點膽量都沒有,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李廟旺想了想,正色道:“若是你非要糾結這個問題的話,要不然我脫下褲子讓你一辯真偽?”
“你……”
祝寶兒整張俏臉噌一下紅了,啐罵道,“呸!下流!無恥!”
李廟旺笑道:“常言道,好男不跟女鬥。”
說完,他便自顧自地轉身離去。
祝寶兒握緊拳頭,仍不心死地叫道:“李廟旺!你給我站住!”
李廟旺停下腳步,回頭道:“還有何指教?”
祝寶兒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內心的躁動,心氣平和地說道:“只要你答應和我比試,咱們先前一切的恩怨糾葛都概不作數,咋樣?”
“咱們重新建立友誼關係!以後呢,你還是我心目中最最最好的未來姐夫!”
李廟旺疑惑道:“先前不都已經兩清了嗎?”
“……”
祝寶兒有些抓狂的衝動,腮幫氣得鼓鼓的,咬牙切齒道,“那是你說的,我可沒承認!”
“哦。”
李廟旺應了一聲,轉頭就走。
“啊啊啊!”
祝寶兒徹底被氣瘋了,她張牙舞爪的向著李廟旺的後背撲去,“李廟旺,小姑奶奶今天非要你跟我打不可!”
一旁的侯明和郝鴻文相互對視一眼,不禁有些唏噓。
能將這位鼎鼎大名的小魔女逼急成這樣,除了她那姐姐祝焱君以外,這李廟旺算是頭一個了吧?
這麼看來,這李廟旺和祝焱君還真有那麼一絲般配。
祝寶兒在飛撲過去之際,李廟旺步伐微挪,以極快的身法側身閃開,然後反身一巴掌重重地拍在祝寶兒的屁股上。
啪!
一陣富有彈性的清脆之聲響起,祝寶兒嬌軀一顫,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前傾,險些沒摔了個狗啃泥。
侯明和郝鴻文二人見後,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最後面面相覷,暗自對李廟旺豎起大拇指。
並附贈了一個字: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