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失去靠山顯端倪，出版社再出新招

或許是何雨水終究還是太可憐了一點，閻埠貴最後還是點了頭。

“我去看看可以，但是先說好，能有什麼結果我可不保證！

“畢竟，如果把事情定性的思想覺悟問題上，說輕點那叫封建習性，思想落後；說嚴重點，那就是存在反動反愅命思想。

“到那個時候我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們也只能去勸他們好好接受改造！好好表現，才能早些出來！”

閻埠貴故意把話往嚴重裡說，這樣一來，如果真的能說情，那就是他的功勞，如果沒辦法，那也是情有可原！

反正院子裡的幾個木腦殼也不懂！

“謝謝三大爺！咱們現在就去嗎？要不要在帶點什麼去？”何雨水歡喜的道謝，連聲問道。

“現在天色不早了！而且人家街道辦大張旗鼓的把人帶回去，證據確鑿，肯定是要教育一番的。

“所以今天晚上就算去了也把人帶不回來。等到明天，街道辦的人都冷靜下來，咱們再去，才能有更好的結果！

“到時候，街道辦應該也不會擋著你們的探望了！見到人，你們勸勸他們，讓他們認錯的態度好一點！配合一下！

“思想問題這事兒，可大可小！千萬別跟人家硬槓著！要是讓人家抓住小辮子，那就真的沒辦法了！”閻埠貴說道。

有了三大爺的勸說，何雨水和賈東旭也沒辦法，只能回家。

把事情跟秦淮茹說了之後，也各自休息去了！

後院

許大茂和劉海中為聯手整治傻柱和賈張氏而開心，並慶祝喝酒。

沒多久，劉光天劉光福兩兄弟就抬著斷片兒的許大茂回了他家。

自然是惹得婁曉娥一陣埋怨！

第二天

正常的上班上學時間都是相近的，閻埠貴可不想為了別人的事情耽誤了自己的工作！

去街道辦的事情只能是推到下午下班之後。

幸好，他作為小學老師，又不是班主任，只要沒課，下午下班的時間可以比正常的工人下班時間要早不少。

軋鋼廠車間裡

賈東旭的技術本來就在水平線之下，這些天，易中海被調走之後，車間裡也沒有了可以庇護他的人。

之前在易中海這個八級工的鎮壓下所積壓起來的矛盾也逐漸爆發出來！

一開始只是冷暴力一樣的對他進行疏遠，排擠！

然後有人忍不住開始冷嘲熱諷！

情緒的爆發在一次車間主任批評他的良品率低下之後。

在之前，賈東旭也有很多次因為工件良品率低被車間主任批評，但是每一次都有易中海出面化解！

然後讓他一個二級工去做一級工的活，混幾天合格率，穩一穩心態，也讓紙面上記錄的資料好看點！

畢竟，一般情況下，別人看記錄本的時候，在知道物件是二級工的情況下，第一眼看的當然是最後的數字，而不是第一排的專案。

畢竟，正常情況下，誰也不會想到一個高階工會去做低階件。

而如今，易中海不在了，車間主任點著賈東旭罵，沒有易中海出來掩護打斷，車間主任越罵越過癮。

同時也讓周圍的工人看到了如今的賈東旭是一個沒有靠山的小羊！

只要可以抓住他的痛腳，就可以對他進行輸出！

工人們到底還是不敢做得太過分，只是陰陽怪氣的說一些話。

比如

“嘖，又廢一個！”

“頭一次看到身邊三個筐裡的東西一樣多的正式工！”

三個筐分別裝的是原件，廢件和合格件。

“有個八級工的師傅就是好啊！材料可以隨便用！報廢多少都沒人管！”

“說話都小心著點，小心人家師父回來給你們穿小鞋！”

“等過幾年他師父回來，他還在不在廠子裡都還不知道呢！”

“瞎說什麼！人家一級工的本事還是有的，多少可以保證合格率嘛！”

……

在這些言語刺激中，賈東旭本來心情就不好，沒了易中海撐腰，站在這些機器中間，都感覺周圍所有人都在嘲笑他。

心裡面也是一陣空虛，手上拿東西都感覺掂量不出力度，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再加上擔心自家母親，三大爺說得那麼嚴重，再加上老人家以前的豐功偉績，越想越覺得最後真的有可能會變成最嚴重的程度！

越想越嚇人，實在擔憂之下，賈東旭連忙放下手上的工作去找人請假。

這邊剛走，周圍的工人就理論開了。

“這是怎麼了？”

“沒人撐腰，這就受不了了？”

“你們就不怕人家師父哪天回來了，告你們一狀啊？”

“誰知道易中海什麼時候能回來？前幾年調出去的那一批八級工到現在還一點音信都沒有呢！”

“我看吶，機密任務就算完成了，短時間內也不會再回到我們這些廠裡面了！所以，根本就用不著擔心這些事情！”

……

在賈東旭請假相近的時候

食堂主任來到西食堂，找到周有才問話。

“周有才，我記得你是和傻柱住一個大院兒是吧？”

之前的大調查，每一個崗位上的人的資料都被自己的上司記著。

而傻柱，周有才這些跟事發地直接相關的鄰居更是被重點關注。

“是，怎麼了？”周有才反問道。

“傻柱去哪兒了？怎麼現在還沒來上班？中午晚上都有招待，現在他還沒來，要是耽誤了時間，影響了廠子的效益，上面的怪罪下來就麻煩了。”食堂主任苦著臉說道。

“中午就有招待了？”周有才有些驚訝，食堂的招待一般都是晚上，畢竟要喝酒，打一圈下來，喝得迷茫懵懂的，下午也不好做事！

晚上做了招待，吃完就睡，也方便。

“人家是南邊兒的，昨天就來了，今天一早就來廠子裡了！說要多看看！別管那些，你還沒說傻柱哪兒去了呢！”食堂主任說道。

“他呀，昨天想打人，被院子裡的大爺阻止了還不服，找來街道辦的反把他自己送進去了！我還以為他昨晚就出來了呢！怎麼？沒人幫他請假嗎？”周有才問道。

“以前傻柱有什麼事，來請假的都是易中海，現在易中海又不在了！”

“賈東旭呢？他是易中海的徒弟呢！平時他們兩家關係也走的近吶！”周有才問道，手上切菜的動作一點不慢。

雖然現在是個機會，但是周有才沒有冒頭的想法！

守著一個寶庫，完全用不著去爭那麼一點盒飯！

而且，做招待算是加班了！

再說了，就算現在他說可以，人家也不見得會相信。

再加上，這段時間，在世界裡也沒有專門練過，技術增長也不多！

有之前的積累，現在他最多能到正常八級的功夫，但沒有那些秘傳的配方，各種調料配比也沒有試出太多來。

“那誰知道？是你們南鑼鼓巷那邊的街道辦吧？”

確認了之後，食堂主任連忙找到廠辦領導。

……

下班之後

當週有才回到大院的時候，賈張氏已經堵在前院裡呼天喊地的罵了半天了！

連三大爺都被罵回了家！

整個院子裡除了賈家之外，所有人全都關門閉戶。

婁曉娥更是直接回了婁家！

下班回家的人要麼想方設法的在外面躲著，要麼就是加速跑回去，不搭理她！

這一次她學到了，動嘴皮子不怕抓！

抓了也最多是個警告！

只要不明著罵就行！

指桑罵槐還不簡單嗎？陰陽怪氣她也是這個院子裡的行家！

賈東旭守在旁邊想要把這丟臉的老孃拉回去，但是真的拉不走！

何雨水攙扶著秦淮茹站在穿堂裡，眼睛冷冷的盯著每一個路過的人。

“怎麼不去街道辦喊人來治治她？”周有才站在大門外，問了旁邊同一個院子的人。

“怎麼沒喊？但是人家一口咬定沒罵人，罵的是老鼠，老鼠把她家的糧食偷吃了！你說這誰有辦法？”

“二大爺呢？他不是最愛擺譜嗎？沒出來穩定局面？”周有才四下裡張望了一番。

“好像還沒回來吧！”

“後院的許大茂媳婦還有二大媽全都被罵出來了！要不然她就是守在後院罵了！”

“這老潑婦真的是噁心人！打又打不得，罵又做不到她那麼不要臉！”

“現在聾老太沒了，一大爺也走了，院子裡算是沒了可以壓得住這個老潑婦的人了！以後的日子難受咯！”

“但是換個方向想一想，以後也用不著給他家捐款了不是？”周有才適當的提出一個想法，立刻讓周圍的人都好受了一些。

相比於真金白銀，粗糧細面的往外拿，這老潑婦唧唧喳喳的就當是老鼠叫了！

要論厭惡程度，正常人討厭老鼠都會比討厭狗更嚴重！

“說的也是！沒有易中海張羅著，就賈張氏這麼個罵法，要是二大爺和三大爺以後還幫著他們家張羅的話，那就真是一把賤骨頭了！”

“我覺得沒準兒！”旁邊一箇中年男人說道，這句話引起了周圍幾個人的關注。

“怎麼說？”

“你們不在車間裡上班，所以不知道。這賈東旭雖然是二級工，但是平時的工件良品率不到一半！

“以前有易中海幫著擦屁股，所以每次車間主任找上門都是輕拿輕放。現在易中海不在了，車間主任要是還這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話，同一個車間裡的那些工人都不答應！

“現在就差一個機會，等到易中海的影響力消磨完了之後，只要有人舉報，他的工級遲早會降下去！

“工級降了，工資就少了，賈家之前靠歪門邪道過慣了好日子，以後要是更難過，肯定還會搞出什麼么蛾子來！

“而且，二大爺哪裡不好說，但是三大爺嘛，只要有好處，罵兩句又不少塊肉！說不定他真的會幫賈家張羅！”

能夠在社會里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人，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一些人，一些事情，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夠想得明白！

“你別說，還真是嘿！”

“街道辦的沒說捐款的要求嗎？像這種私自募捐應該是不合法的吧？”周有才不解的問道。

“只在一個院子裡，不往外擴散，大家都自願，又沒人舉報的話，其實也沒問題！”旁人做著解答。

“難不成以前你們都是自願的？”

“誰能自願？易中海那張嘴你又不是沒有領教過！黑的都能說成是白的！一開始想著以後說不定一輩子都要住在一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就這麼跟著捐了！

“後來這易中海也把自己的名聲經營得不錯，一個院子在衚衕裡又有些正面形象，兩次三次的也就認了！

“再之後有人不想捐了，易中海就會把聾老太抬出來，這麼一個老人一個一個的把人盯過去，讓人渾身發麻，鬧不起來，更不敢動手！就只能忍了！

“捐的次數多了，每一次也不算多，有些人就習慣了，只想著趕緊結束，別讓麻煩找到自家身上來了。”

旁邊的人唉聲嘆氣的做著解釋。

這邊正說著話，巷子裡，二大爺揹著手走了回來！

看他的模樣，好像還挺高興的。

是等他走到大門口旁邊的時候，看到院子裡的人全都站在外面，不由得好奇起來。

“你們這是幹啥呢？為什麼不進去？”劉海中問道。

“還不是賈張氏那潑婦出來了！現在正守在前院裡罵人呢！你們家和許大茂家的全都被罵出來了！”人群中有人幫忙解釋道。

“什麼？這這這……”劉海中兩眼一瞪，大肚子一挺，話沒說完，轉頭就衝進大院兒裡。

之前留在外面的人也連忙跟著一起進去！

劉海中一進院，那就是天雷地火，霹靂雷霆。

賈張氏的喊罵聲立刻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賈家婆子，你是不是又想去街道辦了接受教育了？之前的教育和改造完成了嗎？”劉海中的體態和聲音還是擁有足夠的壓迫力，一聲喊出來，立刻就讓賈張氏停了下來。

“二大爺，街道辦的已經說過了，以後的學習每天去一趟就是了，不用一直在街道辦裡！勞動就是每天剷剷雪，清理清理街道。”賈東旭趁著老孃換氣的時候連忙解釋道，接著就準備拖著賈張氏一起走。

但是，賈張氏拼命掙扎，還往劉海中的身上撲，張牙舞爪的，口中說著難聽話！

作為始作俑者的其中一個，賈張氏就不再像之前那樣拐彎抹角的指桑罵槐。

而是直接點著劉海中叫罵！

“劉海中你個短命的絕戶！你怎麼不把你那兩個短命鬼一棍子打死啊！你個打兒子的黑心掃把星！你怎麼不把自己送去坐牢啊！

“老賈啊！你快上來看看啊！這害命的劉海中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老賈家啊！你快上來把他帶下去，扒皮抽筋下油鍋啊……”

賈張氏的表演，周圍那些已經看了太多，現在根本不想再繼續看什麼熱鬧了，只想趁著現在賈張氏和劉海中狗咬狗的時候，趕緊回家！

在這股潮流中，周有才也回了自己的小屋。

把門一鎖上，就去了小世界！

終於安靜了！

外面，不知過了多久，院子裡也終於清靜下來。

第二天

賈張氏的嗓子一起來就啞了，說話無力，吃東西都感覺劃拉得喉嚨痛。

周圍路過的人，凡是看到她的，無不是輕笑著連忙跑開。

這一場報復全院的鬧劇最後因為賈張氏的嗓子變得無疾而終，半途而廢！

除了傻柱時常還想著要找許大茂算賬之外，所有人的生活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

除了許大茂！

傻柱，他是真的打不過，正好領了一個放映任務跑了出去！

時間晃晃悠悠的又來到了週末。

周有才帶著之前就已經寫好的紅色之鐮還有幾本關於農作物的小冊子一起去了全民出版社！

四九日報上，紅色之劍已經快要發行完畢，之前韓總編就已經跟梁修萍聯絡過，讓周有才準備下一部的稿子了！

稿費經過樑修萍的幫忙，也已經變成了一半錢一半票的結構！

出版社位於印刷廠外的一棟二層小洋樓裡！

因為這周圍的地都歸印刷廠使用，所以這棟小洋樓也就成了印刷廠的產業！

當梁修萍決定辦出版社的時候，梁成剛就把這樓拿出來用了。

來到出版社，周有才熟門熟路的來到梁修萍的辦公室裡！

雖然是週末，但是出版社和書屋仍然每天都保持營業！

不過內部有輪休表！

“周有才，要不你辭了食堂的工作，到出版社這邊來上班算了！”一見到周有才，梁修萍就開始發牢騷！

“都是印刷廠的產業，有梁叔叔幫襯著，還有什麼難做的？而且看在梁叔叔的面子上，從印刷廠調過來的總經理平時什麼事都不管，你這個副經理完全就是個正式的總經理！”周有才把帶來的東西放在她的辦公桌上。

“現在有個很嚴重的問題，書屋開得越多，我們就虧得越多！必須要想辦法賺錢了！要不然，書屋的計劃就進行不下去了！”梁修萍嚴肅的說道！

一開始的設想的確很好，但是，現在這個時代的消費能力還不夠！

一兩家書屋，短時間開起來了，就算是不賺錢，也能暫時支撐得下去！

但是，開得多了，時間長了，這些就都是負擔！

因為全民書屋可以允許客人免費看書，所以，雖然賺了一定的人氣，卻減少了很大一部分收入！

再加上出版社和書屋的各方面花費，這些都是錢！

如果長時間不能盈利，達成自我正向迴圈的話，梁成剛就算是印刷廠的廠長，也難免會被追責！

“按照我們的模式進行下去的話，國內的收益或許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辦法，因為你的消費能力確實不夠！

“但是，如果我們可以賺外國人的錢的話，或許就會好很多！只是，這必須要跟上面的人說清楚！

“對了，關於老大哥的欠賬，應該還沒還完吧？要是可以用外國的錢來還外國的賬，或許能夠爭取到一些支援！”

周有才提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