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院裡院外

四合院裡

得益於周有才的一系列點炮行為，現在即便天色昏暗，警察同志們依舊在院裡問話！

為了保證問話不受干擾，還專門把人驅散，一家一家的問。

而周有才走在路上的時候，閻埠貴也終於從後面一路小跑追了上來。

“小周！小周！你之前是說了什麼？為什麼還把我帶去問話了呢？”閻埠貴跑到都有才的身邊拉著他的手臂連忙問道。

“我還能說什麼？當然是事無鉅細的說明了院子裡的事情啊！這事情本來跟我沒有關係，但是說的越多，警察同志們得到的資訊也就越多，就越能得到有用的線索！

“而且，下毒啊！你不怕？要是不說實話，企圖隱瞞的話，誤導了警察同志，而導致抓不到真兇，再讓他下毒，下次誰知道他會毒誰？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與其你跟我在這兒叨咕，不如回去，跟二大爺好好交代院子裡的人，千萬不要想著說假話，刻意隱瞞某些事情！

“要不然，讓兇手逍遙法外，最後受害的反而是院子裡的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周有才反問式的說道。

閻埠貴是個聰明人！

心裡面明白周有才話裡話的意思！

專門帶上二大爺劉海中，那還能是什麼事情？

當然是要把他們知道的關於易中海做的一些不好的事情全都交代出來！

“你說得對！這次人家先就是衝著易中海來的！誰知道是不是易中海平時做的事情得罪了誰，這些可不能讓人忽略隱瞞咯！你慢慢走著，我得趕緊回去了！”閻埠貴說著，腳下的步伐就變得更快了！

周有才目送閻埠貴遠去，腳下也慢悠悠的走著。

完全不用擔心查到自己身上！

這個時代的技術也沒那個能力！

動機和毒源都查不到自己的身上，當然不用擔心。

閻埠貴跑回家後，發現院子裡專門站著警察同志盯著院子裡的住戶，以免有人串供。

進入到大院之後，更是被院子裡的同志立刻要求回到家裡。

無奈之下的閻埠貴心中有些焦急，揹著手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站在門口對警察同志招手。

“同志，有什麼事？”

“那個，警察同志，我覺得有句話一定要跟院子裡的人說清楚，要不然他們分不清輕重，總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有可能學著易中海的習慣，隨便兩句話糊弄過去，會給同志們的偵破工作帶來巨大的麻煩。甚至還會誤導同志們的偵查方向，讓調查工作走向誤區！”閻埠貴義正言辭，上綱上線，讓警察同志也有些猶豫。

“放心，我可以先跟你說，你要是覺得可以，再由你們轉達給那些住戶都可以！”見同志猶豫，閻埠貴再補上一句。

“行！你先說！”

得到許可，閻埠貴立馬把之前路上受周有才提醒合計出來的話說了一遍。

這話沒有任何疑點，也不像是傳達別有用心的訊號的句子，主旨意思也很淺顯，如果怕閻埠貴使壞，他們也可以用自己的話把這番意思整理一遍，重新說出來。

“你的提醒很有必要！我會轉達給我的同事們，現在請你們回到自己家裡稍待。”

說完，警察同志就離開了閻家，並去找到在進行詢問的小組，把這話轉告給了他們。

然而，得到提醒的詢問小組並沒有聲張，而是繼續正常問話。

只不過在問話結束之後才把這句話說出來，並著重強調：“你們也不想天天都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吧？要是因為你們的惡意隱瞞而導致真兇逃脫法網，萬一哪天一個不順心，又開始下毒，你敢用你自己，你全家的生命安全去賭他不會選擇你們家作為目標嗎？要知道，下毒殺人的兇手是沒有人性的！”

然後，已經回答過一遍問話的人立馬崩潰了！

接著就是口若懸河，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完之後，還哭著臉問道：“我這不會被當成做偽證吧？”

之前懟大爺的時候，周有才曾經用做偽證的罪名嚇唬過他們，所以，在現在心裡還是很害怕的。

“放心，現在只要你們沒有專門隱瞞，所有細節都如實說了，那就不算做偽證。”

處理完一家接一家，每一家都是如此。

在這期間，周有才也回到了院子裡，在警察的要求下，回到了屋裡。

畢竟剛剛從警察局出來，所以也就沒有專門再問一遍。

等到所有人家全都問完之後，天都黑透了，他們才走出院門。

“這一個院子裡的大爺，居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見到我們都不敢先說實話，非要知道未來的危險危及到自身的時候，才敢嚇得開口！”走在路上，一個稍微年輕的人不忿的說道。

“縣官不如現管嘛！只是沒想到會這麼惡劣而已！這都出現人命案子了，他們還想著捂蓋子！”

“本來以為是那個周有才誇大了，沒想到真有這麼頑固！還有那何雨柱，除了他之外，連一直都被易中海幫助的賈家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恨不能完全跟易中海劃清界限，沒想到這何雨柱卻是一心幫他說話！怪不得所有人都叫他傻柱呢。”這一次說話的是之前第一輪參與對周有才問話的那個年輕警察。

“這個易中海真是奇怪，既然是想要讓人為他養老，那就真的好好對待選中的人啊！

“只要用心，人心都是肉長的，未來還能不認怎麼的？結果倒好，就想撿現成的，讓別人去對他的養老人選好，這下好了，兩邊不討好！

“他選中的人知道他不是真心的，被他利用的知道他不是個好的，裡外不是人！”

“行了！我們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整理這些線索，一切以抓到真兇為要！”

警察同志們離開之後

二大爺劉海中立刻招呼起閻埠貴，召集所有住戶，開起了全院大會！

“二大爺，你這是幹嘛呀？一天到晚的開大會，你想當官不是這麼當的！”傻柱直接喊了一聲。

“傻柱你少說話！不稀得搭理你！”劉海中指著傻柱說道。

“今天，由我和三大爺主持這次全院大會！

“主要目的呢，是為了弄清楚揪出幕後真兇！”

“開玩笑呢？警察都找不到的你以為你有什麼能耐？”傻柱再次嗆聲！

他其實也挺機靈，之前那些警察的問話除了詢問易中海聾老太等人跟人的矛盾之外，還主要詢問了易中海的為人，名聲，還有多年來的作為。

於是他不遺餘力的誇！

同時，他也從這些問話中聽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他們懷疑易中海有別的不好的作為。

開玩笑，傻柱可是可以和大領導下圍棋，還能多次下贏的存在！

一張唱片第一次聽都能聽出感悟和門道的存在！

這樣的人，也就是時代不對，也不能這麼說，應該說家無賢良又有遇人不淑，把他拖累到泥沼裡！

否則，就憑他的這顆玲瓏心，通慧腦，怎麼也有更大的發展！

“所以你就叫傻柱！你怎麼都帶個傻字！

“警察同志難道還能全天無休的跟著我們，保護我們嗎？住在這個院兒裡的是我們！

“不把兇手找出來，你們誰能保證真兇不會再出手？萬一今晚，也可能明晚，或者明年某一天的晚上，他又出手，給人下毒怎麼辦？

“或者是我，或者是你，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警察同志可以在外面查，我們也可以在院子裡查！最好可以發動周圍的鄰居一起查！這可是要命的事情！大家一起動起來，總能多一線可能吧？”閻埠貴說道。

到底是做老師的，說話比劉海中更有條理，更有說服力！

“沒錯！三大爺說的，就是我要說的！我們應該全院配合起來，最好再做一個守夜輪班表！我們必須保證時刻都有人保持清醒！

“接下來你們先商量著怎麼安排，我和老閻一起去衚衕裡的其他大院裡去把他們的管事大爺都叫來，大家一起商量！”劉海中挺著個大肚子說道。

威脅性命的危機讓所有人都給不出反駁的理由。

周有才一時間也沒辦法名正言順的離開，只能陪著他們耗著。

兩位大爺說完之後，立刻就往外走去，一人走一頭，挨家挨戶的敲門找人！

95號院裡發生的事情，白天已經傳遍了，現在的老一輩大多都還是很有責任心的。

聽到他們的話，也不多說，接連著一起出門，然後加入叫人的行列裡。

另一邊

派出所裡

轄區出現了人命案，還是投毒案，所長肯定是怒氣衝衝的。

所長不痛快，所裡的同志們當然也就不好過了！

加班，是鐵定的了！

一間大會議室裡，聚集了全所的所有人！

“中毒者，紅星軋鋼廠八級鉗工易中海和他的愛人，還有南鑼鼓巷95號大院後院的五保戶老人。

“最終，老人因為體質虛弱，在六院的廁所裡脫水而死！

“根據檢驗，有毒物質來自於易家的水缸中的水！但是水缸裡的水是居民每天在中院裡的水龍頭上接的！只要不停水，每天晚上都要接滿，以備第二天使用！

“所以，下毒的時間應該是在昨天夜裡入睡後，到今天凌晨做飯前這段時間，這是正常的休息時間，所有人都說在睡覺！

“另外，毒物的具體成分需要進一步的化驗，最少還要三天！”

“動機方面，被指認的周有才與易中海之間的矛盾甚至還比不上與指認者劉海中之間的矛盾大，所以不排除劉海中的指認有趁機報復的可能！

“經過詢問，周有才的所有行動軌跡都有跡可查！”

“除此之外，關於死者老人和何雨柱身份問題。

“根據我們從街道辦和戶籍室那裡找到的相關資料來看，老人除了是五保戶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身份！

“但是，在95號和附近的幾個院子裡都有人說她是軍屬烈屬，尤以95號大院最嚴重！

“透過追問，相關的訊息最開始就是從95號大院傳出去的，推波助瀾的就是這個易中海！只不過相關訊息都在院子裡流傳，周圍臨近的大院都只是偶爾聽到一些！

“並且，易中海還為她披上了一層老祖宗的外衣，並以此為中心，籌劃了多次活動，搜刮住戶手中的錢票和糧食。

“作為既得利益者，這個老人選擇了沉默，既沒有正面承認，也沒有直接否認。關鍵她不時就有耳聾的毛病，只不過住戶們都說她的耳聾是裝的。

“根據住戶的描述，這位老人是個饞嘴的，哪一家買了一些好菜細糧改善生活，都會被要求分給這位老太一部分，最開始是易中海要求的，不給就會被何雨柱找麻煩，後來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另外就是何雨柱的身份，根據街道辦主任回憶，大概是八九年前，易中海帶著何雨柱更改了一次戶口，從那時起，何雨柱就成了戶主。

“當時何雨柱一直沒說話，整個過程都由易中海在進行交涉，因為相信易中海這個大院大爺，街道辦主任就帶著他們辦理了新戶口。

“對了，當初軍管會還在的時候，何雨柱的父親的戶口也是在易中海的幫助下辦理的！那個時候，何家的成分就已經是僱農了！”

“這樣的話就沒辦法查了啊！建國以前的資料，很多都已經丟失掉了，尤其是戶籍資料！

“而且因為戰爭的緣故，甚至很有可能還有很多冒名頂替的存在！”

“但是，資料沒辦法取代常理！那個譚家菜的來歷能查到嗎？”

“專門找廚師行業的大廚問過，的確如他所說，譚家菜是以前的宮廷菜系之一！主創者還是前朝的一名譚姓大官，按照前朝的封建傳統，基本不可能會把手藝傳給外人或者無關人等。

“所以，這何大清何雨柱或許根本不姓何，而是姓譚！何家的身份要不就是編造的，要麼就是取代別人的！”

“萬一他們家只是譚家的幫廚之類的存在的後人呢？”

“那也不應該是僱農啊！”

案情討論一旦開始，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加入進來，各抒己見，不同的人對同一件事務也有不同的看法。

“關於身份的問題，暫時就到此為止吧！老人既然已經死了，那麼她的責任就沒了，易中海作為謠傳身份的主謀，該有懲罰少不了！

“而關於何家的身份是否偽造，等到他恢復到可以出院的時候，再對他進行提審！在這期間，順便調查一下相關的人員就是了！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找到投毒案的兇手。”

……

四合院裡

衚衕裡所有大院的大爺都被叫來

“現在大家應該都知道了！咱們院兒裡的一大爺被人投毒，害得住院不說，接受一大爺接濟的聾老太也被直接毒死！

“其中的具體原因，我們不得而知。老易這個人，大家都知道，不說有多好，那也是口口稱讚的！

“如今這樣一個人都被人下毒謀害，那麼很難不讓人擔心，如果兇手不抓到，那麼他又會不會哪天再次下手，毒害其他人？”

先開口的是劉海中！

現在，整條衚衕的大爺都在旁邊聽他說話，可以這麼說，他已經高，潮了！

此生還從來沒有達到這樣的高度。

飄飄然如雲裡霧裡！

“所以，我們的打算是，大家聯合起來，組建一個巡夜隊，就跟當年抓敵特最嚴的時候一樣！敵特我們都不怕，還能怕他一個投毒的鼠輩？”閻埠貴也接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