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你可願意將製作石墨筆的方法交出來造福我唐國?”
秦北川聽到此言愣了一下,他做這個沒有想過要造福唐國,只是想自己用著方便,聽到寧惜雲這麼說,想了一下便說道:“孃親,孩兒也是唐國之兒郎,孩兒願意將製作石墨筆的方法交出來。”
寧惜雲伸出手溫柔的摸了摸秦北川的頭說道:“我兒北川長大了,具體事宜待你父王回來後,我們在行商議。”
秦北川剛要答話,突然鼻血直流,緊接著想嘔吐,呼吸困難,然後秦北川連忙捂住鼻子:“啊~~~~二孃,你……你又毒我。二孃,快給我解藥,啊~~~”
寧惜雲:“~.!!”
秦思雨:“o.o!”
陸承雪笑著看著秦北川,笑著說道:“我是何時下的毒?是什麼毒?你只有一刻鐘的時間,答不上來的話我也救不了你了哦。”
秦北川說道:“啊~~~~不是用膳的時候,不然早就毒發了,就在剛剛,剛剛二孃在我手裡拿筆寫字的時候,二孃那時和我有接觸。”
“那是什麼毒?”
“是烏頭!烏頭!胸悶,噁心,啊~~~二孃快給我解藥,難受死了。”
待秦北川說完,陸承雪丟給他一顆藥丸,嚴厲說道:“既然知道我接觸你的時候可能會下毒,你為何沒有提防,跟我學了兩年,還是這麼沒有戒備心,今日是我,如若他日是其他人給你下更猛烈的毒,你如此不察如何是好!”
秦北川接過藥丸急忙吃下,待體內稍微平息,嘀咕道:“因為是二孃,所以孩兒才沒有提防。”
“你二孃是為了你好,還敢頂嘴!”寧惜雲說著一下打在了秦北川頭上。
…………
第二天秦守誠一早便回來了,聽到兩位夫人說了石墨筆的事情表情驚愕,拿出石墨筆在紙上隨便劃了幾道線,隨即秦守誠大笑道:“我兒子,不愧我秦家血脈,就是不凡!此筆如此便捷,如果搭配給軍中斥候必有大用!”
見到秦守誠得意,寧惜雲笑著說道:“王爺,石墨筆的製作方法當如何?是交於唐國皇室還是我們自己經營?”
聽寧惜雲如此問,秦守誠沉默了良久,寧惜雲和陸承雪也不催促,等著秦守誠說話。
“北川是何想法?”
“王爺,北川昨日說他也是唐國之人,願意將製作之法交出來,造福唐國。”
“好!好!得子如此,本王心甚慰!”
“王爺,北川還說不想入宮,北川說永晴公主總欺負他,上次就打掉他兩顆牙。”
“………………”
秦北川還是入宮了,一家五口一個不少。
上陽宮
上陽宮是唐皇的居所,此處除了宗親,其他人是不能進的。
“北川,思雨,拜見皇伯父,祝皇伯父身體安康!”
秦守誠等人先來的上陽宮,待秦守誠等人向唐皇行禮過後,秦北川,秦思雨兩人便上前行了大禮,唐皇見狀連忙彎腰一手一個將兩個小傢伙抱了起來,然後一人一口親了一下,惹得兩人直笑,隨即看向秦守誠說道:“朕聽聞最近北燕有動靜,那夜幽王果然賊心不死,軍營那邊如何,可有什麼事情?”
秦守誠連忙道:“唐國有陛下在,宵小之輩何敢?陛下放心,軍中無憂。”
“秦王,許久不見,倒是學會溜鬚拍馬了。哈哈哈,難得,難得啊!”唐皇見秦守誠恭維自己,愣了好一會,突然大笑,然後又看著北川說道:“北川,武藝修習的如何?”
秦北川見狀連忙訴苦道:“皇伯父,你幫北川勸勸父王吧,我唐國兒郎三歲便開始習武,北川都五歲了,至今還未曾習武,如若這樣下去,北川他日如何能護衛皇伯父,如何能護衛我唐國百姓。”
“北川,不得胡言!”
見北川如此說,寧惜雲頓時頭疼,哪有當著父親的面還告父親的狀的?
唐皇皺著眉頭看向秦守誠說道:“秦王還在等嗎?五年之期已到,如果那人一直不回來豈不是耽誤了?你與寧王妃都是武藝頂尖之輩,待上元節過後,回去便教北川武藝吧,再晚就真的晚了。”
見秦北川告自己的狀,秦守誠滿臉黑線,不過想到秦北川能讓唐皇來勸自己,也算是聰明伶俐,這麼想著又笑了笑。而且他心裡對青玄老祖還是有一些怨氣的。這個老頭子,說好的五年就回來,如今五年之期已到,卻不見蹤影,層差人去尋過,找不到一點!
“陛下,臣有事與陛下商議,此事還與北川有關。”
“哦?和北川有關?高琛,爾等先退下吧,殿外候旨。”
“奴才遵旨!”見唐皇發話,高琛等人躬身行禮退出殿外。
見已無外人,秦守誠便讓秦北川將石墨筆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待其說完,還將自身攜帶的石墨筆交給唐皇檢視。
唐皇聽秦北川講的時候便露出了驚訝之色,驚訝於秦北川小小年紀居然還會發明東西。雖然此筆和常用毛筆只是省去磨墨的時間,但畢竟是一種新的行筆之法,待他接過石墨筆在紙上隨意寫了幾個字之後便更加驚訝了,觀其顏色和木碳類似,但其顏色要更深一些,也更濃一些。正在唐皇陷入沉思之際。秦北川說道:“皇伯父,執此筆和執毛筆的手法是不一樣的。”
聞言,唐皇看著秦北川說道:“哦?那如何執筆?”
話罷,便讓秦北川執筆寫字。
秦北川接過石墨筆後,便用三個手指捏住筆的一頭,然後便在紙上寫了起來。雖然秦北川剛剛5歲,但因為家教嚴格,書法還是過得去的。只見秦北川執筆寫字行雲如流水般,片刻間便寫滿了一張紙。唐皇看的出來,北川並不是圖快而亂寫,每一個字都恰到好處。秦北川寫完之後說道:“皇伯父,毛筆的質地柔軟,所以執毛筆要靠上一些,寫字以腕力為主,指力為輔,但石墨筆因其質地堅硬,所以執筆的時候要靠下一些,需要指力和腕力同用,如此方可。此執筆之法,北川也願意交於唐國。不過石墨筆的外部,如果是木質的就更好了,北川愚鈍,做不出來,想必唐國的工匠大師是可以的。”
“好,很好,北川很好!”
唐皇拍了拍北川的肩膀,一股欣慰之色浮現,我唐國有此子,何愁不興旺!
秦守誠見如此甚是自豪說道:“陛下,此筆還不止這麼簡單,此筆質地堅硬,便於攜帶,臣想將軍中毛筆皆換成石墨筆,此筆無論是軍中畫圖排兵佈陣,還是斥候偵查都有大用,望陛下批准。”
“準!還有,此筆是北川發明,北川願交於唐國,但唐國不能虧待北川。此筆便交於皇室專門製作與經營,後續盈利,秦王府佔3成利,秦王以為如何?”
“臣一切聽從陛下安排。”
“皇伯父,雖然此筆主要是由石墨製作而成,但石墨筆這個名字未免太俗氣一些,難登大雅之堂,北川有一個想法,既然此筆為唐國獨有,那便稱其為唐筆如何?”
唐皇聽秦北川所言,細細沉思了一下,半晌後拍桌道:“好,那便稱其為唐筆,朕會令工坊緊急製作。”
唐皇和秦守誠知道唐筆的不同凡響之處,也知道唐國會因此受益,但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唐筆將會成為唐國最重要的經濟來源之一,令他國眼紅。
待唐筆的事情敲定後,秦守誠留在上陽宮與唐皇下棋對弈,明日才是上元節,怕是今晚秦守誠要留在上陽宮了。
寧惜雲等人告退後準備去景陽宮,在去景陽宮路上之時秦北川就開始忐忑了,他怕及了唐雨宸,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娘。更可惡的是,唐雨宸對其他人都能以禮相待,唯獨對自己與眾不同。
正想著心事,便來到了景陽宮外。
“雨宸,一會你寧姨他們便過來了,你可不要在欺負北川了,上次你打掉了北川兩顆牙,還記得你父皇是怎麼罰你的嗎?”
在周瑤身邊坐著一個小女娘,穿著粉色的衣服,猶如精靈一樣精緻的俏臉,長髮及腰,面板白暫嫩滑,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明亮而有神,雖說才5歲,但他日必定是傾國傾城的容顏,不知要迷倒多少英雄。
對於母后的話,小女娘只能點了點頭。
此時唐雨宸正撅著嘴,本來今天愉悅的心情,在聽說秦北川要來,頓時小臉就垮了下來。對於這個她從出生就幾乎每天都能聽到的名字,說不上反感,但就是很排斥,所以就是想讓他怕自己,不然萬一他真的要娶自己,難道自己就真的嫁嘛?
片刻後,傳話的侍女便來傳話了。
“啟稟皇后,寧王府兩位王妃於宮外求見。”
“記住本宮的話,以後秦王府的人來,勿需通報,直接帶進來便是,莫要讓人在外面候著。待將人帶進來之後,爾等便都在宮外候旨吧。”
“奴婢遵命,稍後奴婢便通報下去,奴婢告退。”
寧惜雲等人進來之後,秦北川眼睛就滴溜溜的轉動著,發現唐雨宸正在盯著他,連忙低頭,裝作看不到她。
唐雨宸自然看到秦北川的神態,輕哼了一聲,便沒有理睬。
寧惜雲與陸承雪向皇后行禮後讓開了位置,秦北川和秦思雨走上前行了晚輩之道:“北川,思雨,拜見皇伯母,祝皇伯母吉祥安康!”
“快起來,快起來吧,雨宸,見到二位姨娘還不趕快行禮?”
聞言,唐雨宸連忙上前也是行了晚輩之理,然後便盯著秦北川,秦北川頓時冒了冷汗,繼續裝作看不到唐雨宸,唐雨宸見狀咬了咬牙,再次行禮,說要帶思雨出去玩,便拉著秦思雨向外走,路過秦北川的時候,重重的一腳踩在秦北川的腳上。
秦北川哭了,真哭了,七分疼痛加上三分委屈。
周瑤則看著北川說道:“北川倒是長的越來越俊俏了,武藝修習的如何?”
秦北川頓時苦著一張小臉,不知如何作答。
周瑤見秦北川此時的神態便猜到了,轉頭看向寧惜雲問道:“師祖還沒回來?”
“沒有……不過我與王爺商議,待上元節過後便開始教北川習武。”
周瑤也是苦笑了一下,身為秦王府世子,5歲還不曾習武,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周瑤點了點頭,旋即對秦北川說道:“北川,你去找雨宸玩吧,放心,皇伯母已經叮囑過他了,她若在欺負你,你便與皇伯母說,皇伯母定嚴厲處罰她。”
秦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