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子面色慘白,我急忙她這是怎麼了?
大姨子擺了擺手說:“我還好,那天有一群人來,二話不說就開始對你家宅子動手,我看不好就把你父母接回來了,和那群人交手的時候,受了點傷。不礙事。”
我感動的稀里嘩啦的,人總是對妖抱有偏見,可是在我看來現在是人不如妖。且不說大姨子是不是因為我和如雲的關係出手幫我,就這份情誼我都無以為報。
我看著大姨子這樣心裡不是滋味,我從包裡拿出了從崑崙山上帶下來的療傷藥,餵給大姨子吃了。
大姨子一直都在暗暗觀察著暖暖,我和她說了暖暖的事,她聽了之後只是叫我小心,雖然我命硬的很,但是身邊不是妖精就是鬼的,也會對我帶來一點影響的。
大姨子一直沒和我說如雲的事,我想了想還是跟她說了實話。
本以為大姨子聽了之後會大發雷霆,並沒有,大姨子只是長出一口氣說她知道,如雲已經聯絡她了。
我怒了努嘴,沒問如雲在哪,只是嘆氣。
大姨子看了看我,說我好像不一樣了。我苦笑,肯定不一樣了,被那群蟲子折磨許久,還被趙雪背叛,心理和生理雙重打擊下我不變才叫怪。
以前的我都太想當然了,以為父母在家有大姨子護著就萬事無憂了,現在看來真的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大姨子實力究竟怎麼樣我不知道,不過肯定比如雲要厲害的多。
如雲的實力我現在都趕不上,何況是她?那些傷了她的人,肯定也是一方大能。
人在經歷了磨難之後才會成長,這個世界有太多我不瞭解的東西了,以我一人之力,縱使可以自保,卻也保護不了身邊的人。
一念至此,我想起了師尊,那是我唯一認識且信的過的一方巨擎!可是那老頭長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找到他可沒那麼容易。
我運用周身之炁幫助大姨子恢復了幾成,怕這後山再鑽出來什麼東西搗亂,又在她身邊佈下了層層的法陣,我這才放心的下了山。
我給大師兄打了電話,他聽了我這半年的遭遇氣憤不已!要下山給我找場子去,我急忙安撫他不用那麼誇張,事情複雜的很,不是找場子能解決的事。
我問他師尊還在山上嗎?他說他沒攔住,師尊又一個人偷偷溜走了。我聽了之後苦笑一陣,師尊還真是人老心不老,說跑就跑。
就在我以為沒了希望的時候,大師兄又說他現在大概能猜出來師尊在那個地界,我聽後大喜,急忙問他在哪?
“師尊在山上的時候曾經說過,說江南各地景色不錯,上次去還是十年以前,這次也得去領略一下。我猜他應該就在那,你不是離那不遠嗎?想辦法找找。”大師兄囑咐道。
我滿口答應,又說了幾句,大師兄反反覆覆的告訴我下次吃虧了叫他,一定給我出頭!
我掛了電話心裡五味陳雜,看看,我身邊的人哪有一個人類?都是所謂的邪物,可這些邪物對我真的就比人好。
發了會呆,想起師尊有收藏古玩的興趣,急忙給老方打了電話,老方接起電話把我一頓罵,問我這半年都去哪了?知不知道家裡出了什麼事?
我們家宅子被毀了,我也失蹤了,老方得知這訊息之後急忙趕了回來,呆了好幾個月,幫我爹媽忙活,也就是我回來的前一個月,因為張麗麗懷孕了他才不得不回去。
我老老實實的捱了頓罵,心裡也暖暖的,我收回剛才的話,我身邊也是有好人的。
聊了幾句,我說出了重點,讓他幫我注意一下一個身材微胖,髮鬚皆白,面色紅潤的老者,有點想鄉港某個姓洪的明星。老方答應,也沒問我要幹嘛,他知道我的職業,不會多問。
之後幾天我就一直在家裡待著,幫著我爹忙活院子,暖暖力氣極大,老想著要去把院子裡的幾塊大石頭搬走。
幸好我攔住了,要不然還不得嚇著我爸我媽?
這幾天北洋也給我來了電話,也是問我這半年幹嘛去了,我挑些能說的說了,他也沒說什麼,就問我什麼時候來帝都。
我說等家裡忙完的吧?你著急?
他說廢話,都呆在這快一年了,能不急嗎?我說好好好,等忙完了我一定去贖你。
楊旭聽見我回來也來看我了,我父母報警的時候就是他接的這個案子,他知道我身份特殊,久久沒回家說不定已經沒了。
當然他也沒鬆懈,一直在找我,甚至跨省和其他省份的警察合作尋我。
我們倆說了好多,我問他劉剛家裡現在怎麼樣?他說劉剛結婚了,他老婆和他未婚先孕,劉剛的父母沒說什麼,畢竟是自家骨肉,老人還以為兒媳婦肚子裡的孩子是劉心美轉世呢!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兒媳婦,有這事伴著,他們倆也就忘卻了失女之痛。
我聽後暗笑,那孩子絕對不是劉心美轉世,她就是去地府投胎,地府也要治她的罪,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投胎?
不過我也沒說什麼,楊旭也幫我幹了會活,我爸我媽都很尊敬和信任人民警察,楊旭也確實值得。
我不忍心讓我爹我媽一直住在帳篷裡面,我強硬些把他們兩個送到了鎮上的房子裡。我自己一個人也就能忙活開了。
王四是半個瓦匠,他也認識許多木匠師傅,索性也就交給他來幫我忙活了,錢自然是得到位。
家裡面這有王四忙活,我也不用天天守著睡帳篷了,帶著暖暖去了縣裡白事店。
我消失了這麼長時間,估計我那店都得關門了吧?
可是當我站在還在營業的浮雲白事店後,我傻眼了。
我半年沒給戰國策發工資了,他自己哪來的錢支援?
我走進了店面,暖暖好像對店面裡面擺放的棺材特別感興趣,摸來摸去的,見我在看她還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
後院傳來了戰國策做工的聲音,喔走到後院,發現戰國策這時候這在修木材,他見了我,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