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離我越來越遠的地面,心裡一陣的恐懼,我倒是不恐高,但是像現在這種被人拽起來的感受,和平常站在樓上的感受是不一樣的。
腳下沒有東西踩著心裡也不踏實,不過我相信青花他們兩個。
常言說站得更高,看得更遠,我現在的高度大概也有個七八層樓高吧,看得也更清楚了。
在這個高度我看見了正前方有一堆人正在拼了命的往我這邊跑,他們後邊還跟著一大堆東西。
要問是什麼東西,無非就是殭屍了。
我的視力不差,現在有青花他們陰氣入體,對我的視力也得到了一定的提升。
我伸手一指示意他們兩個快速往那邊飛,她們兩個心意相通,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然後這就快速的帶著我往那頭飛了。
在高空中待著不動和飛行起來根本就是兩碼事。風就像實體化的刀一樣重重地打在我的臉上,割著我的臉蛋生疼生疼的。
沒一會兒,我離得他們越來越近,我也就聞到了空氣裡面的血腥味,我用力的吸了吸沒錯,就是血腥味,是人血的味道。
壞了壞了,那幫傢伙已經有得手的了。
兩個女鬼帶我越飛越低,等到一定適合的高度之後,它們一起撒手我落在地上,一個向前翻滾就奔跑了起來。
“儘量抵擋住後面的屍潮,多救些人回去!”
兩個女鬼看著我急急點頭,然後越過了人群直接衝向了後面的屍群。
那群工人們看見了我,眼睛裡也閃現出了一次得救的眼神,不過他們也沒著急理我,直接越過我,就玩命的往後跑。
那這樣我最省心,如果他們一時熱血沸騰要留下來跟我並肩戰鬥的話,我還不知道怎麼辦。
我剛剛一落地就有一個白毛殭屍衝著我咬了過來,我一看他這一身毛,就不由得想起了秦嶺的那一隻,不由得怒火中燒,伸手一個桃木劍就把他的腦袋砍飛了。
這種白毛殭屍和跳屍不同的,跳屍不僅厲害,身體堅硬,而且裡面還有大蜈蚣作為加持肯定是要難對付的。
但是現在面前的這一堆不同了,有幾個好像是還沒長毛的,也就是最最普通的殭屍。
裡面最高的也不過是幾隻白毛殭屍而已。
這些玩意就像猛獸一樣毫無理智,雖然有幾個撲向我,但是他們面對著逃跑的那些人,好像覺得他們比我的誘惑更大一些。
我一個人力量實在有限,勉強能擋住幾隻,但還是漏了十幾只過去。
那這個時候,我的兩隻女鬼也就發揮了作用。
他們兩個現在一個個披頭散髮,青面獠牙的,我發誓我從來沒見過他們這個樣子。
兩隻女鬼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四隻鬼爪上下翻飛,他們擋住的那幾只殭屍有的缺胳膊斷腿,有的腦袋被砍飛,一個個下場好不悽慘。
我們就這樣抵擋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吧,身後的那些工人們也跑的越來越遠了,而我們面前面對的這些殭屍好像也越來越多了。
要問哪兒來的這麼些個殭屍,方圓百里的殭屍都被攝到這裡面了,能不多嗎?誰家地下還沒幾個死人?
這殭屍多了,他們的年份也就看出來了,有幾個甚至穿著前朝的衣服正在左右晃悠,還有好幾個身穿著軍服,估計大概是曾經戰死在沙場上的軍人吧。
雖然這幾個殭屍還不足以對我的生命構成威脅,但是俗話說的好螞蟻多了咬死象,他們雖然水平都非常偏低向,但是奈何他們的數量實在是太多。
至於兩隻女鬼身上也多多少少出現了一點冒煙的傷痕,殭屍們身上也存在著怨氣和陰氣,所以他們也能攻擊到鬼魂,這並不稀奇。
我扔了幾張連環雷,然後逼走了圍在我身邊的一群殭屍。
“差不多了,我們快走!”
我衝著正在奮戰的兩隻女鬼叫了一聲,那兩隻女鬼聽到了我的聲音,當下放下手裡的活兒,快速的衝著我飛來。
他們現在的面容實在是有點嚇人,一個個面板都是烏黑烏黑的,臉上還有幾道不淺不重的傷痕,傷痕裡面還有幾隻蛆蟲在來回的蠕動。
這是他們死的時候最最嚇人的樣子,他們幻化出來可能也是因為戰鬥的習慣吧,再者也就是起到一些震懾人心的作用。
這個道理就跟貓炸毛了一樣,是一回事。
那隻女鬼飛到我的兩邊,一隻扣住了我的肩膀,一隻扣住了我的手臂,就這樣把我帶飛了起來。
不過他倆的動作還是有一點點慢,剛飛的時候我身後有一隻個子比較高的殭屍還是一爪劃傷到我了,我的左腿小腿上疼得我呲牙咧嘴。
飛了大約有五分鐘,我們就趕回了工地裡面,這個時候利空和師兄都已經回來了,他們兩個正在佈置著陣法。
蕭峰之前並沒有跟著我們三個跑出去,這孩子聰明的很,他知道工地裡面也很有可能會出現異變,所以就留下來了,工地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看那周圍地上也躺了好幾只殘缺不堪的殭屍,有幾隻生命力比較頑強,還在不斷的抽動。
這肯定都是蕭峰的傑作。
兩隻女鬼這個時候的面容也變回了平常的模樣。
他們兩個慢慢的把我放在地上,我左腿受了傷,現在吃不上力,我只能一跳一跳的蹦到師兄的跟前。
之前我沒和兩個女鬼說我腿上的傷勢,他們自然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看我這幅模樣,才知道我受了傷。
“明遠哥……”小昭十分自責的摳著手望著我,我對她擺了擺手說:“沒事的,都怪那隻殭屍生前長得太高了點,不然就算他蹦起來也未必能夠得著我。”
小昭雖然知道我這是在安慰她,但還是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
青花雖然也在一旁默默無聞的飄著,但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心裡一定也自責的很,不過她穩重成熟,不善於表達,我估計下一次的話她肯定會拼了命的把我帶飛起來。
師兄急忙扶住了我,然後從包裡拿出了一把糯米拍在了我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