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表示實在是沒感覺出來。

他很不客氣的白了我一眼,跟我說:“要不你把那兩隻鬼魂讓給我吧,我看你這點道行實在是養不起他們倆。”

我也不甘示弱的白回他一眼沒理他,這貨說來說去就想要我那兩隻女鬼我怎麼可能給他?

當初他們倆留下來的時候,我心裡邊其實還不是特別喜歡他們這種做法,不過現在看來養兩隻女鬼在身邊,可是妥妥的有了保障。

我沒理那貨緊跟在隊伍的後面對,他所說後面跟著一隻大妖精,可我總是感覺這貨八成在編瞎話,想從我這兒把青花他們騙走。

師兄和利空在前面帶領著大部隊,時不時有幾隻不知死活的殘魂過來搗亂,都被我們給消滅了。

疲憊帶來的就是忘記恐懼,我們走了一夜的路,現在剛過凌晨兩點多鐘還沒有找到生門,師兄他們一商量就決定先找一個類似於工地那樣的避風港吧,先把下一波挺過去再說。

那些工人們也都答應了,因為走了一夜實在是太累了,而且滴米未進,滴水未飲,他們現在實在是需要好好的休息片刻。

最後師兄用羅盤在這附近裡面找了一個比較好的位置,他和利空兩人又忙活了起來,又把這周圍給層層佈置了下來。

我臨走的時候在工地上留了幾個紙人,那隻人裡面還有我的血液,有這兩個玩意兒在那群智商不高的傢伙,八成都以為我們現在還在那塊兒可以給我們多提供一點時間。

師兄知道了之後還只誇我心細。

走了一夜的路,任憑我體質再怎麼好,我也有點吃不消,我坐在地上,從包裡拿出了一瓶礦泉水,小口的喝了起來,又從包裡拿出了一袋餅乾。

我的包裡永遠都有那麼一點點食物,這是我以前開大車留下的習慣,有的時候路程太忙了就沒時間吃飯,三叔就會在車裡面屯上一點糧食。

這個習慣我一直保留到了現在,沒想到今天還真的用上了。

至於北洋的傢伙,他像一隻猴子一樣蹲在樹上,兩隻手背在身後,目光炯炯的望著周圍,這是在警戒呢。

有他在,我也樂得逍遙,眼神那麼好,要是不好好利用,那豈不是白瞎了?

大夥休息了一刻鐘,突然這個時候我感覺周圍陰風大作怨氣和陰氣一股腦的往我這邊襲來。

我大叫一聲不好,然後急忙抽出桃木劍背上包。

師兄他們也擦了擦嘴上的餅乾渣,站了起來。

我心裡一陣悸動!陰陽師的第六感很準的,我覺得有不好的事馬上就要發生了。

我嗅了嗅空氣裡面的氣味,嗅到了一絲絲腐爛的味道,我心裡咯噔一下,現在剛剛凌晨兩點多,這幫傢伙怎麼就找到我們了?

師兄那邊也察覺出了不對,他拍了拍大腿叫了一聲不好!

“那風水師現在應該時時刻刻關注著風水局裡面的動向,他是想把我們往死裡逼,他已經臨時的把那群傢伙挪了位置!”

我聽了之後也大叫一聲,然後看著天幻想著風水師那可惡的臉龐。

“嗷!”

一隻身材壯碩的跳屍,此時此刻正玩兒了命似的從遠方向我們跳來。

而在他身後塵煙滾滾,還有一大群缺胳膊少腿的殭屍。

北洋伸出脖子定睛看了一會兒,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些傢伙就是之前攻擊我們的那幾只,他們不知道是怎麼的,那傷口好像都癒合了,現在正生龍活虎的往我們這邊跑呢!”

殭屍又不會隱形,我們能看見身後的那工人保鏢們自然也能看見,有幾個工人已經嚇破了膽子,直接跑出了陣法外面,我看不好急忙攆上去抓,可惜沒抓住被他們一腳把我給蹬了回來。

我心裡不由得一陣火起,但是是人命關天,我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送死。

可是就在我剛要撲上的時候,那傢伙直接把手裡的鐵棍甩了回來。

我此時正在半空中無處借力,無法躲避,眼睜睜的就眼看那鐵棍要悶在我臉上,這個時候我身體平的橫移了一下,驚險的躲開了那一根鐵棍。

如果不是青花及時的把我給拽住,我肯定就要結結實實的捱上這一棍子了。

“他鬼上身了!”師兄大吼一聲!

我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那幾個傢伙突然這樣!可惜他們已經跑得很遠很遠了!與那些殭屍們碰了個對面一瞬間就被殭屍們撕成了碎片。

從他們的屍體裡面跑出了兩個靈魂體,一個是半透明的,一個是紅色的怨鬼,怨鬼一把揪住了那半透明的靈魂體直接塞到了嘴裡,交了幾口嚥下了。

“有鬼啊!”

這個時候人群中又爆發了一聲女人的竭斯里底的吶喊!我定睛一看正是那做飯的大媽,她此時正被身旁的一個工人死死的掐住脖子,那工人嘴裡面不斷的吐著白沫,眼睛還向上翻著看的模樣好不恐怖!

師兄急忙上前一腳踢開了那個被鬼上身的工人,我也挺佩服大媽的,被人掐住了還能在一瞬間爆發出那麼大的聲音。

求生慾望好強。

被踢翻了的那工人在地上撲稜撲稜又爬了起來,剛要往鎮外跑去,就被北洋一腳給卷在了地上。

北洋從懷裡掏出了一根銀針紮在了那傢伙的眉心上,我只看見那傢伙的天靈蓋瞬間衝出了一道黑亮黑亮的靈魂!

我瞅準機會,一劍刺向把那東西釘在了地上,然後用一張陰火符就地解決了。

忙乎完這些,那幫傢伙就已經快來到了我們跟前,雖然有著陣法保護,不過我們還是得儘量阻擋他們一陣,已經有人死了,現在大部隊軍心有點不穩。

在平地上和那幫傢伙對抗和在工地裡面可完全不一樣,工地裡面他們還能躲進房子躲進未建成的樓裡面,工地上還有柵欄的,可現在不是啊,現在周圍就只有師兄他們畫了一個大圈。

工人們嚇得肝膽俱破淚流滿面!我沒工夫管他們了,必須得先抵擋這傢伙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