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驢蹄子對付殭屍這種東西是很有用的,可是這種東西我們道家並不善於運用它,我們有黑狗血和糯米,帶著黑驢蹄子幹嘛?

可盜墓賊們不一樣,糯米和黑狗血對於他們來說十分的沉重,在盜墓的過程中他們的包裹裡面能多放一點東西就多一些生機,和我們這種隨來隨去的道士完全不同。

果然這東西一塞到殭屍的嘴裡面,我就看見他渾身冒白眼,哆哆嗦嗦的彷彿觸電了一樣。

“跑!這東西壓不住這粽子我們快跑!”趙厚忠大吼了一聲,然後率先奔著那洞口跑去。

別看他人微胖,但是身手好像還很不錯,一溜煙兒的功夫我就見他已經沒入了那石洞裡面。

趙厚忠之後就是他的兩個弟弟,也是一前一後爬到了裡面,最後外面就只剩下了我和考古學家張天豪。

張天豪衝著那粽子放了兩槍,看了我一眼,意思是讓我先去。

我搖了搖頭,雖然眼前這個大漢看起來身材十分的魁梧,但是如果光留下他的話,那肯定是不行的。

說到底他還是個人,論力量和身體的硬度它是遠遠比不上那隻殭屍的,而我不同了,我是道士,專門和這些東西打交道。

我拒絕了他的好意,並且讓他先趕過去,他猶豫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隨後點了點頭,往那洞口裡面爬。

就在他爬到一半的時候,我聽見後面哐啷的一聲,回頭一看,發現張天豪之前用的那把手槍已經掉在了地上。

“這把手槍你先拿著防身!”洞口裡傳來了張天豪的聲音。

我撿起了地上那把還有餘溫的手槍,以前我經常玩那種射擊遊戲,所以對於手槍簡單的拆卸彈夾還是可以做到的。

彈夾裡面的子彈是滿的,看來這小子已經為我上好了子彈。

我衝著那白毛殭屍扔了兩個連環雷,隨後我也趕緊鑽進那個洞口。

我此時的姿勢是跪在地上爬,因為這洞口實在是不太大,不知道這石門究竟是什麼石頭做的堅硬如此,好幾斤的炸藥就只能炸出這麼一個能容納一個人過去的洞口。

我奮力的往洞口裡面爬,可是這洞口實在是有點長,黑幽幽的不見光影。

心急如焚,因為自從師兄們鑽進了這個洞口裡面,就再也沒給我傳出什麼其他的資訊,這古墓裡面肯定不止這一個殭屍。

心想到這兒,我不知不覺加快了速度,可是突然我感覺腳脖子一涼,還有點兒癢癢的感覺,我心裡咯噔一下壞了。

還沒等我做出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猛的扯了出去。

我像一枚高速飛行的炮彈一樣被甩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牆上!牆上被我砸出了猶如蛛絲網般雜亂的碎紋。

這一下讓我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彷彿都碎掉了一樣,渾身上下真是說不出來的難受和疼痛。

就在我眼睛一番快要昏過去的時候,我突然聞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這一下嚇得我猛然的精神了起來,再也沒有那種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的睏意了。

為什麼呢?因為那隻跳屍現在就在我的眼前,瞪著兩隻黑幽幽的乾癟的眼睛,瞅著我。

殭屍的兩隻手臂猛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從地上提了起來。他的兩個手臂就像鐵打的老虎鉗一樣,掐住了我的脖子,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拼命的拍打它那兩隻猶如鐵打的手臂,我知道我這個時候的面相一定很難看,舌頭肯定吐在了外面眼睛也在上翻!

我現在腦袋裡面昏昏沉沉的,我知道這是大腦缺氧了的表現,眼前黑的一逼,我馬上就要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那殭屍猛的後撤了一下,手臂還是鉗住了我的脖子,不過這突如其來的一瞬間,讓他手臂有些鬆動,我抓住了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一腳悶在了他的臉上。

人在步入絕境的時候,激發的潛力是無窮無盡的,我感覺我這隻腳踹了出去,彷彿就如大力神附身一樣,硬是把那貨踹開了。

他的兩隻爪子猛然一鬆,我掉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我沒時間再好好歇息恢復自己的體力,殭屍之所以能活動,是因為三魂七魄中有魄留在了體內,魂主神魄主惡!

再加上他胸口的那團氣,如果我能破掉那團氣,就能把他剩下的那一魄給逼走,他也就變成了一句實實在在的屍體了。

我抽出桃木劍,猛的向他跑去,我的大腦現在還不是很靈光,跑的時候還有點打晃,不過我死死地盯住他胸口的位置,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能讓我繼續生存下去的機會。

我爆發了平生最大的力量,我想大吼一聲可是喉嚨裡乾澀異常,發出的是一陣沙啞的聲音,完全沒有我平常大吼的時候的那種氣勢。

不過這用來給我自己打氣也已經足夠了。

我瞄準他的胸膛,一劍刺下去,卻沒有那種持劍入體的感覺,反而感覺像是撞到了一面厚實的牆上。

我知道這種白毛殭屍的身體十分的堅硬,可是我也沒想到居然硬到了這種地步。

都知道我手裡這把桃木劍可不是普通的桃木劍,這是我師傅親自賜給我的,我還是第次見到這種桃木劍,通體通紅,整個劍有點半透明,就像是一塊上好的紅玉打造而成的。

可是即使這樣,還是沒能刺穿那殭屍的胸膛,我不免有些失望。

其實我手裡這把桃木劍是一件上好的佳品,只不過當時的我修為實在是太低了,無法發揮他的全部的實力。

我眼看一擊不成,急忙從兜裡掏出了一張定屍符,貼在了那貨的腦門上,那貨一瞬間就像被人點了穴一樣,呆呆的立在那兒不再動了,兩隻爪子離我的脖子也就只有大概幾厘米遠。

把他定住之後,我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後撤幾步坐在了地上,用桃木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躺下,嘴裡還在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第一次覺得呼吸是一件那麼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