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師兄對我說,其實不用像我那麼著急,那東西雖然有了靈智,但是和人類比還是要差的遠。

就是人類想要弄明白這東西也得個五六年。

即便是他真的能參透那塊寶石,也得個十年八年差不多吧。

他這麼一說,我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一塊壓在我心裡的大石頭被挪開了一條縫。

當天晚上顧連成又安排了師兄和我一起去吃飯,我是葷素不忌,我這師兄他本性和我一樣,一樣都是個大吃貨。

只不過他在顧連城的面前裝作清高,桌子上的海鮮和葷類他一樣不碰,只是偶爾吃幾口素菜,時不時還瞄我幾眼,看我在大快朵頤,眼神裡射出一道道羨慕的目光。

他主攻符籙與風水陣法,所以在風水這一塊的造詣是很高的,顧連城經常接觸這些東西多多少少也懂點,每次聽師兄點撥他都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所以他對師兄敬佩之意遠在我之上。

我也不戳穿他,他愛裝清高就裝清高吧,桌子上的這些美食佳餚就只有我自己一人獨享了。

等到我吃的大聲打嗝的時候,他們兩個也正是談完了。

我看著五師兄一副清高的模樣心裡好笑,這小子喉結不斷的蠕動,看來是在咽口水呢。眼看著桌子上還有一些剩菜被人端了下去,他只好悻悻的把目光收了回來,然後悄悄的瞪了我一眼。

我們在顧連城家呆了幾天,這幾天我倒是覺得五師兄好像瘦了不少。

顧連城每天不忙的時候都會找他來請教問題,畢恭畢敬的樣子儼然把我師兄當成了教書先生。

五師兄也不糊弄他,把他家的風水不完美的地方點撥了一番,顧連城家的祖墳遠在北方,我師兄他不能親自前去,不過他根據顧連成所說的話,又給了幾個補充,讓顧連城更加的佩服。

這幾天下來他們倆形影不離,親密程度看似遠高於我這個親師弟,我也不打擾他們,他們這樣我倒樂得清閒。

我閒著沒事的時候想家想的很,給如雲打了電話,家裡一切都好,只是這小妮子想我想的有點太厲害了。

我說家裡的房子不是還沒裝修呢嗎?也不能總讓大姨子一個人忙前忙後的,她以前不怎麼接觸人世,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人心,我是生怕這法力高強的大姨子被哪個人騙走了。

我把這話說給如雲聽的時候,她倒不是很在意,讓我還有些奇怪,不過也就是轉頭就忘了。

後來這小妮子說想在家裡開個養雞場,老爹老媽農閒的時候實在是太閒了,老人家閒的沒事幹的時候就覺得無聊,沒事就催著如雲和我一起造小孩。

說到造小孩兒的事兒,我還納悶呢,我和如雲也有個幾十次了吧,怎麼都不見如雲懷孕呢?我問如雲這是怎麼回事?如雲嗔怪我一聲說人家也是黃花大閨女,哪懂這些?

我聽完了哈哈一笑,我覺得可能是我們兩個的種族不同,受孕可能要麻煩一些,不過沒關係,一次不行我就來十次,十次不行就來一百次,總會懷上的。

養雞場的事情後來定下來了,我現在兜裡也有點閒錢了,放著發黴也是發黴,還不如拿出來用了。

我把山海那次的錢拿出來給如雲打了回去,她心思比較單純,但是並不魯莽,她知道自己沒接觸過這個東西,硬是要等著我回來一起忙才願意。

前幾天我一直沒什麼時間給他打電話,這幾天小妮子纏著我煲電話粥煲了個滿滿當當。

雖然那兇靈要參透這塊寶石的時間可能要很久,但是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性存在,我雖然喘了一口氣,但是心裡還是很著急這件事情。

五師兄雖然人比較貪玩,但是他做正事的時候是一絲不苟的很,讓人很是放心。

你看他這幾天和顧林成形影不離,但是背地裡都已經把尋找保持這件事情做了計劃。

要進秦嶺,光憑著我們兩個道士,其實不夠看。

森林裡面有太多不為人知的東西了,即便是上古時期的大法師們也無法徹底征服天朝的大好河山。

那個時候就講究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了。

這小子把需要的人名單列出來的時候嚇了我一跳,我原來從來沒想過這小子的人脈居然也這麼廣闊。

上到考古學家,下到盜墓人士,他都認識。

我在旁邊聽他給那些人打電話的時候,都是十分熟悉的樣子。這貨的臉皮厚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他給那些考古學家打電話的時候一本正經,嘴裡的學術用詞滔滔不絕。

等到給那些盜墓人士打電話的時候又是滿口花花,也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我問他,咱們這次去的行動可能會存在危險,那些考古學家們常年研究學術,缺乏鍛鍊,他們真的能行嗎?

他嘆了一口氣說,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秦嶺有墓葬群,那張東西,百分之八十都會跑到那裡去,下鬥,這是盜墓賊們擅長,考古發掘,這是考古專家們擅長,咱們擅長的就只有捉鬼。

不過他叫我不要擔心,他的這位考古學家朋友可不是一般的考古學家,說等我見的時候絕對嚇一大跳。

我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可是直到那天眾人都約好了地點相會的時候,我是真的嚇了一跳。

怎麼也想不到一個一米九零身材健碩左臉上有一條蜈蚣疤痕的大漢是一個考古學家!

他叫張天豪。

這貨手上全都是繭子,那不是考古學家們該有的特徵,估計是這貨暗地裡也有一身功夫。

師兄介紹我倆認識的時候,我們倆握了一下手,我感覺這廝的手就是大的一比,當然了,他不是在故意的衝我挑釁,可能這就是他認為比較輕的力量了吧。

而等到那些盜墓學家出現的時候,更是讓我嚇了一跳。

盜墓學家一共四個人,一女三男,為首的是一個身材偏胖的中年男人,叫趙厚忠,女的是他的媳婦,叫張雅,兩個男的一個是他的弟弟,叫趙厚明,一個是他的小舅子,叫張泰,他們的打扮文鄒鄒的,比那大個子考古學家更像考古學家。

我要不是嗅覺十分靈敏,聞到他們身上的土腥子味兒,說他們才是考古學家,我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