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趙雪大喝一聲!我也反應過來,二話不說撒丫子開始跑。

後面陣陣陰風,還有鬼哭狼嚎的聲音,不用回頭看都知道,這幫死貨在後面僅僅跟著呢!

我常年在外開大車,經常也收了人家錢幫忙搬搬貨,所以這身體素質還算過得去。

但是趙雪就不行了,這小姑娘平常搗鼓搗鼓蟲子什麼的我看還挺在行,但是身體素質比我就差的多了。

我二話不說,伸手拽著她就開始跑,跑了沒一會她就實在是跑不動了,我一咬牙直接讓她上我背上,她也不客氣,直接就跳了上來。

還好她還不算太重,速度慢點是慢點,可是那幫傢伙追我還是得費點勁。

趙雪在我背上也沒閒著,摸出一個瓶子來,嘰裡呱啦的又不知道念什麼咒語,我就感覺我的脖子上悉悉索索的,有點癢。

“你在幹嘛?我在逃跑你不要打擾我啊!”我不滿的喊道。

她不理我,我只感覺脖子上越來越癢,好像有什麼東西再爬。

我的媽呀這小姑娘不會在我脖子上玩蟲子呢吧?

細癢的感覺慢慢的蔓延到我臉上,我撇眼一看。

一條大母手指頭粗搬的蜈蚣和我瞅了個對眼,那細癢的感覺就是它無數的腳在我身上爬來爬去的原因。

“媽呀!”

我的慘叫聲慘絕人寰,趙雪急忙拍了我一下喊道:“想活命的話就不要打擾我!”

我一聽她這麼說就知道她有辦法,強忍著恐懼,看著臉上的這位仁兄。

趙雪嘰裡呱啦的念著咒語,最後一聲清脆的“靈”字做結尾!之後我臉上的哪位仁兄也就被趙雪拿了下去。

再然後我只覺得頭頂一熱,餘光一掃發現趙雪手裡拿著一張符籙,符籙上冒著火。

“停下!”

趙雪嬌喝一聲,我不敢怠慢,立馬停下,趙雪身子一落地立馬一個一百八十度轉身,手裡著火的符籙便扔了出去。

“轟!”

符籙像一顆定型炸彈一樣,落入鬼群之中立馬爆開!熊熊大火頃刻間吞沒了那飄在半空中的吊死鬼。

所有的吊死鬼都在痛苦得哀嚎,可是這火焰就如蝕骨之毒一樣怎麼都滅不了。

不一會,就把一大半的吊死鬼燒的灰飛煙滅。

這群邪祟也知道了趙雪不是什麼好熱的角色,惡毒的看了她一眼怪叫一聲逃命去了。

一套下來,趙雪彷彿被抽乾了身體裡的力氣一樣癱坐在地。

這個時候我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急忙橫腰把她抱了起來,衝進了旁邊的一個破房子裡。

房子裡灰塵漫天飛,依稀還可以辨認出這裡原來是一家麵館。

我找了個乾淨一點的桌子,把這姑娘放在了桌子上。

她臉色慘白,顯然是脫力了。

“沒事吧你?”我緊張兮兮的看著她。

她微笑的搖了搖頭,無力的說道:“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剛才我用的不是我們苗蠱的本事,不太熟練所以一下子用力過猛。”

得知她暫無大礙我鬆了一口氣,又想起了那個蟲子問她怎麼回事?

她嘿嘿一笑,那蜈蚣是幫她注入法力的,不然靠她自己沒辦法發動那張符籙。

我點頭表示瞭解了,轉頭進了後廚去找水,我們兩個都奔忙了一天了,滴米未進呢還。

後廚也一樣雜亂不堪,鍋裡甚至還有一個人的頭骨,我看了一下便不看了,百鬼夜行我都挺過來了,還能怕這麼一個骨頭?

找來找去最後在角落裡找到了一個大水缸,裡面的水還很清澈,只是我並不知道有沒有毒,但我覺得趙雪應該能辨別出來,畢竟是玩毒的行家。

我舀了一點拿去給她看,她這個時候恢復一點體力了,從兜裡又摸出了一個小瓶,開啟後嚇得我水差點灑在地上。

從那瓶子裡爬出來的不是別的,正是和我有過一臉之緣的蜈蚣老兄。

此時一看看得更清楚更細緻了,長長的身軀一節一節的,看那樣子得有個一尺多長了,兩面的蟲足更是密密麻麻數不勝數,看的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它彷彿也看見我一樣,扭動了一下身軀便不再理我了,低頭輕啄了那水一口,最後整個身子都爬了出來。

趙雪一看笑著說道:“還好,這水能喝。”說完也不客氣,直接端過來就喝了。

她客氣最好,不客氣我還不知道怎麼入口呢。

她喝完了之後遞給了我,我到後廚急忙又換了一個破碗喝水。

回來之後發現那位“仁兄”正爬在趙雪的身邊。

趙雪見我回來了面臉愁容,我暗叫完了,這水不會有毒吧。

“明遠哥,我知道一線生機在哪裡了。”

我一聽心裡一鬆,這是好事啊!這妮子怎麼滿臉愁容呢?

隨後她說,一線生機是每個陣法都必須留下來給敵人逃生用的。可是為什麼一個殺人的陣法要留下一個生機呢?

其實是這樣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不可能讓一個沒有陣眼沒有弱點的陣法存在,即便施法者想辦法把陣眼堵住了也不行,那樣不僅陣法失靈,而且還會反噬給施法者。

不管多麼厲害的陣法都逃不過這個規則。

而一線生機很可能就是陣法裡一個不起眼的東西,有可能是一根草,也有可能是一隻鬼魂。

而把生機設成水的,是最難辦的,這些水是喝掉?還是全部倒掉重歸泥土?而且這個鎮子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誰知道究竟有多少水?

所以說,這個生機找到了就跟沒找到一樣。

這種陣法屬於消耗型,等你找到所有的水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沒準已經被惡鬼吞了。

而且水缸裡也是水鬼最佳的藏身處,你掀開缸蓋沒準就沒命了。

但是也有缺點,就是陣法持續時間大大縮短,原來可能是個一年兩年都能正常運作的陣法,這麼一搞可能兩天都挺不上。

問題是現在的處境我們倆能不能挺到兩天。

我聽完了之後無力搖了搖頭。

“叮鈴鈴……”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懷裡的鈴鐺突然響了起來。

我急忙掏了出來,此時,如雲送給我的鈴鐺正在自己發出聲音。

“救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