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旗?

不是,你這個人皇旗他正經嗎?

秦霄聽著系統的提示音,都愣了愣。

我沒選人皇旗,人皇旗卻選了我?

關鍵是,系統口中的人皇旗好像不正經啊……

想要真正發揮出這玩意的威能來,那不得屍山血海?

可仔細想想,好像問題也不大。

海西松花江兩岸,還有三五萬的野豬皮。

就更別提東邊小島上還有幾百萬小矮子了。

萬魂幡萬魂幡,幾百萬不也是萬?

等做完這一切,萬魂幡不得酷酷冒金光啊……

嘖,我祭煉一千生魂,你可以叫我邪修,祭煉一萬生魂,你可以叫我魔頭。

但我祭煉百萬小矮子生魂,你該叫我什麼?

秦霄心頭一樂。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任務到底什麼情況?

魔門?

不是,真要論起來的話,我才是最大的魔門,這世界上哪還有別的什麼魔門?

奇怪了嘿?

如果在加入白蓮教之前,系統出現這個任務,那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白蓮教。

但現在白蓮教都成聖地了,那到底什麼玩意算魔門?

“系統,這個魔門是什麼?叫什麼名字?”秦霄忍不住詢問。

然而,系統沒理他。

“地址總有吧?我要去哪清理黑暗之源?”秦霄再次詢問。

“唰!”

還別說,秦霄問完,面板上直接彈出個地圖,在其中一個位置上標註了一個點。

點在熟悉的神州境內,且舉例海邊也不算遠。

地圖放大,能看到一片區域被圈起來……

研究片刻後……

“嗯?這不就是鳳陽府麼?”秦霄揚起眉。

只看沒標識的地圖是有些難以辨認,但他認識太湖,太湖的形狀相對奇特,太湖斜上方是應天,應天斜上方是鳳陽。

鳳陽府的話……

秦霄面色古怪,老朱這麼倒黴的嗎?

這一次,可不是本座找你麻煩。

不過,任務來了,那肯定還是要做的。

對眾人交代一番後,秦霄二話不說,直接御劍朝著鳳陽府飛去……

……

與此同時,應天府,皇城,乾清宮中……

這段時間,可謂是焦頭爛額。

因為墜星事件引起的各種連鎖反應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搞定的。

奉天殿壞了,要修。

皇城內其餘各宮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壞,也要修。

而皇城外面,香林寺也幾乎遭到了滅頂之災,也要修。

在往上,就是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也幾乎不成樣子了,也要修。

還有就是,玄武湖氾濫,形成洪災,玄武湖中心的冊庫被淹了肯定也要修,而玄武湖下面的國子監,小校場也被淹了,也要重新修繕……

這些,還都是小問題。

最大的問題還是胡惟庸失蹤案。

毫無疑問,肯定被秦霄帶走了。

也只有秦霄有這等神不知鬼不覺,從詔獄之中把人帶走的能力。

他都不敢想胡惟庸有秦霄這位仙人支援後會如何?

這大明的江山還能穩固嗎?

是否會江山易主?自己這開國之君是否會變成亡國之君?

不是他對自己沒信心,實在是跟秦霄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人家是仙人,舉手抬足間就有鬼神莫測之能。

就怕胡惟庸在某個地方聯絡舊部,有秦霄這位仙人的支援下,只需要振臂一呼,就能拉起一票大軍,與朝廷對抗。

可不知怎麼回事,胡惟庸失蹤後,就再沒有什麼訊息傳來。

雖說的確有叛亂的訊息,但那叛亂的不是胡惟庸,當地官員輕鬆就給鎮壓了。

就好像,之前根本沒發生任何事,一切都只是他得的癔症一樣。

但擺放在架子上的那把詭異繡春刀卻告訴老朱,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

老朱等啊等,那是茶飯不思。

最煩的就是這種,腦袋上懸著一把劍,還明確告訴他,這劍會掉下來,但就是不告訴他什麼時候掉……

他也只能寄希望於張三丰在那把劍掉下來之前抵達京城了。

算算時間,按理說標兒怎麼也到武當山了。

可這麼久了還沒訊息,不免讓老朱開始多想……

是不是張三丰不願意見標兒?

又或者張三丰見到了標兒不願意來?

再或者,張三丰與標兒正在回來的路上?

不管是哪個,對老朱來說都不是好訊息。

是的,哪怕如他所想,張三丰與朱標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也不是好訊息。

這隻能說明,張三丰沒有傳聞中的神奇……

一時間,老朱愁白了頭。

他是天天往欽天監跑,要這群老道士觀測天象,看看是否有帝星隕落,看看各個方向是否有帝星升起……

然而,那些老道士也看懵了。

因為星象就是亂的。

今天太白星閃耀,寓意天下有兵戈殺伐。

明天又有熒惑星閃耀,一會兒守太微,一會兒入南斗,表示臣弒君,有兵變,真就是熒熒火光,離離亂惑。

可又過一天,那辰星又開始閃耀,表明奸相出,法令亂……

總之,天上星象一團亂麻,根本對不上任何相關知識,歷史上也沒有任何記錄記載相關事件……

司天監的監正表示,這輩子都沒看到過這麼離譜的星象。

哪有一天一個樣的星象圖的?

老朱還沒怎麼呢,司天監監正先懷疑自己這一身所學了,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最後總結一句話,星象失衡,不具備任何參考價值,要老朱自己看著辦。

而監正,便開始潛心鑽研這詭異的亂星亂象去了。

老朱還能怎麼辦?

白天假裝無事,夜晚就開始愁眉苦臉。

別說他了,就是李世民來了,面對這種情況也只能抓瞎。

東半球最強話事人那也只是碳基生物。

除非李二身邊站著個扛著棍子的猴,要不然,李二得天天哭。

“胡惟庸啊胡惟庸,你到底跑哪去了?”老朱揉了揉額頭,他都開始在想,有沒有一種可能,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江湖術士的騙人把戲?

都說仙人仙人的,可他也沒親眼見過仙人。

那所謂的天上景,有沒有可能只是術士搗鼓出來的新騙術?

然後趁著天降隕石時機,皇城大亂,守備空虛,劫走了胡惟庸?

越想,越感覺邏輯閉環。

至於那刀?說不定就是被人下了什麼藥?

就在老朱各種懷疑,各種揣測的時候……

“陛下,鳳陽府八百里加急!”小鼻涕小碎步躬身進入殿內,呈著摺子遞到了老朱面前。

“八百里加急?鳳陽府?”

老朱一愣,然後心頭一沉,八百里加急已經能說明問題了。

而且還是鳳陽府,鳳陽府是他老家,但同時也是胡惟庸老家……

“終於還是來了麼?”

老朱深吸口氣,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微微握拳,還是伸手接過摺子,開啟一看,神色從遲疑到凝重,從凝重到驚疑,再從驚疑到憤怒!

就見,摺子上寫著【鳳陽府邊鎮百姓瘋癲,父子兄弟不相識,只知嗜血殺戮,如同行屍走肉,攻城拔寨,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