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薛韋馬看了眼時間,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怎麼還不出來啊?!桂鴻泉不會死裡面了吧?我要困死了!”

葉塵沒有說話,眼睛一直盯著酒吧的門口,眼中閃爍著淡淡的藍光。片刻後,葉塵眉頭一皺,眼中藍光散去,拍了拍小馬,說道:“不對勁,跟我來。”

薛韋馬一臉懵逼地看了眼葉塵,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跟著葉塵走。

兩人快步走到一條小巷口,只見桂鴻泉正被兩個壯漢架著往巷子外走。

“報警!”葉塵立刻向薛韋馬說道,然後自己朝桂鴻泉跑去,“喂!站住!把你們手裡的那個蠢蛋留下!”

兩個壯漢顯然沒有想到會被發現,臉上表情一變,互相使了一個眼色,接著一個人抗著桂鴻泉就開始跑,另一個則是留在原地,惡狠地看向葉塵,罵道:“他媽的!哪來的小鬼!找死!”

葉塵衝上去,跳起來對著壯漢的腦門直接踢出一腳。那名壯漢立刻抬起雙手抵擋,接著對著葉塵不斷的揮拳。

葉塵一邊閃躲,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抓準一個機會,把一旁的垃圾桶推向壯漢。壯漢被垃圾桶擋住,葉塵趁著這一點時間,立刻跑向桂鴻泉的方向。

“媽的!”壯漢把垃圾桶推開,見葉塵朝桂鴻泉的方向跑去,立刻追過去,還順手從身後拿出了一根甩棍。

兩人一前一後,眼看葉塵就要追上了,那名壯漢從身後一把扯住葉塵的衣服,把他甩到一旁,揮動甩棍抽過去。

葉塵連忙閃開,喘著氣,看著壯漢,擺好姿勢。壯漢繼續對著葉塵連續揮動著甩棍,在空中發出呼呼聲,捱上一棍可不是鬧著玩的。

葉塵找準時機,抓住壯漢揮棍的手腕,身體往後一側,一拳打在壯漢的喉嚨上,接著抓住壯漢的衣領,一個過肩摔把壯漢摔出去,撞倒幾個垃圾桶。

葉塵喘著氣,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一腳踩在壯漢拿甩棍的手上。壯漢吃痛,叫了一聲,手一鬆,葉塵立刻將甩棍撿起,往後退,警惕地看著壯漢,同時用餘光看向桂鴻泉的方向。

桂鴻泉被塞進了一輛麵包車裡,看那沒有動彈的死樣子,應該還昏著。將桂鴻泉塞上車後,另一人立刻坐上副駕駛,車輛立刻發動,疾馳離開,車的前後都沒有車牌。

“嘖!該死!”葉塵罵了一句,剛剛被拖了太多了時間。

就在葉塵分神的這一下,那個壯漢已經站起身,大吼一聲,撲向葉塵。葉塵被嚇了一跳,本能的揮動手裡的甩棍,打在壯漢的頭上。

那個壯漢雙眼一白,倒在地上,這回是徹底不動了。

“嘶!下手重了......”葉塵連忙上去檢視壯漢打的情況,還好,沒死。

過了一會,警察也來了。葉塵和警察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後,特別是得知被綁的人是桂鴻泉,他們頭頭的兒子時,警察眉頭一皺,立刻把壯漢帶回了警察局。

“你沒事吧?!”薛韋馬圍著葉塵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葉塵根本沒有受傷,反倒是那個壯漢的頭被葉塵打破了,嘴角忍不住一抽。

不是,哥們,你是真超人啊!這麼能打!

葉塵沒有注意薛韋馬異樣的眼光,摸著下巴沉思著,他好像忘了什麼.......對了!那個覃丹梅呢?!剛剛也沒有看到她在車上,她去哪了?!

.......

此時,覃丹梅揹著挎包,手裡還提著一個包,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一家小醫院裡。

現在是深夜,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只剩下一個醫生在櫃檯前無聊的刷著手機。

似乎是注意到有人來了,坐在櫃檯的醫生瞟了覃丹梅一眼,似乎認出來了,眼神輕浮地打量了一下覃丹梅,淫笑了一下,緩緩說道:“有錢交費了?”

覃丹梅無比厭惡地看了眼醫生,將手裡提著的包扔到櫃檯上,說道:“這裡的錢,夠不夠?”

醫生開啟包,裡面裝滿了紅花花的票子。醫生清點了一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夠,當然夠了。這裡的錢剛好一個療程,治療你母親至少還要三個療程,加油吧。”

覃丹梅無視醫生,朝著裡面的一間病房走去。

醫生看著覃丹梅的背影,輕笑了一聲,呢喃道:“這個丫頭,竟然真的幹得出這種事情啊.......”接著,醫生撥通了一個電話,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喂......錢拿到了......那個丫頭那注意到這些......知道了。哈哈,老大你這招可真狠啊!竟然讓她去勾引自己的同學。”

“小點聲!等下被她聽到!”電話那頭有些不滿地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我看著她進了她媽的病房裡的,這個音量她還聽不到。用我們給她的錢來治療她媽,這不就等於沒花錢啊!她還給我們帶人,又能賺一筆哈哈!不過估計也帶不了幾次了,到時候她發現我們只是給她媽吊著一口氣,根本沒有治療,不知道她會是什麼表情,哈哈哈!”

“行了行了,盯好她,掏點錢別讓她媽死了,不然我們怎麼賺錢?”

“知道了。”

醫生結束通話電話,將錢收好,坐回座位上,繼續玩著手機。

.......

病房內,一個身形枯瘦的婦人正躺在病床上,臉上戴著呼吸機,身上還插著不少管子。這位婦人正是覃丹梅的媽媽。

覃丹梅坐到床邊,握著婦人的手,眼中閃著淚光,喃喃自語道:“媽,我對不起你和爸,但是......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覃丹梅的父親早年間死於車禍,媽媽在不久前也患上了一種怪病,輾轉了好幾家醫院都沒有辦法,最後來到這一家醫院,那個醫生說能治。

起初覃丹梅也不是很相信,但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咬咬牙,試一試看看。來到這裡後,醫生對覃丹梅進行了治療,有一段時間確實好了不少,但後面突然就陷入了昏迷,怎麼也醒不過來。

醫生說,這是病情惡化了,要治療需要很高的費用,但是覃丹梅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

“沒錢的話,你媽就只能死了哦。”這是那個醫生那時說的話,“不過我能給你推薦一個賺錢的渠道。我認識一個人,他有來錢很快的辦法,就是有風險。”

覃丹梅猶豫了很久,最後,為了媽媽,還是接受了醫生的建議,去找了醫生推薦的人。對方是一個大鬍子中年男子,似乎很有錢的樣子,脖子和手上都戴著金項鍊和戒指。

大鬍子打量了一下覃丹梅,說道:“想要錢?很簡單,你去給我帶一個你們學校的學生來給我,向我證明你的決心。”說著,大鬍子將一顆藥丸交給覃丹梅。

“這顆藥丸就是一種迷藥,能讓人昏迷。到時候你把人給我帶來,事成之後,我給你二十萬。”

二十萬,這對覃丹梅來說,無疑是一筆鉅款,是可以救她媽媽命的錢。

回到家後,覃丹梅在床上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睡,腦海裡一直想著這件事。最後,為了她的媽媽,覃丹梅還是決定做了。

覃丹梅第一個目標就是桂鴻泉,她看桂鴻泉那不是很聰明的模樣,又打聽到桂鴻泉沒有談過戀愛,當即決定就是他了。

覃丹梅按照大鬍子說的,把桂鴻泉迷暈了後,大鬍子派人把錢給了她,然後就將桂鴻泉帶走了。

即使知道這很可能是犯罪的事情,但覃丹梅一想到自己的媽媽,還是選擇閉上了雙眼,收下了這筆錢。

.......

與此同時,大鬍子正在一棟小樓的地下室內,桂鴻泉正綁在一張椅子上。

這個大鬍子是專門做人體器官販賣的,他對覃丹梅用的手段是他最常用的手段。他和醫生聯手,醫生負責尋找那些走投無路的人來他這裡,而他負責讓人去騙身邊的朋友啥的過來,並承諾給錢,到現在不知道已經騙了多少人了。

“老大。”壯漢恭敬地對大鬍子說道。似乎是注意到少了一個人,大鬍子皺了皺眉,問道:“另一個人呢?我不是讓兩個人去的嗎?怎麼只回來了一個?!”

那個壯漢聽出了大鬍子語氣裡的不滿,額頭佈滿了冷汗,顫顫巍巍地說道:“老......老大,本來我們已經順利的把這個傢伙帶出來了,但.......但不知道哪裡跑出來兩個小子,還報了警,他就留下來擋那個小子,我帶著人跑了。”

“本來以為一個小鬼,沒啥難度,但......但誰知道那個傢伙賊能打!老三他......他沒打過.......”

“啪!”大鬍子一巴掌打在壯漢的臉上,怒道:“媽的!你知不知道這會害死我們!等下警察就順著線索摸過來!他媽的!你們兩個廢物!”

大鬍子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最後看向桂鴻泉,說道:“現在處理不了他了,趕緊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

另一邊,警局內。

得知桂鴻泉被綁後,桂鴻泉的老爹憤怒地拍了一巴掌桌子,隨後下了一道死命令:“媽的!給你們兩天時間!兩天內把我兒子找回來!快!”

這下子,警察局內算是變得無比忙碌起來了,所有人都在瘋狂地查詢著線索。

審訊室裡,老三正銬著雙手,坐在審訊桌前,不管怎麼問,他就是死活不開口。

這時,審訊室的門口緩緩開啟,老三見狀,掏了掏耳朵,說道:“別換了,不管換誰來,我都不會說的!”一整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但這時,老三忽然注意到,進來的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上還帶著一股莫名的威壓,並且審訊室的監控似乎被關掉了.......

老三不禁嚥了咽口水,額頭冒出了冷汗。

桂鴻泉的老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眼神冰冷地盯著老三,緩緩低沉地開口:“你,我給你三次機會,說出你的老巢。”

“都...都說了幾次了!我不會說......”

老三話還沒說完,桂鴻泉的老爹猛地站起身,來到他的面前,揮去一拳,打在老三的臉上,牙齒都打掉了幾顆。

桂鴻泉的老爹甩了甩手,俯視著老三,語氣冰冷地說道:“我不想聽廢話,你還有兩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