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下榻
紅樓從落第秀才到蓋世人皇三百度 我愛紫鵑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寶叔叔與北靜王爺親近乃是好事兒!”
林如海聞言則是看了一眼賈政,說道:“不管如何,北靜王爺都有不少權勢在身上,將來或許可謂寶玉的仕途鋪路。”
坐在旁邊的賈芸眼見著林如海贊同,也是輕輕搖頭:“寶叔叔素來玩鬧,與北靜王爺往來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聽到這一句話,賈政心中懸吊起來的一顆心,也是輕輕的落地,笑道:“這就好,這就好。”
.......
翌日。
賈薔登門拜訪賈芸,說:“今日我要去鐵檻寺一趟,弔唁一番先珍叔父,我自幼父母早去,全仰賴先珍叔父養活,所以,這裡面的恩情,我是一輩子也難以還清的。”
賈芸只看一眼,就吩咐旁邊的丫鬟襲人,道:“襲人,你去將之前購買的紙錢元寶什麼的都給我拿過來,今日我要去一趟鐵檻寺弔唁先珍叔叔。”
襲人聞言匆忙去了,從裡面屋子內將祭祀用的葬禮用品,給賈芸拿了過來,道:“我跟二爺你一道去吧!畢竟,二爺身旁也不能少了人伺候不是?”
見到襲人如此體貼上進,賈芸也沒有拒絕,點點頭:“也好,你隨我一道過去走走也行。”
說罷,他們一行人就出了榮國府,直往鐵檻寺去。
說來,這鐵檻寺也是有一番來歷的,原是當初的寧國公、榮國公建立國公府時,思量以後葬禮需要停放靈柩棺槨的地方,就特意命人修建了這獨屬於賈府的私人停靠棺材的寺廟,以備將來家族內的死了,在此便宜寄放。
其中陰宅與陽宅都已經安排妥當,好為送靈人生活居住。
只是當初的榮國公與寧國公是萬沒有想到,富貴發達之後的賈府族人開枝散葉,娶妻納妾,人口漸漸繁盛。
有的人發達了,自然是人前顯貴,不願意居住在這個寒酸的地方,只說這裡不方便,一定要另外尋一處村莊或則尼姑庵居住。
平日裡面舉辦宴請之類的事情,也都會在那裡進行。
不過,有人發達,就有人窮困。
也有一些賈府的窮親戚,他們經商本事不行,仕途也不行,只能夠是勉強溫飽,搬離不得此地。
這類人也是常住在鐵檻寺附近的人。
如今賈珍發喪,將棺材從京城內運送出來,送抵鐵檻寺內停靈安頓。
家族裡面的其他人都不願意在此處久留,很快就匆匆離去,餘下一些寧國府的人走不掉,也就只能夠留在這裡下榻。
王熙鳳本來也是不用在這裡居住久留的,但因為王熙鳳接管了寧國府的葬禮事物,也就不得不暫時單獨留了下來。
王熙鳳環顧四周,看著眼前的寒酸院落,也是覺得心頭晦氣,不怎麼舒坦。
她就喊來了平兒:“平兒,你出去打聽打聽,問問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好的去處,若有,快來回我,也好搬過去小住幾日。將這葬禮應付過去之後,再回去也不遲。”
王熙鳳素來拿大,喜歡排面,擺弄自己的權勢身份。
所以,這破爛的鐵檻寺,王熙鳳是一天也居住不下去的。
平兒對此則是早有打探,不需要出門去活動,就早已經在心中有了預案:“奶奶,我早出去問過了,這附近有一處尼姑庵,名喚水月寺,因廟裡面的饅頭做的好,也便有了一個諢名‘饅頭庵’。”
“之前我已經與這水月寺的淨虛師太將此事說了,業已經騰出了兩間房子來住,給奶奶下榻。”
作為王熙鳳身旁左膀右臂的平兒,根本就不需要王熙鳳開口說話,就能夠提前將事情安排妥當。
一時間,亦是讓王熙鳳心中暢快,就連平日裡面管家積累下來的怨憤情緒也消散了不少。
就在王熙鳳這邊兒預備著前往鐵檻寺附近的水月寺下榻時,賈薔與賈芸等人也來到了鐵檻寺,入住鐵檻寺。
賈敬安排了和尚們唸誦往生經文,為賈珍祈福,希望賈珍下一輩子能夠當一個好人,投一個好胎。
待和尚們將自己的功課唸誦完畢後,賈敬又安排人在賈珍的牌位前祭奠晚茶,待一切流程都妥當之後,賈敬才又吩咐賈薔去請王熙鳳歇息:“你家二嬸子為咱們家的事情多有勞累,你去一趟,教她早些休息,莫要累壞了身子。”
賈珍的死亡,似乎讓賈敬悲傷不已,整個人的情緒也低落了不少,額頭上也多了不少的白髮。
他心中對於長生不死的執念,也是愈發的深重起來:“凡夫俗子到底是短壽的,料想,這個世界上只有得道成仙才是真正的逍遙自在。待我將此處的事情料理好了之後,定要回去多煉製幾爐金丹來,早日得道飛昇。”
被賈珍之死刺激到的賈敬心思活躍,琢磨著長生不死的大道。
而賈薔得了賈敬的吩咐之後,就去了王熙鳳處,卻是沒有見到王熙鳳的人影,稍作詢問:“你們奶奶去什麼地方了?”
榮國府的丫鬟回應一聲:“奶奶說住不慣這裡,就帶著蓉大奶奶去了鐵檻寺附近的水月寺下榻,臨走前,還教我去通知薔二爺呢。”
賈薔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轉過身去,來到了鐵檻寺內的一處房間之中,伸出手來輕輕的敲了敲門,說著:”芸哥兒,可休息了?”
賈芸聞言頓時從放下了手中的情報,封存好之後,才笑著走到門口處,拉開房門,看著外面站著的賈薔,好奇的問道:“怎麼?莫不是有事兒?”
賈薔環顧左右,就被賈芸請入了裡面,去位置上坐下來。
賈芸的丫鬟襲人斟茶倒水,伺候在旁邊,笑看著賈薔:“薔二爺,璉二奶奶她們可休息了?”
賈薔看一眼,才說:“她們沒有在鐵檻寺居住,而是去了鐵檻寺附近的水月寺內下榻,估摸著這幾天她們都不會太往這裡跑的。”
說著,賈薔臉色微變,神態中透露出一種悲傷之色,就對著賈芸訴苦:“芸哥兒,因著蓉哥兒與先珍叔父的事情,我的仕途肯定是沒有指望了。畢竟,我知道自己的能耐,可不是讀書種子。所以,我打算學習經商之道,也想著做些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