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氣煞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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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兒見到賈芸不願意對自己說實話,神色也是無奈何,只能是點頭退下。
賈芸道:“襲人,你去送送平兒。”
聽見賈芸的話語,襲人連忙親自送平兒出門而去。
才至門口處,平兒就停下腳步,轉過身去,看向身後僅隔著兩三步的襲人,開口詢問道:“襲人,你我姊妹,你與我說句老實話。我們家璉二爺究竟如何了?我可是知道你當初也是隨著你家芸二爺一道南下揚州的。”
“你說實話,不可騙我。”
平兒縱然心中早對賈璉的去向有所猜測,但沒有得到印證的訊息,準不敢隨意造謠,出去胡說八道的。
更不可能當著王熙鳳的面兒,說虛假訊息,落得一個挑撥王熙鳳與賈璉夫妻關係的惡名,甚至是因此得罪了王熙鳳與賈璉,教自己在王熙鳳的屋子裡面日子也不好過。
襲人在面對平兒的咄咄逼問的詢問時,也是思想一下,才嘆息道:“平兒姐姐,你是何等聰明的人物,難道真就猜不出來璉二爺為何沒有跟著芸二爺回來?只怕你是不願意猜想罷了。”
“璉二爺在揚州府養了幾個相好的,金屋藏嬌,養著金絲雀、小媳婦兒,如今更是樂不思蜀,不願意回來的。”
“不過,林姑娘要不了多久也要折返京城,你可不必擔心璉二爺在揚州府逗留太久,興許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襲人對平兒倒也不隱瞞。
更何況,這種事情也是隱瞞不住的,遲早都會被王熙鳳與平兒知道。
只是知道的早與遲而已。
平兒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神色古怪起來。
雖然平兒心底裡面也對此事有所估計,認為賈璉去了揚州府肯定控制不住自己,定然要出去風流快活,畢竟賈璉在京城居住時,都是如此,更別提到外地揚州了。
但是平兒不曾想到這賈璉竟然會為了幾個外面的野女人,又推遲數個月才回來。
之前賈璉去揚州府,就去了數個月,現在又要耽擱數個月,一來一去,至少半年的時間就去了。
平兒也是無奈道:“罷了,罷了,我去回奶奶便是。”
說著,平兒就折返回王熙鳳處,告知王熙鳳:“奶奶,芸二爺說了,咱家老爺擔心林姑娘一個人回京城不安全,將來要與林姑娘一道回來,興許還要在揚州府逗留些日子。”
經過平兒的一番遮掩美話之後,同樣的事情,所起到的效果卻是完全不同。
就好似屢戰屢敗是無能,屢敗屢戰是勇敢。
有些事情就是如此,簡單的調換一下順序,稍做修辭,就可以讓人的心情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王熙鳳作為這榮國府的管家奶奶,什麼樣子的什麼事情她沒有見到過?
頓時,王熙鳳就看出平兒有所隱瞞,遂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臉色一冷:“平兒,你也是我身旁的老丫鬟了,難道這家裡面的規矩你真不懂?”
“怎麼?難道你覺得你能夠騙得過我的法眼不成?”
說罷,王熙鳳更是直接摔了杯子,怒目而視,道:“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平兒看了一眼王熙鳳,又低頭望一眼遠處的茶杯碎片,見王熙鳳真的發怒了,眉頭微蹙,不由得暗歎一聲:這奶奶果真厲害,我這點兒小把戲是瞞不過去的。
良久,平兒這才對王熙鳳道出實情,臉上也浮現出來一抹苦笑之色,說著:“奶奶,二爺的確是在揚州府公幹,卻非是我在這裡胡說八道,欺瞞奶奶。”
才說著,王熙鳳也不與平兒繼續為難,就說:“去,去將我那侄子給請過來,我倒是要當面問問他,他的叔叔是不是被他給賣了,好教他給我個交代。”
下一刻,平兒又去了賈芸的屋子,去請賈芸去了。
在平兒走後,王熙鳳卻是輕嘆了一口氣,知道這件事情與平兒沒有任何的關係。
但王熙鳳心底裡有怒意難消,總得發洩出來才是,嘴裡面罵罵咧咧的說著:“好個沒良心的蛆蟲,我在這家裡面整日思念著他的安危,他可倒好如今在這揚州府玩兒的不願意回家了。”
賈璉是什麼個為人,王熙鳳作為賈璉的媳婦兒,每日都睡在一起的枕邊人,如何能夠不清楚呢。
正因其十分清楚賈璉的為人,王熙鳳才察覺到了異常,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不多時,賈芸就來到了王熙鳳所在的抱廈中,笑說:“侄兒來給二嬸子請安了。”
“不知道二嬸子讓平兒喊侄兒過來,所為何事?”
聽聞賈芸的話語,王熙鳳的臉色微變,很是沒個好臉色給賈芸看。
稍作沉默,王熙鳳用一雙丹鳳眼潑辣的盯著賈芸看,面露不滿之色,道:“你叔叔呢?今日只見你回來,卻不見你叔叔回來,這是什麼個道理?難道你叔叔糊塗,你也糊塗不成?”
在王熙鳳看來,賈芸作為賈璉的侄兒,在賈璉犯錯的時候,應當提醒賈璉,勸說賈璉,讓賈璉成為一個好人,而不是放任自由,由著賈璉胡來。
但賈芸明顯不吃王熙鳳的脾氣,也是臉色微變,看一眼:“二嬸子,叔叔的事情,卻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叔叔怎麼作為,願意不願意回來,難道二嬸子你心中當真沒個數?”
“況且,從來都是叔叔管教侄兒,又哪裡有侄兒管教叔叔的道理。”
“若是二嬸子真的要管叔叔,可南下揚州府去尋叔叔便是,莫要來這裡與我鬥氣。”
說罷,賈芸也是不慣著王熙鳳,忙站起身來,說著:“既然今日二嬸子心情不好,那侄兒改日再過來拜訪二嬸子。不必遠送。”
就見到賈芸走出門去,快步離開了王熙鳳的屋子。
王熙鳳也是被賈芸氣得不輕,卻也沒奈何。
畢竟,王熙鳳可管不住賈芸的,說句情分話,兩個人是家族裡面的嬸侄,說句不體面的話,她王熙鳳的臉皮並不足以威懾住任何掌握權勢的頂級厲害人物。
但凡頂級厲害人物,哪個人沒有心氣,豈能容忍一個閨閣婦人對他們指手畫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