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攻守易勢

“你若是能夠讓我移動一步，我就饒你不死。”

賈芸看向眼前的肌肉壯漢，臉色不悲不喜，彷彿從未將此人放在眼中。

壯漢怒道：“狂妄。”

下一刻，壯漢就衝殺了過來，手中的大刀被他揮舞著出現了呼呼的旋風之聲。

音浪滔滔，喊殺的聲音震動眾人的心神，卻見賈芸僅僅只是一個錯身，就將這壯漢給甩在了身後，根本就無需出手，就已經是耍猴子似的靈巧無敵，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好厲害。”蹲在地上的盜匪們因見賈芸的動作，忍不住吞了吞一口唾沫。

他們想到了自己之前對待賈芸的看法，再看這賈芸的驚人本事，不由右眼皮急跳，忍不住開口懊悔道：“還是三當家說的對，若是我們早聽三當家的話，小心戒備，只怕今日就不會是這般局面的！”

“是啊！悔不當初。”

說話聲隨著一聲沉悶的碰撞聲音戛然而止。

賈芸見壯漢使了兩三招，也伸出手來，將其給直接抹殺了。

不需要對一群為非作歹、作惡多端、殺人放火的盜匪們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心。

縱然他們都是可憐之人，被迫無奈之下，才選擇落草為寇，佔山為王的，但這並不是他們殺人放火，劫掠百姓的理由。

血債血償，殺人償命，如是而已。

因此，在解決了此人之後，賈芸揮了揮手，眾人立刻手起刀落，將這些倖存者們全部都給擊殺了。

硝煙散盡，雀兒山的盜匪團伙也隨著這一刀一起漸漸遠去。

夜幕降臨。

賈芸帶著眾人凱旋而歸，騎在高頭大馬上面，看一眼旁邊的柳湘蓮，便說：“今日我們剿匪所得的財貨，你負責在江湖上進行變賣，至於變賣財貨得到的銀子，分作三份兒，一份兒你留著繼續發展下屬，積攢人脈，一份兒給衙門充公，作為安息縣城持續發展的活血，至於這最後一份兒，你將這些錢給下面的弟兄們分了吧。”

“同時你要告訴他們，吃賈大人的飯，穿賈大人的衣，就要對賈大人忠誠。”

“我對這些人的要求很簡單，除了我的話管用之外，就算是皇帝的話都不管用。”

一番話語完畢，頓時讓柳湘蓮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仔細的看了賈芸幾眼後，才沉默的點點頭。

此話乃是造反的言論。

什麼叫做連皇帝的話語都不管用？

在封建社會當中，皇帝乃是最高權勢之人，而賈芸此刻卻是在挑釁皇帝的權威。

不過，柳湘蓮對此並無什麼反感的想法。

他對皇帝不感冒。

反倒是賈芸對待他極好，恩惠極多。

旁邊的人也都是他們的心腹。

給了他們好日子的人是賈芸，而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

眾人從不感激皇帝，卻十分感激賈芸。

領主的領主不是我的領主。

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誰給他們飯吃，誰給他們衣服穿，誰給他們好日子，誰就是他們心中的皇帝。

有些時候，人世間的百姓們的想法就是這般的樸實無華且簡單粗暴，道理從來都不復雜，複雜的僅僅只是人心而已。

忽然，柳湘蓮旁邊的人，看向賈芸，詢問一聲：“大人，我們將大頭拿了，大人你拿的少了，我們作為屬下，這心底裡面不踏實。還是...還是讓大人拿大頭，我們拿小頭，這習慣些！”

並非是他們不愛財，而是他們知道，只有賈芸的日子好過了，他們的日子也才好過。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賈芸卻是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輕鬆道：“這錢你們拿著，我拿小頭就行，以後的財貨分配也要按照今日的分配比例來辦。”

“我這裡從來都是賞罰分明，你們該得多少，就拿多少，絕不虧欠你們一分。”

賈芸現在並非是不愛錢，也不是不在乎錢，只是相比起錢財來說，用錢財來收買人心才是上策。

錢如流水，來了去，去了來。

人卻是一切的根本。

今日看似虧了不少的銀子，將到手的銀子給送出去，看上去頗為的痴傻，但卻是大智若愚，真正的高明。

一路上跟隨剿匪的官兵們對待賈芸的安排自然是滿意的。

這次跟隨賈芸剿匪，傷亡極少，他們只是付出了很小很小的代價，就一舉剿滅了盤踞在安息縣城境內數十年的匪患，可以說這樣的英雄事蹟，足夠他們回家之後吹噓一輩子。

想當年，我們跟著賈大人上了雀兒山上，與那群盜匪們殺得那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安息縣城。

晚上的襲人與晴雯卻並未入睡，反而是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

襲人問：“晴雯，你說老爺現在如何了？”

晴雯搖頭：“行軍打仗，我也不知，但咱們家老爺乃是大人，只要不親自上陣殺敵，應當是安全的。”

雖然晴雯的膽子大，但是自從她來了這安息縣城之後，親眼見到過不少的驚人景象，心底裡面亦是對賈芸有了別樣的心思與想法：“男子漢大丈夫，誰人不想著封狼居胥，封侯拜將？依我看啊，咱們家老爺或許就有這樣的想法。”

襲人點點頭，嘆息一口氣道：“是啊！誰人不知道咱們家老爺的能耐？若是真的計較起來，恐怕整個榮寧二府，唯有咱們家老爺是真英雄大丈夫。”

正在二人說話時，外面漸漸響起了一陣喧囂與嘈雜的聲響，就見襲人連忙掀開被子，從床上爬起來，透過窗戶往外面瞧看一眼：“是老爺，是老爺他們回來了。”

晴雯此刻也連忙起身來，一同陪著襲人去看，見外面的火光映照黑夜，格外的引人矚目：“走，我們去看看去。”

不多時，兩個丫鬟連忙穿好衣服，匆忙來至衙門的前面。

此刻的賈芸正在進行最後的收尾工作，將必須要落實的事情給全部都要安排好，明日之後，整個安息縣城境內就再無匪患的襲擾，僅剩下關外的蠻夷需要警惕一二了。

騰出手來，賈芸也有意出兵關外，去關外與這些蠻夷廝殺。

賈芸道：“攻守易勢，寇可往，我亦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