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苦腦袋炸了!

字面意義上的炸了。

在伊萊克斯的操縱下。

吳苦全身被焚燒殆盡,一顆顆堅實的物體被清理乾淨,懸浮在身前。

至於靈魂,則被伊萊克斯招了招手,轉化為亡靈,去亡靈半位面當亡僧了。

“水佛珠。”

殷銘眼前一亮。

吳苦的水系超然力,就是一顆顆的水佛珠。

但具體來說,水佛珠其實是吳苦的伴生器皿,更接近斬魔具,但這卻是專屬道具,只有超然力的法師才能具備。

殷銘也不客氣,直接收入囊中。

而除了水佛珠,吳苦本身的水系天賦也被凝練成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球,被伊萊克斯遞給殷銘。

“煉化了它,你的水系天賦提升到罹災級。”

伊萊克斯言簡意賅。

說完,伊萊克斯虛影消失不見。

殷銘看著手中的水球滿意地點點頭。

此時一邊的薛藏已經被嚇得渾身戰慄,爬都爬不起來。

“大人,大人,還請饒我一命,我可以告訴你虎津大執事和...”

一束光芒亮起。

薛藏話還沒說完,就被殷銘一指點殺。

“聒噪!”

薛藏額頭被洞穿,手上戴著的空間手鐲也被取出。

吳苦這傢伙,也不知道把東西藏在哪裡了,身上也不帶著空間手鐲或者空間戒指。

不過殷銘懶得多想。

他現在就想把穆賀給揪出來幹掉,然後吸收吳苦的水之本源和水佛珠。

這樣一來,水系天賦踏入罹災級,吸收了水佛珠靠著水系天級噬種,輕鬆掌控超然力。

“我的光系和死靈系超然力,早就修煉了出來,至於毒系和水系,雖然踏入超階有段時間,已經掌控了超然力,但水系超然力相比吳苦的水佛珠還是差強人意。”

殷銘滿意地點頭,想道。

“現在正好,吸收了吳苦的水之本源和水佛珠,直接彎道超車。”

修煉太快,法系太多,固然是好事。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不能面面俱到,就算將前面幾個法系置於重點關注,將修煉效率分攤到每個法系上,多少會慢一些。

但相對來說,就算是分散,殷銘單個的法系拎出來也足以震驚世人了。

要不是知道穆賀現在到底在哪,殷銘都有點想給薛藏來個搜魂大法了。

雖然這很‘黑教廷’。

傍晚。

當穆賀身著深藍色雪衣緩緩走入永盛茶莊,卻萬萬沒想到,整個茶莊寂靜得可怕,他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身後縷縷風聲傳來。

穆賀猛地回頭,雪衣漏出一角。

“你是誰?”

穆賀退後兩步,沉聲道。

“穆賀,虎津大執事,和吳苦一起釀成了博城慘劇,現在居然還妄想以古都數百萬人的死亡來給撒朗鑄就王座。”

殷銘從黑暗中走出,暗影之力滲出。

“殷銘?”

穆賀眉頭一蹙,雖然盡力壓制,但眉眼間的慌亂還是被殷銘看了出來。

“你怕了?”殷銘挑了挑眉。

“呵呵,如果你覺得是這樣的話,隨便你。”穆賀冷笑道。

“薛藏呢?”穆賀問道。

“死了。”

殷銘言簡意賅。

“還有,別想著等吳苦來救你,現在能救你的,只有神。”

“神?”

穆賀慘笑一聲。

“你是怎麼知道是我的?”

“穆白?”

殷銘微微搖頭。

“不是他。”

“也沒必要繼續跟你浪費時間了,你們黑教廷的計劃終將破滅,而被我聖靈教所取代。”

“聖靈教?”

穆賀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幾聲。

殷銘皺眉,光明之力在掌心流轉,屈指一彈。

一道光刺爆射而出。

正中眉心。

看著漸漸消散的穆賀靈魂,殷銘微微搖頭。

片刻後,穆白趕來。

看著躺在地上的穆賀打扮,和眉心處的那一抹血痕,眼神晦暗不明。

良久,微微一嘆。

“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殷銘,謝謝你。”

讓穆賀有個體面的死法。

“沒事。”

殷銘拍了拍穆白的肩膀,從一邊走過。

除掉穆賀與吳苦,接下來那些還潛伏在古都裡的黑教廷都只是一些餘孽。

沒了吳苦,撒朗的很多計劃都只能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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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嗷————————!!!!“

一道撕裂天穹的淒厲嚎叫自北城角沖天而起,聲浪如喪鐘般震盪著雨幕。

祝蒙四人瞳孔驟縮,但見鉛灰色雲層間,一具遮天蔽日的骸骨巨影正破開雨簾。

那森白骨翼每次振動都掀起颶風,腐濁的氣息隨著雨絲滲入每個人的毛孔。

它近了。

近到能看清每一根泛著金屬寒光的骸骨——那具堪比城樓的龐大身軀在雲層間遊弋,舒展的骨翼投下的陰影竟籠罩了半面城牆。

城牆上的守軍突然陷入詭異的靜默,所有聲音都被某種遠古的恐懼掐滅在喉間。

莫凡的脖頸在壓迫感中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他被迫仰起的視野裡,那具水銀澆鑄般的骸骨君王正俯視眾生。

僅是隨意垂落的翅骨末梢,就閃爍著足以貫穿整支法師團的冷芒。

恐懼像瘟疫般在城牆磚石間流淌,而它只是輕輕收攏骨爪,整座北城的防禦結界便發出玻璃碎裂的哀鳴。

殷銘挑了挑眉:

“大君主出場就這麼吊?”

不裝了,我是亡靈天災,我攤牌了!

在眾人震驚、疑惑的目光中,換上骨王安茲馬甲的殷銘緩緩踏出,身後浮現出一隻駭然虛影。

虛影凝實。

一隻體型遮天蔽日的骨龍從中飛出。

至尊君主級的淵煞骨皇!

面對骸剎冥主,淵煞骨皇眸中跳動的死靈之火浮現出淡淡的擬人化的不屑。

骨翼一振,就朝著骸剎冥主衝去。

原本打算出手的盧歡停在空中,震驚地望向殷銘。

直接召喚至尊君主級的亡靈,這還是人嗎?

非人哉啊!

“不愧是骨王啊!”祝蒙由衷讚道。

“你認識他?看之前你就和他很熟。”獨蕭好奇問道。

“嗯,之前在杭州,我見過他一次。”

祝矇眼神略顯怪異,他好像已經猜到了這個所謂的骨王是誰了。

“冷知識。

骨王和殷銘從未在一起出現過,細思極恐啊!”

莫凡扭頭對張小候耳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