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對抗這個殘酷的世界付出了太多太多,好在世界沒有給她絕對的惡意,讓她遇到了一些好人。

過多的內容幾人也不想再去深究了,那都是屬於諾維亞自己的秘密,現在只需要知道她對現狀還算滿意就是了。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時蓁蓁也正是以前受到了創傷所以才去想著幫助那些自己知道的可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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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諾維亞此時已經將整個宅邸都打掃了一遍,儘量的營造出了有人在生活的痕跡。

巫安清他們在看完房子坐了一會兒沒多久就回去了,並且還告訴她可以把她的妹妹和母親接過來住,反正這裡閒置也是閒置著,有人住的話他也能夠放心一些。

諾維亞躺在三樓的大床上,看著落地窗那邊太陽正在緩緩的沒入城牆。

希雅城的城牆太高了,看不清夕陽沒入地平線的樣子,但仍舊能夠看到夕陽正在逐漸收斂那漫天餘暉。

這是她一天最為放鬆的時候,也是一天裡能夠逃離現實的短短半個小時。

諾維亞沒有想到,巫安清居然是這棟房子的主人,當時沈總管對這件事情十分的慎重,請了專門的人來教會諾維亞怎麼去打掃,包括傢俱如果有老化的話就通知他那邊進行更換。

諾維亞自己也知道,沈總管當時只是可憐自己才給了自己這樣的一個高薪且不用太耗費時間的工作。

但是十二歲的她沒有過多的選擇,只是接受來自沈總管的可憐,如果當時不接受的話,不僅母親活不下去,妹妹也會死在饑荒中。

或者說,真的沒有任何辦法的時候,她也會步入母親的後塵。

諾維亞對巫安清的第一印象也是在期中考試魯多溝壑區的時候,在攸寧與巫安清對決的時候她也在現場。

她親眼看著開學以來所向披靡的攸寧被巫安清戰勝,並且也清楚的知道巫安清沒有使用全力,更是感受到了巫安清實力的恐怖。

她原本是不願意跟這種人有過多的交集的,但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房子的主人就是巫安清,以她女僕的身份也要尊尊敬敬的喊巫安清一聲主人。

嘛算了,只要她還能夠繼續帶著兩個家人生活下去就好了,其它方面諾維亞也沒有多少追求。

不過,母親的話,好像是沒有辦法了,醫療機構那邊強行給母親續命了六年,如今也油盡燈枯了,還因為惡魔災害的原因陷入了昏迷,估計是挺不過去這次惡魔災害了。

太陽徹底的沒入了城牆的那一頭,諾維亞也將大門給上鎖了。

雖然已經徹底的進入黑天了,但好在這個區域很發達,路邊都有著路燈——說是路燈,實際上就是一種可以發出強烈光芒的礦石,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進行更換——還有著街旁人家所透露出來的燈光。

諾維亞靠著路邊走著,她原本的居所在斯特區,也是整個希雅城最為貧困的地方,貧民窟都集中在那裡,諾維亞的家也在貧民窟那一塊。

她默不作聲的看向天邊,高空上此刻正在刺眼的光芒,如同大日一般照亮了半個希雅城。

“又開始了啊。”諾維亞喃喃自語,腳下可是沒有停下,反而更快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沒一會兒,轉過一個街角後,這裡盡是混亂的場景, 人們在四處逃竄,還有著在天空中四處亂飛的夢魘生物以及惡鬼。

一名青年人慌亂之餘跑到了諾維亞的身邊,火光照亮諾維亞臉龐的那一刻起青年人的眼裡閃過了一絲精芒。

他滿臉恐懼,此刻卻是強裝鎮定,而後一把拽過了諾維亞的手臂將她扯進了小巷子當中。

那個人的力氣大的離譜,再加上諾維亞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居然真的被他這麼扯了進去。

她精緻的小臉上滿是驚慌,道:“你幹嘛呀,別拉我!”

青年獰聲笑道:“小妹妹你看到了吧,惡魔災害已經來了,這個城市已經不被法律所約束了,我們的都要死了為什麼不在死之前有個好的回憶呢!”

在此番話說完諾維亞很快就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這就是惡魔災害下的人性。

平時因為法律的約束他們不敢怎麼樣,但一旦法律秩序崩壞,他們覺得一切都已經無所謂的時候,他們的真面目就顯露出來了。

諾維亞沒有大吵大鬧,就算那樣也是沒用的,惡魔災害降臨,人人自危,誰又會顧及上她呢。

青年上手就開始扒拉諾維亞的衣服,看到諾維亞如此配合不禁嘿嘿的笑了笑。

諾維亞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現在的樣子頗有些已經麻木的樣子。

媽媽當初,面對的也是這樣的事情嗎。

好強烈的不適感,那種感覺幾乎要讓諾維亞開始嘔吐。

媽媽當初,還是法律尚在的社會,即使是那樣,媽媽也遭到了強暴,最後因為沒有什麼才能,只剩下一張臉,後還生下兩個孩子,被迫去做妓女養活她們。

諾維亞無法想象當初媽媽過的是什麼黑暗的日子,她想象不到,也不敢去想象。

在那樣的情況下,媽媽還是要掙錢去養活她們兩個孩子,從沒讓她們不吃飽飯過,即使她自己已經餓的面黃肌瘦。

青年強硬的扒開了她的外套,露出她那雪白的肌膚,他不禁感嘆著在臨死之前還能品嚐到這樣的尤物,確實是死而無憾了。

隨後青年看到諾維亞笑了笑,就在青年剛想問諾維亞你笑什麼的時候,他卻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諾維亞的臉上被濺上了一條呈現斜線了鮮血,她微笑著,卻又像是從地獄而來前往索命的鬼娃娃。

麻痺的感覺逐漸減退,隨後大腦不斷反饋給他脖子上傳來的刺痛,他張了張嘴,摸向自己的脖頸,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割斷了大動脈,現在正在汩汩的往外滲血。

青年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他只能驚恐的邊退後邊指向諾維亞。

退了幾步後,青年發現諾維亞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長劍,那長劍在月光下反饋著如同白雪一般的顏色,劍身不寬只有兩指之長。

諾維亞將長劍提了起來,青年清晰的看到,在劍尖的位置還有著一滴血液,她就是用那把劍以他根本沒有看清的速度割破了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