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成空不解,但不知為何,心中對這個蒙面的人有種莫名的信任,便沒再執意出手。順著久霄目光的方向,看著曲叱漸小的身體。
突然,斜刺裡閃過一道銀光,還沒等眾人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曲叱的身體瞬間被撕裂,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便直接被誅殺了。
“怎麼可能?”餘平安瞳孔猛地一縮,他可知道曲叱的實力。就連他,面對曲叱的時候,也沒有多少勝算。
久成空不語,而是更狐疑的看向久霄。他明白,眼下的場景,這傢伙肯定是知道的,這才沒有讓他親自追。
甩了甩袖子上沾染的淡淡血跡,斬殺了曲叱的那兩道身影迎面而來,停在了三人面前。
林某人撇了撇嘴,似乎是有些失落:“太弱了,一個照面都頂不住。”
下方萬計雄兵,鴉雀無聲。
“來著何人?”久成空厲聲喝道,提槍而問。
林某與子二人哈哈一笑,絲毫不把眼前的人們放在眼中,只是吹了一個口哨。
似乎是有人得到了他們發出的訊號,綿綿山嶺十餘里,竟然是被一層屏障所圍住。見此,餘平安大驚,忍不住驚呼道:“禁錮天地?二位,這玩笑開大了吧,難不成,是想把我們盡數坑殺?”
倒也不怪他震驚,這種大陣,他不是沒見過。但是,這麼大範圍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般,用出這種陣法,都是不希望有漏網之魚,將裡面的人困死或者盡數斬殺。但這次,四十餘萬人都在其中!
他們想幹什麼?
久霄冷著臉,目光凝視,四處觀察,那些暗中啟動大陣的人,身在何處。更讓他不理解的,是明明這麼多人,卻連對方何時佈置的陣法都沒有發現?
“呵呵,餘平安是吧?我聽說過你,小有名氣。不要怪我們,要怪的話,就怪你身邊那傢伙吧。”林某微微笑道,眼中閃過了一道玩味:“你們死在一起,總比你被消滅好些。至少,拼個平手全軍覆沒,也沒有算敗績。”
“哼,大言不慚!”久成空微怒,提槍直出。
久霄阻攔不及。
甚至,他的槍還未靠近那二人十丈範圍,整個人的身影就直接被震開,嘴角留下一道血流。
盡皆駭然,在場之人,無人不知久成空戰無不勝。卻未曾想過,這戰神般的存在,有一日也會被人輕易擊敗。
死死的盯著來著,久成空的臉凝重了起來:“爾等前來,所謂何事?”
見他鎮定了下來,林某點了點頭,讚歎道。
“久聞大將軍氣度非凡,今日一見,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啊。”隨之一笑,便道:“看在是你的份上,倒也無所謂,叫你做個明白鬼。反正,我的時間祖國,而你們的,不多了。”
眾人向四周看去,有不少的黑影,把守著那大陣的邊緣,似乎是為了防止有人衝出去。
看得出,那人數不算太多,也就零零散散十萬人,和裡面的眾人比起來,根本不足為慮。
但他們人數雖少,而掌握大陣,卻是足夠了。只要他們一日不撤,裡面眾人,遲早會被囚禁而死。
“事先講好,”林某面帶微笑,語氣不急不緩:“雖然陣法是我旁邊這傢伙擺的,但是現在操控那大陣的,可是那章曉聚集的隊伍。”
章曉?久成空臉色微變,實在想不到,陛下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看到他的不解,林某笑意更濃,好像是有種貓拿耗子的快感:“但我倆,可不是章國人,是章曉求著大王,要我們來協作的。”
久成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此時冷靜下來了,也好觀察倆人的服飾:“是秦國之人,怪不得修為如此之精。”
“不錯,見識不錯。”林某點了點頭,沒有否認。他絲毫不怕暴露,反正在場無人能活。
突然,久成空看向久霄,眉頭緊鎖。想不通,雖然不知為何,陛下的人和秦國之人勾結在了一起,又怎會派這傢伙來援助?
不僅是他,林某也看向了這蒙面人:“你撒了謊,不是張曉派來的,對吧?”
沉默了半天的久霄,這才呵呵一笑,摘下了面罩。
看不出有絲毫的緊張和畏懼,只是直直的注視著林某:“呵呵,隨你怎麼想。”
其實林某二人,也拿捏不準,久霄到底是那邊的人。見他這麼模稜兩可,不由得心中有些狐疑。
“你……”久成空看著他的臉,總覺得有些熟悉,但又說不出來是哪裡。
怪不得他,畢竟許久沒見了,一個人的樣貌,孩童時期和少年時期,是會有很大變化的。
久霄嘴角微微下來,無奈一笑,迎向久成空的眼神有些諷刺:“久大將軍,貴人多忘事啊。”
他沒有告訴林某,他是哪方的人,無非是想打一發煙霧彈。如果他們懷疑自己是章曉的人,便會汲汲自危,懷疑章曉是不是在騙他們,進而削弱秦國的中幹力量。
但他還要讓久成空暫時相信,他是來幫他的,不由得有些頭疼。
靈光一閃,翻開袖子,像是無意的晃了晃。久成空眼睛一亮,當即注意到他腕子上的青記,剛要驚呼,卻被久霄用眼神制止了。
“我們的事,之後再說,先擺平這倆傢伙。”久霄低聲道。
此時,林某也認出了他,若有所思:“原來是昨天晚上的小子啊,我道是誰呢,不足為慮。”
久霄自然知道,他和久成空,加上餘平安,聯手也沒有戰勝這兩人的可能性。而下面的人,根本幫不上忙,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就只能早晚死在裡面。
從他的臉上,林某看不到一點慌亂,反而是有一種莫名的自信,不由得警惕大起。眼前之人修為是低,但總給他們一種不安的感覺。
“給你一個機會,小子,擺明立場,若不然,連你一塊兒殺。”子曰。
久霄的笑容更是玩味,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你確定,眼下該擔心的,是我嗎?”
別看一切如常,但此時久霄袖子中的雙手,卻是死死握緊。
看似穩的一匹,其實心中慌如老狗,就是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