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可以兩個人之間,沒有距離限制傳達訊息的東西,及其名貴。而且,據說只有雲端之上,才有鍛造這類東西的材料。
久霄擺了擺手,輕笑道:“凌叔不需多言,你只要知道,我比你想的,要強那麼一點點。”
凌遠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震撼,點了點頭。
“也罷,若是再有什麼新發現,我必第一時間通知少將軍。”
久霄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咳,凌叔啊,你這禁止出入的規矩,還是給撤了吧?”
凌遠見他提起這一點,尷尬一笑:“先前也是沒有辦法,來回的檢查使,也都是我用財物打點的。畢竟現在,還不能讓陛下對我失望,如果連一個小城都治不好,談何升職?”
“我不能停下,再熬兩年,就能被調到京城!”他眼中目光灼灼,“等我到了宮裡,許多疑惑就能迎刃而解。我感覺他們已經在著手處理大將軍了,我必須要混進去。”
久霄渾身一顫,萬萬沒有想到,他做著一切,竟然是為了這個。
神情有些恍惚,記憶中,那個雄壯的背影,那個男人。
他的背溫暖,結識,但已記不清他的模樣。許久許久,沒有見過那個父親。有的,只是邊疆烽火連天,戰戰告捷。
斬道境,不知幾重天,但用兵如神,硬是與虞國名將白苕溪手下三十萬幾騎兵拼個不相上下。他,是個傳奇。
後來,白苕溪被奸細害死,久成空一舉攻下虞國。那,也曾是章國的領地。
要是非得用什麼來形容他的一生,那只有兩個字——傳奇!
“凌叔,如果父親知道你因為這件事,苦了萬千夷陵黎民,恐怕也是不會開心的。”久霄嘆了口氣,苦笑道。
凌遠渾身一顫,看起來有些茫然:“可是……”
久霄擺了擺手,露出了一個讓人心安的堅定眼神:“凌叔,你放心,父親那邊的事情,由我做。”
“你解除禁令,想走的,就讓他們走吧。不過,最好是能想辦法,解決這裡的問題,其他都只是治標不治本。”
凌遠眼中閃過一道掙扎,良久,輕輕嘆了口氣,點頭道:“好,就如少將軍所言!”
輕打了個響指,窗外飛進來一直鴿子,他輕輕的寫下了一張紙,綁在它的腿上。
“去,帶給餘衛,他知道該怎麼做。”他輕輕的愛撫著小鴿子,沉聲道。
而後,又轉身看向久霄:“少將軍,儘管放心,很快就會傳出訊息。先前他們都說你是傻子,我一直都沒有相信。如今看來,果然那些人是胡言亂語。大將軍得子如此,可喜可賀啊!”
“不過,若想徹底解決這裡的問題,單憑我的力量還不夠。”提到這一點,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渾身一顫。
久霄眉毛一挑,哦了一聲。
“如果我猜的不錯,是和地下的神秘洞穴有關係吧?”突然開口,說出了心中所想。
凌遠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他也無奈了許久。一直都試圖解決,卻一直都沒有突破口。有幾次進到了很深處,卻都被逼開了。
那令人心悸的力量,他現在都無法忘記,不是毀天滅地的感覺,卻就是讓他苦苦掙扎,萬般絕望。
“正是如此,沒想到少將軍也知道那地方。”凌遠多少有些詫異,畢竟久霄是外來人。
久霄點了點頭:“的確,之前無意間闖入,但沒有進入多,就離開了。那裡,實在詭異。”
二人都陷入短暫的沉默,對視了半晌。
“如果凌叔不嫌棄,就讓晚輩與你一同去看看吧。你我,加上我的那個朋友聯手的話,恐怕,還是有機會解決,至少能多深入一些。”
凌遠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在他看來,久霄還是很弱的,若是在那裡遇到了危險,他難以心安。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憂慮,久霄搖了搖頭:“黃刀那群人,已經被我門殺了。凌叔,我雖然沒您那麼強大,但也沒您想的那麼弱。”
見他如此,凌遠也不再固執。
神情卻是嚴肅了下來,緊緊的看著久霄:“也好,那便麻煩少將軍了。”
二人這才一同下樓。
此時,蕁兒已經急的火燒眉毛了。
“崔大哥,他怎麼還不下來,那個人不會使詐吧?”
崔嚴無奈一笑:“先前不是講了嘛,他倆認識,應該是在談什麼重要的事情,不用急。”
說是說著,心裡卻是有些檸檬了。
這麼可愛單純又粘人的道侶,到哪裡領?我做了這麼久寨主,連個壓寨夫人都沒有哩。
“久等了。”這時候,久霄剛好從裡面走出來,對二人抱以歉意的一笑。
蕁兒鬆了口氣,懸著的小心臟也放了下來。
“咳,”久霄輕咳了一聲,看向三人:“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夷陵的符印,也是我父親的兄弟,你們可以叫他凌叔。”
蕁兒乖巧的嗯了一聲,小聲的叫了一聲凌叔。
凌遠眼睛一亮,滿意的看了蕁兒一眼,忍不住笑道:“這就是少夫人吧?少將軍能找到你這樣的女子,也是福氣啊。大將軍看到了,也一定會滿意的。”
蕁兒小臉一紅,久霄哈哈一笑,也不見外的把她摟了過來。
“凌叔莫要逗蕁兒了,她臉皮薄。”打趣一下,言歸正傳:“那底下的穴洞中,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夷陵這些年來一直大旱,恐怕也跟它有關。”
“我們實力不足,教凌叔與咱們一同一探究竟,也好有個照應。”久霄終於說清了凌遠的來意。
幾人眼睛一亮,這種好事,豈能拒絕?原本擔心實力不夠,這不,來了個超級強者。
“那便請凌叔多照顧了。”崔嚴抱拳道,恭恭敬敬。
“這位是?”凌遠看向崔嚴,忍不住問道。
久霄連忙介紹。
“這人叫崔嚴,曾經是幾何山的寨主,實力和我差不多。”
“這小女孩兒叫芮止琴,她,額,是夷陵城外村落的人,被我帶出來了而已。”
凌遠這回是真的愣了,沒以為她是和幾人同行的,只不過以為她是個小乞丐罷了。
看著她一身破爛模樣,眼中閃過一道濃濃的自責:“終究,是我太無能了,夷陵百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