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久霄愣住了,這是神馬情況?
一根及具彈性的繩子將他捆住,那人站在他面前,面帶微笑,多少是有些玩味。
此人,正是店中小二。笑吟吟的看著他倆。久澈兒此時也睜開了眼睛,見哥哥被控制住,連忙一翻身,警惕的擋在久霄身前。
“你這是何意?”
“呵呵,我沒有惡意,小丫頭。”小二笑著擺了擺手,看起來很和善,並沒有動殺心。
“澈兒,退後。”久霄沉聲道,眼前之人並沒有給他那種可以信任的感覺。
久澈兒搖了搖頭,執拗的擋在哥哥身前,回手想要幫他解開繩索。卻是發現,自己的力氣,竟然是無法掰動那繩索半分。
“小傢伙,別白費力氣了。”那小二有些無奈,揉了揉太陽穴,坐了下來:“我有事跟你哥哥單獨談談。”
久霄眼中閃過一道異芒,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應該是知道他的身份。
“有事但講無妨,反正現在我是插翅難逃了。”他聳了聳肩,淡淡的看著小二,稍有些不悅,但還是保持著冷靜。
小二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起來滿意而又有些歉意:“少將軍膽識過人,不虧是名門之後,這次冒犯了,還請莫要見怪。”
到這裡,久霄徹底的確定了,對方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不由得有些不解。這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莫要兜圈子了,有話直說,要殺要剮?”他看起來有些不耐煩。
小二卻是不驕不躁,勾了勾嘴角。
“少將軍倒是玩了一手好的金蟬脫殼,將眾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啊。”他呵呵一笑,意味深長的看了久霄一眼。
“哦?”
久霄剛要問話,卻是看到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金狐面具,瞳孔猛的一縮。怪不得,怪不得!原來,是山河府的人。
他記得章曉盈的銀狐面具,而這人,明顯是和她同樣高地位的存在,他就是天神?
“原來如此,呵呵,山河府果然盡是能人,佩服佩服。”不管如何,這次是自己大意了。
“少將軍不必自謙,此次由不得你,相信任何人,都難以逃脫。”小二呵呵一笑,聲音之中滿是自信的滿意。
久霄點了點頭,他的破綻實在是太少了,讓人沒法懷疑到他身上。
“不解,可否解惑?”久霄還是不太明白,按理說,如果真的有什麼不對勁,至少翀霄劍是能有所反應的。
他點了點頭,大手一揮,久霄二人發現,眼前的場景瞬間虛化,再出現時,卻是坐在一個粗壯大樹的樹梢上。
久霄:??
小二晃了晃手中金色羊皮紙的畫卷,眼中有些驕傲:“少將軍,你或許沒聽說過,這是山河卷。剛才的瀘西,不過是山河卷中的幻象,你剛剛是被矇蔽了雙眼。”
“臥糙,是山河卷!”翀霄劍一聲低吼,聲音之中有些興奮,有些期待:“小子,日後想辦法,有機會的話把它弄來給我當老婆!”
久霄:……
上次也是,在面對藺清瀾的煉丹爐時,它也是這個反應,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他好。
“山河卷是怎樣的一件法寶?”他皺了皺眉,眼前的事情有些超過他的想象和預料。
翀霄劍沉默了一下,這才正經了一些:“嗯,類似於一種空間法寶,雖然山河卷不是特別高階,但是在你們凡界,還是不錯的東西。”
“中招的人,可能會陷入畫卷中的世界,甚至是觸覺,嗅覺等等都會被影響,讓你對裡面的事情信以為真。”
“若是我在外面,還是能感受出來的,但在你體內,你有無法使用我,很多時候我的感覺等都無法發揮出來。”
翀霄劍解釋道,好像剛才只不過是失誤而已。
“解釋就是掩飾,你個鳥東西就是菜!”突然在久霄的識海中,傳進來了一個桀驁不遜的聲音。
翀霄劍氣的差點背過氣,沒好氣的罵道:“你牛批?你牛批怎麼沒看出來?”
久霄無語,這兩個傢伙好像很不對口味,總會引起這種莫名其妙的交鋒。
“誰說本帝沒看出來?看出來又為何要跟你們將?浪費本帝精力。”小老虎翻了個身,冷聲道。
久霄的額頭上滿是黑線,心中跑過一萬隻羊駝。
“小子,別在那憤憤不平,多長長教訓是好事。在這凡界,你出現失誤,還不一定是必死之舉。但若等你到了更高的地方,只要有一點失誤,動輒便是血光之災。”像是看出了他的不滿,小老虎解釋道。
久霄這才明白過來,連連點頭道謝。
翀霄劍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沒再吱聲,那個厚顏無恥的傢伙讓他心情很不好。
“少將軍,看來鬼神對你確實有些不同。她既然放過你,應該是覺得你不會有什麼威脅,這一點我相信她,相信她的忠心。”天神打了個哈欠,有些疲憊:“更何況少將軍家中代代名將,自是不會辱沒了家中名聲,所以不可能叛離大章。”
“我想知道的是,少將軍可否有意如我山河府?此番正好有些事宜要人出去執行。”
久霄瞳孔微縮,恐怕這傢伙的目的不止如此。
“雖然山河府和少將軍多少有些恩怨,但我倒是願化干戈為玉帛。更何況令堂已經離去,我想,少將軍肯定也需要一個勢力的庇護吧?”
他目光灼灼,死死的盯著久霄,似乎是下了最後的通牒。
久霄的心情有些複雜,要不是自己被這奇怪的繩索控制住了,要不是久澈兒在身邊,他恐怕已經翻臉了。但現在有所顧忌,也拿捏不準,不知道如果自己拒絕了,他是否會殺掉自己。
“呵呵,少將軍看起來有些糾結啊。”天神搖頭一笑,補充道:“不必擔心,就算你不答應,我也不一定真就敢殺你。”
久霄心裡咯噔一下子,這個不一定讓他有些心裡發虛。看著他沒什麼多餘表情,只是一直在微笑的嘴臉,真的懷疑這傢伙的動機。
幽幽嘆了口氣,苦笑道:“那你,總要有些誠意吧?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