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馬臉色微變,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沒法直接闖進去,生怕影響到他。

正此時,久霄正是從密室中走了出來。

久澈兒定睛看去,此時的久霄外表上看起來和以往沒有區別,只是瞳孔的顏色變得更加凝視,氣息也相對內斂了許多。

他沒有急著走到久澈兒身邊,而是淡淡的環視四周,白骨累累,堆積成山。

“莫管生前何等風采,死後,終究是一捧黃土。是故眾生平等,無有例外。消散,隨風,便是最終的歸宿。”

“如此,原來如此。”他暗暗地點了點頭,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道紋又變得完善了一小段,當然,只是相當有限的一段。

自己的靈力,也提升到了尋道境四重天的水準了。

“沒事吧?”感覺他現在的狀態有些詭異,久澈兒忍不住問道。

他這才回過神來,剛才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讓他有些迷失。

“沒事,放心。”他微微一笑,把久澈兒抱到小馬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上去:“走吧。”

小馬興奮的一聲低吼,撒歡似的向外面跑去。在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待了半天,終於可以出去了。

先前的時候,神經一直緊繃著,此時才有了放鬆的機會,久澈兒靠在他身上睡得正香。

“小子,我覺得我有必要和你談一談。”翀霄劍的聲音響起,久霄不得不承認,他的聲音很有磁性,蓋世美男音,只可惜是一把劍。

“嗯?什麼事?”

沉默了一會兒,翀霄劍幽幽的嘆了口氣:“我打算,把你的修為打回聞道九重天,你重新修一條別的道吧。”

久霄一陣愕然,沒想到他如此正經,說的竟然是這麼莫名其妙的事。

“哈?憑啥?”久霄小臉一黑,自己好不容易才從那裡爬出來。

“咳,我大抵認得出你現在的這條道了,不過若是這般下去,你恐怕終此一生都無法證道。”翀霄劍也很無奈,覺得有點可惜:“不是你的問題,而是在凡界,很難證這個層次的道。唉,你若是不想到時候一直止步不前,就這樣下去吧。”

“別說是凡界,就連雲端之上,把這條道走完的,我也沒有聽說過。總之,聽我一句勸,現在重來還沒什麼,別到時候一切都前功盡棄。”

久霄眉頭緊鎖,他不覺得翀霄劍會害他,但讓他就這麼放棄,顯然是會不甘心。

這段時間,雖然自己實力還很弱,但從自己這條道上,受益了許多。他看的出,若是真的能將它修到高層次,恐怕是很叼的存在。

“翀霄,我這道,應該是生死吧?”久霄突然問道,這段時間來,他也心有所感。

翀霄劍顫了顫,似乎組織了一下語言。

“是,也不是。如果只是單純的生死之道,或許還有些機會。天道而已,花個數百年,或許能摸到一些門路。但是,你這不是純粹的生死之道。”說著說著,連他自己都覺得惋惜,若久霄真的只是生死之道,他可能還會支援他。

久霄:???

“問題就在於,你這道,有可能是一條無上天道。”翀霄劍的語氣,是那麼無奈:“只不過,現在是潛伏期,因為你的力量無法完全的掌控他,生死,只是他的一個分支。”

“唯有你到了以後,實力高達一定層次,他才會漸漸顯露出來。在凡界,想修煉無上天道,幾乎是絕無可能!”翀霄劍下了定論,想讓他死心。

“還有一點,這天道,至今無人證道成功,可以說是一條殘道。僅憑著你的實力,很難開闢它的先河,想要開闢一條完整的路,實在太難,總之,三思而後行。”

無上天道?潛伏期?殘道?

久霄嘆了口氣,果然自己的閱歷還是太淺了。

“莫聽他放屁,小子,你要是想牛批你就繼續練這個!”一個不滿的聲音突然在久霄的識海之中響起,插入了一人一劍的對話。

“哪來的野狗,也敢在本神劍面前亂吠?”翀霄當時就不樂意了,若是長了眼睛,恐怕真的會瞪出來。

“窮鬼?”久霄眉頭一挑,沒想到它會了解這些。

“老子不叫窮鬼!”小肉球用還在發育中的小虎牙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久霄:……

大佬,都是大佬。跟他們比起來,自己無知的很。

“別急別急,慢慢來,一個一個說。”他呵呵賠笑,這倆傢伙都得好好供起來,一個比一個來頭大。

現在,他只知道小神劍是雲端之上的。

而小老虎,甚至連他曾經的名字和修為都不知道。

“哼,小子,你就繼續練這個,別聽他嘰嘰歪歪,出了事情我給你兜著。”小老虎對翀霄劍的顧慮,嗤之以鼻。

“放屁!”被人當面質疑,翀霄劍不樂意了,自己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當面打臉過?

“愚蠢的生命,你根本不知道無上天道意味著什麼,你以為憑你那點微末伎倆,能翻起什麼波浪,頂得住天道聖威?”

被他這麼懟,小老虎絲毫不在意,只是冷冷道:“一把小破劍,已經被打落品階了,還敢這麼放肆?本帝叱吒風雲時,你還是一塊廢銅爛鐵呢!”

翀霄劍氣瘋了,他發現,自己有些鬥嘴鬥不過這傢伙。

久霄沒怎麼插嘴,心中有所思考。翀霄劍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不過小老虎也很神秘,它應該懂得小神劍的顧慮,但還要他堅持修煉,他不知該不該相信。

畢竟這種契約不是百分之百靠譜的,事實上,小老虎對此有很大的意見,所以他難以確定,小老虎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動機。

不能貿然信任。

“別吵了,反正目前還沒有什麼危險出現,就暫且這麼練著吧,好歹這道也幫過我不少次。”

“哼!不知死活!”翀霄劍一陣冷笑,懶得跟他再多說,而是重新沉默,回到了他的丹田中。

久霄眼神微動,不知是有什麼考量。

這時,馬兒也跑出了山洞,外面一片光亮。此時,已經是到了正午。二人離開將軍府,才剛剛半天。

久霄嘆了口氣,先前還是被保護的太好了,一點都不知道外面的兇險。這才剛出來不到一天,就遇見了這麼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