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來,阿姨好強。”藺清瀾突然道,柳旭微微一愣,從來沒聽見大哥用這樣的語氣說一個人。轉念一想也隨之釋然,畢竟,那等實力,那等魄力,絕對是世間少有的。
久霄呲牙一笑,他今天可是被親孃嚇到了。那等聲勢,那等氣魄,比他見到過的任何人都要霸氣。
“九轉回元丹的材料找齊了吧?先把你祖父的情況解決了吧。”藺清瀾開口問道,久霄
點了點頭,求之不得。
從房間的角落裡,找出了一個布袋,裡面鼓囊囊的,裝的應該都是藥材,遞給了藺清瀾。
“麻煩你了。”
柳旭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少在這假惺惺的,你那大臉誰不知道,有啥客氣的?”
藺清瀾莞爾一笑,這幾人的性格,一個比一個有意思,互懟的時候,也算是給生活來了一些樂趣。
久霄定睛看向她的動作,從來沒親眼見過煉藥師煉藥,這次有機會了,自然是要好生觀察一番。
“你倆退開一點。”藺清瀾擺了擺手,就好像倆人擋礙一樣。
二人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退了一丈遠,誰也不想被她的靈力波及到。而另一邊,齊寧一心一意的逗著小澈兒,似乎是對這小女孩兒特別喜歡。
“鼎來。”藺清瀾打了個響指,黑光一閃,一個通體烏金的小鼎,便懸浮在了她的面前。
久霄瞳孔一縮,那材料,那色澤,還有那氣場,無一不表明瞭,這是一件不凡的法器!
“啊啊啊,這小鼎我要了!”小神劍瘋狂的聲音在久霄體內迴響著,久霄微微一愣,還沒見過小神劍如此瘋狂的樣子,難不成這鼎,比他還強?
“你要這幹什麼?”久霄忍不住在心底小聲問道,對此有些好奇。
小神劍嗤之以鼻,好像在他面前,久霄就是最無知的人了。但也的確如此,他的眼界,和久霄的眼界,根本沒法比。
“我不要找老婆的嗎?”小神劍不滿而幽怨的問道,聽起來好委屈。
久霄一瞪眼睛,一把劍也要找老婆?這是他聽過的,最詭異的事情了。就算找到了,它又如何,額,那啥那啥?
“小神劍,聽哥一句勸,不要老是妄想,活著多好?”久霄苦口婆心的勸導著,誰敢打她的東西的主意?
“不要叫我小神劍了!我有名字!”小神劍惱火的叫道,對這個稱呼很不滿。
久霄不由得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那你叫什麼,說來聽聽?”
“我……”小神劍本來還氣勢洶洶的,但是說到這裡的時候,氣勢突然就弱了下來,一陣模糊不清的。
“忘記了……”他頹廢的嘆了口氣,想著當年自己叱吒風雲時候的名字,但就是記不起來了。
久霄滿頭黑線,老哥你在逗我?剛想說他兩句,想想也就算了,他應該心裡更不好收。
“算了算了,那我給你起個名字吧。”久霄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尋思了片刻,突然道:“翀霄!如何?”
小神劍猶豫了一下,先是有些鄙夷,不過仔細品味了一下,覺得還不錯:“一般一般,勉強能配上本神劍一半的氣勢了,先這麼叫著吧,以後有更好的再換。”
萬恆搖頭一笑,他知道,一般來說好的劍器,才損壞之前,是不願意換名字的,或許就是因為情節。
還真不是個坦誠的傢伙呢。
翀霄,翀霄,久霄默默在心中唸了兩遍,不錯的名字。他在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要讓這把劍的名字,響徹整片大陸!
而此時,藺清瀾查好了藥材,確定無缺,也盤膝端坐,正是的開始煉藥。
久霄聽說,一般的煉藥師煉藥,是要釋放他收藏的靈火,聖火,乃至更高層次的火種。
但是藺清瀾,就直接跳過了這一步,只是輕輕的把左手放到了小鼎的下面,不足一刻的時間,那小鼎的下半,已經是變成了紅色!灼熱的氣息,烤的久霄頭上出了些汗,輕輕用手擦了擦,這才明白她為何讓他倆後退。
“好高的溫度,但是她怎麼沒用火?”久霄懟了懟旁邊的柳旭,小聲問道。
柳旭收起了平時的那副模樣,正經了許多,眼中閃過了一道悲慼:“大哥的手……有點不一樣,你以後就知道了,但她要是沒跟你說,我是沒有資格跟你講的。”
久霄吐了吐舌頭,縮回了頭,沒有再多問。看向藺清瀾的眼神,更好奇了,這個女孩兒,實在是太神秘了一些。
之前還沒怎麼注意,不過現在仔細一瞧,發現藺清瀾的手,完美無瑕。小巧玲瓏,卻玉指修長,潔白無疵,簡直是神仙的手。
太好看了!
這個時候,小鼎的大半身,已經便的血紅,再無先前莊重的嚴肅。
這時候,藺清瀾終於伸出了右手,久霄瞳孔猛地一縮。他記得,先前每次她要抬起玉手,柳旭二人都忌憚似的攔住她,不讓她亂用。
注意到,她的右手,好像一直帶著手套,不知在隱藏著什麼。
“喝。”她輕輕的喝了一聲,幾位藥材排列有序的落入的她手中。
根本沒有用到火焰!那幾根藥草懸浮於虛空之中,被她託在右手的上方,一瞬間,就化成了齏粉。
精煉,提純。這種對於一般藥師來說,要一個時辰時間的事情,在她的手中,卻是一瞬間就結束了。
“我去,這妞夠勁,夠叼!”翀霄一聲怪嚎,久霄剛要說什麼,他的話鋒突然一轉:“這麼叼的主人,法器的器靈,應該是被養的不錯,不行不行,那小鼎必須要做我老婆!”
久霄:……
這傢伙,就知道找老婆,也不知是單身了多少年。
“小劍,你看不看得出,她用的是什麼手段?”他雖然記得,上次跟她握手的時候,那種熾熱的讓他想死的感覺。但那個熱度,絕對不至於讓這些如此快速的融化。
不由得想起來,她動手時,那些消失的人,變成液態的兵器,以及皇宮驀消失的地面。他的眼角一陣抽搐,不會吧,難不成那些都是這麼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