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它會踢人。”章曉盈好意提醒，顯然對這久霄一點也不放心。
久霄點了點頭，提前做好準備周就是好的，心裡加了些小心，繼續緩緩向那小馬靠近。
龍紋烏金馬一開始先是有些警惕，卻是好像突然間感受察覺到了什麼，渾身鬃毛倒立，顫抖著身體死死地盯著久霄。
“額，是要我坐上去嗎？”久霄試探著問道，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小馬兒撒歡似的一聲低吼，看起來相當喜悅。章曉盈看的一愣一愣，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從來沒見小馬對誰這麼友好？
久霄哈哈大笑，也不客氣，飛身上馬。
“希津津——”小馬一聲嘶吼，前提抬起了七尺多高，無比的興奮。
久霄自家人知自家事，那匹小馬不希望自己的主人是一個絕世戰神？剛剛，他叫小神劍釋放了一絲鋒銳的戰意和殺伐之氣。
“你怎麼做到的？”章曉盈一臉的不可思議，自己訓這小馬已經四五天了，但它的性子頑劣無比，一直不肯順從。
久霄神秘一笑，晃了晃手指，拍了拍身後的馬背：“上來，我送你回宮。”
見他不願意講，章曉盈自然也沒有追問，更沒有客氣，一屁股坐了上去。
“駕！”得到愛馬，久霄心情也是很好，輕輕拍了拍它頸部的側面：“知道皇宮在哪嗎？”
章曉盈咯咯一笑，似乎是被他逗樂了：“一匹馬而已，哪能聽懂你的話？”
誰知聽到久霄的話後，那小馬又是一陣嘶鳴，根本不用他指揮，轉身就馱著二人向皇宮的方向跑去。一邊跑著，還回頭鄙夷的看了章曉盈一眼，似乎在說：你在聽不懂話呢。
久霄哈哈大笑，氣的章曉盈狠狠的擰了一把他的腰間嫩肉。倒吸涼氣，吃痛，瞬間就老實了下來。
“策之不以其道，飼之不能盡其材，鳴之二不能通其意。在你手中，它恐怕是要被埋沒了。”久霄調侃道，反正也不用他管，小馬自己就能找到路，他便抽出空閒諷刺道。
章曉盈氣的直翻白眼，又無力反駁，確實人家很快就給馴服了，還開出了“潛在技能”，不由得為之氣結。
小馬故意使壞，加速了一段，又猛的一緩。順著慣性，久霄往前一趴，而章曉盈，則是直接整個人貼到他的背上。
清晰的感覺到，身後的人身體僵硬了一下，久霄沒有開口，他知道這個時候講話調侃容易被打死。
重新坐起身，不然覺得有些懷念剛才後背上那溫暖的觸感。
“咳，你什麼時候回武館？”章曉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轉移話題。
久霄怔了怔，沉默了片刻，這才道：“或許以後都不會再去了吧，這邊事情太多了，有些忙不過來。”
章曉盈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不知這話該不該講。
“可是，蕁兒她會想你。”
久霄一陣頭大，這女人，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次他沒有回應，只是淡淡沉默著。
“真不知道你哪裡好。”章曉盈又補上了這麼一句，便不做聲了。
久霄眼中霎時間風雪瀰漫，看向無盡的遠方，沉默不語。
不得不說，這匹小馬還是很有效率的，沒多大會兒就到了皇宮外，聽了下來。
“到了。”久霄回過身，卻發現章曉盈將額頭輕輕頂在他的背上，就那樣睡著了，睡的很沉。
這麼顛簸的路段都能睡著，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她實在太累了。久霄一陣苦笑，他知道這女人為了工務，有些時候甚至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啊？啊，啊！”三聲啊，分別是不同的語氣，章曉盈也完全的清醒了過來，連忙重新戴上了銀狐面具，飛身下馬。
“那我就先回去了。”久霄沒有說什麼廢話，簡單明瞭。他知道，這女人戴上面具，就算是進入了工作狀態，最討厭廢話。
章曉盈頭都沒回，只是淡淡的擺了擺手，就快步走進了皇宮。
目送著她的背影，久霄有些嘆息。這女子，比起宮裡的某些只知道窩裡鬥，追名逐利的大官宦要好得多。
只是當她戴上面具是，就突然多了一種陌生的疏離感，好像一切私事瑣事都丟到了一邊。
嘆了口氣，勒馬回身，向將軍府的方向離去。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高高的皇城之上，兩道身影傲然而立。其中一個，赫然就是剛剛離去的章曉盈。
“鬼神，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那個男子身穿黑袍，臉上帶著的是一個金色的狐狸面具。
章曉盈扶了扶銀狐面具，嘆了口氣：“不能急著下定論，天神，我倒是覺得，他有點神秘。一直以來，他瞞過了太多人，甚至你我，都未曾見過他的真面目。”
天神沉默了一下，他正是山河府的兩神之一，兩神之上，自然就是陛下了。除了陛下，他們是說話最頂用的人了。
“也罷，讓血甲看住他，別處什麼亂子。現在還有別的事，慢慢來吧。”言罷，轉身跳下牆，身影幾次閃爍，便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
回到將軍府，久如煙正在門前來回踱步，見他回來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你可算回來了，你這身上……”當她看到久霄身上的傷痕，不由得微微一愣。
久霄大膽的搖了搖頭，沒有跟她講，他知道沒有必要，也沒有意義，只是把右手縮在袖子裡，沒想露出那根斷指。
“嘿嘿，我這小馬，比起你那匹如何？”久霄一臉賤笑的看著她，看起來有些炫耀的意味。
久如煙這才注意到，他是騎著龍紋烏金馬回來的，而且這馬身上的紋理，明顯比她的那匹光亮了許多，個頭也高了一截，不由得微微一愣：“你見到神了？”
久霄呵呵一笑，點了點頭，牽著馬兒就走了進去，沒有繼續講。他這個時候終於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實力太弱了，弱到任何人都可以欺凌的程度。
現在，他要修煉，要突破，要到達更強的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