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聽到這話,當即一臉認真的反駁道:

“小少爺,小少奶奶,你們未曾當家,不知這柴米油鹽的金貴啊。”

“自從小少爺歸來,光是購置虎鞭、牛鞭就耗費諸多錢財。”

“咱們這點錢還是得省著些用才是。”

“往後用錢之處繁多。”

“若咱們在臥龍城落腳,房子總得先尋一個吧?”

“倘若要買,這點錢恐還不夠呢。”

“買房子只是一次花個大錢,住客棧那可是一直花錢啊,時間長了,花銷甚至比買房子都大。”

“而且你們還沒有舉辦婚禮,此事也得尋個良辰吉日辦了。

不然等小少奶奶懷了孩子,連婚禮都沒辦,那怎麼說得過去?

要是辦婚禮,那置辦酒席,請傭人,日常開銷......”

“以後還有孩子的零嘴,衣物,玩具......”

“這林林總總,哪一處不要錢吶。”

“若是細算一下,老奴這些錢還不夠用呢。”

聽著福伯在外面喋喋不休,白日只覺腦袋一陣發脹:

“行了......”

“不就一兩銀子嘛。”

“我給便是。”

“求你別再說了。”

言罷,白日便掏出了一兩銀子,遞給了福伯。

如今他身上錢財頗豐,光是靈石便有上千顆,若換成金銀,足以成為臥龍城的首富。

至於其他零碎銀兩,更是不計其數。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城門守衛的聲音:

“你們究竟走不走?”

“若不走就站到一旁,莫要擋了他人的路。”

福伯趕忙賠笑道:

“走,走,走。”

“我們這就走。”

說著,他再次催促白日:

“小少爺,趕緊下車吧。”

白日一臉無奈:

“用我的錢都不成啊?”

“我不是給你錢了嗎?”

“你交錢啊。”

福伯點頭,將那一兩銀子裝了起來,說道:

“小少爺確實給錢了。”

“但你的錢也是錢,咱們不能花這冤枉錢。”

無奈之下,白日與張德美哭笑不得,只得下了馬車,徒步進入臥龍城。

他們此時才發現,這福伯竟將錢財看得這般重要。

雖是為白日著想,可這也未免太過吝嗇了。

或許是當年看著家產被一一騙光,如今才對錢財看的這麼重要。

......

進了城,首要之事自然是尋個落腳之處。

張德美看向白日,問道:

“夫君,咱們是去客棧,還是直接購置一套房子?”

福伯聽到這話,頓時變得極為緊張,手中的包裹也不自覺地抱得更緊了,似乎生怕花他的錢。

白日見此,一臉無奈:

“放心福伯,我身上買房子的錢還是有的,不會動你的錢。”

聽到這話,福伯臉色明顯舒緩,但仍開口道:

“那個.....老奴並非心疼錢,只是怕浪費。”

“若是要買房子,這些錢小少爺儘可取用。”

白日輕笑一聲:

“誰說要買房子了?”

兩人聞此,頓時面露疑惑:

“那咱們在哪裡落腳?”

“難道住客棧?”

白日點了點頭:

“客棧只是暫時的。”

“但要在臥龍城紮根,房子是必需的。”

“至於那房子,有現成的,咱們何必去買?”

聽到這話,兩人臉上皆現疑惑之色:

“小少爺,您就別賣關子了,究竟要如何做?”

張德美也開口問道:

“是啊,那現成的房子在何處?”

白日微微一笑,沉聲說道:

“現成的房子,自然是柳家的房子。”

“他們騙了咱們那麼多家產,這房子興許就是用我白家的錢購置的。”

“今日咱們既然到了臥龍城,自然是要收回來的。”

福伯聽到這話,頓時頗感解氣,說道:

“早該如此了。”

“這些年柳家將附近幾個村子的良田盡皆霸佔,囂張跋扈,人人皆欲除之。”

“若是那些佃農知曉小少爺的壯舉,定會感恩戴德。”

張德美也面色冰冷,沉聲說道:

“咱們何時動手?”

白日眼睛微微一眯,冷聲說道:

“此事不急。”

“柳家在臥龍城經營多年,且與青雲宗還有些關聯。”

“要將他們剷除,必須好好謀劃一番才行。”

“這幾日咱們先找個客棧住下,熟悉一下臥龍城的情況,順便也探查一下柳家的情形。”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這一回,我要讓柳如煙歸來時,看到的是滿地屍首。”

“哼......”

白日冷哼一聲,眼神中迸射出滔天的仇恨之光:

“她設計氣死爹孃,我可沒那麼多彎彎繞繞。”

“既然要報仇,直接殺過去便是。”

聽到這話,張德美面色抽動,心中暗忖:

“若論心思深沉,恐無人能及夫君。”

......

忙碌一日,白日等人尋好了一家客棧。

這客棧距柳家不遠,約數百米之遙。

站在客房的窗前,恰好能望見柳家的大門。

只見柳家大門氣派非凡,門前的兩個石獅子造價高昂。

兩旁還有數名家丁守衛,看他們壯碩的身形,定然是煉體境界的武者。

如此大的陣仗,看來柳家也是做賊心虛,擔憂有人報復啊。

“夫君......”

就在此時,白日忽覺身後有兩團柔軟貼來。

張德美面帶魅惑笑容,直接抱住了他的後腰:

“天色已晚,咱們是否該歇息了?”

白日微微一笑,轉身將她攬入懷中,說道:

“娘子這幾日怎如此積極?”

張德美撅著小嘴,幽怨的看向白日:

“還不是擔憂夫君往後女人眾多,不再寵幸奴家。”

“而且,奴家也盼著儘快懷上夫君的子嗣,如此便心滿意足了。”

白日微微一笑:

“此事莫急。”

“生孩子皆看緣分,非是咱們想便能來的。”

“往後時日漫長,慢慢便是。”

張德美搖頭,眼底閃過濃濃擔憂:

“若血靈老祖脫困了呢?”

“奴家擔憂,夫君真被她給......”

“所以,奴家想讓夫君留下血脈,日後也好給奴家留個念想。”

感受著張德美深深的關切,白日心中一陣感動:

“放心吧。”

“為夫可不會那般輕易喪命。”

“為夫要活到一千歲,一萬歲,十萬歲呢。”

“只是,那可就苦了娘子。”

張德美一愣,滿臉不解:

“苦了奴家?”

“那樣奴家高興還來不及呢,怎會苦了奴家?”

白日嘴角微微翹起,擦去她臉頰的淚水,壞笑道:

“因為......”

“那樣娘子就得生一千個,一萬個,乃至十萬個孩子呢。”

聽到這話,張德美頓時目瞪口呆。

隨後破涕為笑,攥起粉拳便捶在白日的身上:

“你好壞哦。”

“我好喜歡。”

白日哈哈大笑:

“喜歡便好。”

隨後,他直接將張德美攔腰抱起,朝著床鋪走去。

隨著床邊的簾子落下,衣物一件件被扔出。

白日再次開始磨鍊根骨。

又是一個無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