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回到祖宅之際,天色已然變暗。

福伯立於門口,不停地張望著,眼中滿是焦灼。

“福伯,我們回來了。”

白日遠遠瞧見便喊道。

聞得此聲,福伯終是鬆了口氣,口中埋怨道:

“你們一出去便是一日,我還以為你們遭遇了何事呢。”

說話間,福伯看向白日,微微一愣:

“嗯?”

“小少爺,你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聽到這話,白日微微一笑:

“你也瞧出來了?”

張德美含笑道:

“夫君確有變化,變得更強了。”

白日看向張德美,壞笑著問道:

“你沒有試過,怎麼會知道?”

張德美一愣:

“啊?”

“試什麼?”

剛說完,她瞬間反應過來,臉色瞬間紅至脖頸,抬起玉手便捶打在白日的胸口:

“夫君真壞,人家不理你了啦。”

言罷,她面色羞紅地低頭走進家門。

望著其背影,福伯一臉壞笑地問道:

“小少爺,你們莫不是在野外......”

白日輕咳一聲,打斷了福伯的話:

“咳咳......”

“飯菜做好了嗎?”

福伯連忙開口:

“早就做好了。”

“就等著你們呢。”

“今天有給你燉了鞭......”

聽到這話,白日面色頓時抽搐。

他匆匆邁步朝著家門走去,應了一聲:

“哦。”

“做好了你就自行用膳吧,我們就不用了。”

福伯一愣:

“你們忙碌了一日,不進食怎麼行?”

白日的聲音遠遠傳來:

“我們自有東西吃。”

望著白日的背影,福伯臉上滿是疑惑。

......

房間之內,白日盤膝而坐,心神沉入體內,感受著自身的根骨。

他嘗試運轉周天,吸納靈氣。

與往昔相比,如今的白日修煉速度確有提升。

但還遠未達到一日千里的程度。

“修煉之道,道阻且長啊。”

白日嘆了口氣:

“現今我方才知曉,為何修士為了突破一個境界,動輒閉關數十載,乃至數百年。”

“如今我貫通體內經脈,且根骨提升至靈骨層次,修煉起來依舊感覺頗為緩慢。”

聽著白日的感慨,張德美頓時翻了個白眼:

“夫君真是不知足,飽漢不知餓漢飢。”

“一個尋常煉氣修士,提升一個小境界都需拼盡全力,至少得一兩年方可。”

“夫君這才短短几日,便晉升至如今境界,難道這還算慢?”

白日聽到這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這不是還未達到一日直接晉升大乘,兩日飛昇仙界,鎮壓萬古的境地嗎?”

白日這純粹是前世小說看多了的後遺症。

張德美撇了撇嘴:

“這樣的人物真的存在嗎?”

“夫君還是莫要妄想了。”

“你要是調理好了身子,就趕緊過來,奴家如今尚未就寢,便是在等你呢。”

白日看向張德美那玲瓏婀娜的嬌軀,壞笑道:

“等我作甚?”

張德美氣急,滿臉嬌羞:

“夫君明知故問。”

“你若再欺負奴家,就莫要上奴家的床了。”

白日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就會要挾人,為夫怕了你還不成嗎?”

說話間,白日站起身來,朝著床鋪走去。

行走之時,其打了個響指,頓時房中燈光熄滅,床上的簾子也緩緩落下。

隨後,其中傳出了張德美那嬌笑連連的聲音:

“夫君,你壓到人家頭髮了。”

......

次日,白日起身之後,頓感身體無比輕盈,體內力量亦變得雄渾許多。

他面露驚喜,心中暗道:

“看來這採陰納陽訣還有鞏固修為之效。”

“系統出品,必屬精品啊。”

“只可惜,這靈溪村皆是老太太,她們承承受不住。

若是有年輕女子的話,說什麼也得再納幾個妾室才是。”

靈溪村畢竟地處偏僻,村中的年輕人不願一輩子在此面朝黃土背朝天。

有能力的皆前往了大城市務工,或者做小商販。

留在村子裡的,皆是行動不便的老頭老太太,以及一些幼童。

除此之外,便是寡婦了。

雖有幾個長得也算水靈,走起路來搖曳生姿。

若不言已三十多歲,旁人只會以為是二十多的妙齡女子。

但白日此人有潔癖,他只要yellow flower big girl。

......

兩人起身之後,簡單用了些早飯。

飯桌上,白日問福伯道:

“福伯,咱們靈溪村的那條靈溪,可有什麼傳說?”

福伯眉頭微微皺起:

“傳說?”

“這我倒是未曾聽聞。”

“應當是沒有。”

白日本想著福伯年事已高,能從他這兒獲取些線索,然現今看來是無望了。

但就在此時,福伯又道:

“不過咱們村子裡的人大都長壽。”

“緣由或許跟所飲之水有關。”

“這水皆來自那條靈溪。”

白日點了點頭,此事他知曉。

但究竟是否與那條靈溪有關,白日亦不確定。

用罷飯後,白日和張德美便著手探查那靈溪的秘密。

兩人順著靈溪,一路前行。

白日依據體內躁動的強弱,決定沿著靈溪順流而下。

“我記得這靈溪的盡頭,應當是流入了一汪潭水之中。”

白日邊走邊言。

張德美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莫不是那潭水在吸引你前往?”

白日搖了搖頭:

“此事我也不清楚。”

“咱們先過去瞧瞧再說。”

未幾,白日和張德美現身於一汪潭水之旁。

潭水之畔,有一塊石碑,上面寫著“靈溪潭”三個大字。

隨著靠近,空氣中的水汽愈發濃郁,直引得張德美髮出感嘆:

“好清涼啊。”

她捧起一捧水,飲了一口,臉上滿是陶醉:

“這水的確滋味甚佳,略帶甘甜。”

白日也捧起一捧水嚐了嚐,搖頭道:

“太甜了,我不喜歡,我喜鹹的。”

張德美聞得此言,頓時無言以對,滿臉羞紅,拍打著水花便朝白日而去。

但卻忽然發現,白日此刻眉頭微皺,緊緊盯著那潭水。

張德美見此,頓時停下手中動作,面露疑惑之色:

“夫君,怎麼了?”

她順著白日的視線望去,說道:

“該不會你體內經脈的躁動,與這潭水有關吧?”

白日瞳孔微微一縮,沉聲道:

“有無關係我不知曉。”

“但我卻能感覺到,這潭水之下,似乎有某物在吸引著我。”

聞得此言,張德美頓時面色變得嚴肅:

“夫君要下水?”

白日點頭:

“不錯。”

張德美頓時面露焦急:

“水下情形不明,若是貿然下去,遭遇危險如何是好?”

白日輕笑一聲,心念一動,頓時旁邊便出現了一尊幻靈:

“有它們探路,不會遇險的。”

言罷,不等張德美開口,白日便“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那幻靈也緊隨其後,鑽進了潭水之中。

轉眼之間,便消失不見。

“夫君......”

張德美大叫一聲,卻未聞白日回應。

“真是的,夫君這次怎麼這麼衝動??”

無奈之下,她也跟著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