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見到那血色幻靈,心臟瞬間狂跳不止。

他們轉身欲逃,但幻靈的速度遠勝他們,根本無處可逃。

逼不得已,五人只得硬著頭皮向幻靈發動攻擊。

然而,幻靈無形無質,所有攻勢皆從其身體穿透而過,毫無作用。

反觀他們自己,體內的氣血之力正被幻靈源源不斷地吸取。

沒過多久,幻靈的顏色愈發深沉。

這是白日初次凝聚幻靈,其實力尚顯稚嫩。

即便如此,那五人也已面色慘白,顯然是氣血耗損嚴重。

只見他們雙腿一軟,癱倒在地,臉上佈滿了驚恐。

他們不復先前的囂張氣焰,紛紛磕頭求饒:

“仙人慈悲,饒了我們吧,饒了我們吧。”

此刻,血色幻靈在他們周身飄浮,依舊不停地吞噬著他們的氣血。

倘若白日不出手干預,單憑氣血被吸乾,這五人便性命不保。

白日輕輕打了個響指,幻靈即刻消散無蹤。

接著,他冷冷地看著五人,發問道:

“柳家派你們來有何貴幹?”

五人急忙回答:

“是夫人讓我們來找老爺的。”

“老爺去祭拜先人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夫人放心不下,所以才派我們前來。”

白日微微頷首:

“那你們可以回去交差了。”

“就說柳天雲安然無恙,現已佔領白家祖宅,目前正在加緊翻新,打算賣個好價錢。”

聽聞白日的話,五人臉上瞬間湧現出喜悅之色:

“仙人打算放我們走了?”

白日微微頷首:

“沒錯。”

見狀,五人急忙跪倒在地,對著白日連連叩首:

“多謝仙人,我們一定會照您說的去做。”

他們又不傻,此刻就算是頭豬也該明白,柳天雲定是被白日所殺。

柳天雲生死他們並不關心,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關鍵。

說話間,五人抬頭望向白日,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我們......啥時候能離開?”

白日淡淡地道:

“稍等片刻。”

這話一出,五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他們盯著白日,只見他揮手間,掌中多了五顆黑漆漆的藥丸。

接著,白日笑眯眯地看著五人,說道:

“來,一人一顆,吃了再走。”

五人一見這情形,臉色驟變,聲音哆嗦地問:

“仙人......這是啥丹藥?”

“我們能不能不吃?”

白日嘴角微微上揚:

“可以。”

聞言,五人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

“多謝仙人......”

然而,白日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們如墜冰窖,聲音冰冷刺骨:

“不吃的話,那就只能去死。”

這話一出,全場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短暫的寂靜之後,五人終於認清了現實:

“我們吃。”

第一個漢子站了出來,抓起一顆藥丸就往嘴裡塞。

剩下的四人齊刷刷地盯著他。

只見那人臉色略顯猙獰,但服下後並未出現異常反應。

見狀,其餘四人咬咬牙,也將丹藥吞入腹中:

“咳咳......”

幾人小聲嘀咕起來:

“這丹藥味道真鹹。”

“也不曉得是用啥做的。”

“仙人的玩意兒,肯定非凡品。”

“我看仙人是怕咱們亂說話,才給咱們吃這藥的。”

“只要咱們乖乖聽仙人的話,性命定然無虞。”

白日微微一笑,目光投向剛才說話的那人:

“你倒挺機靈。”

“沒錯,這丹藥名為伸腿瞪眼丸。”

“一旦服下此丹,你們就得聽從我的命令,膽敢違抗,只需我一個念頭,你們就會伸腿瞪眼。”

五人臉色驟變:

“伸腿瞪眼?”

“那是啥意思?”

有人已經恍然大悟,面色慘白地說:

“難道就是死翹翹,死後不就是伸腿瞪眼的模樣麼。”

白日輕笑一聲:

“正是如此。”

“所以,該如何行事,你們心裡該有數了吧?”

“倘若被我發現有人口無遮攔,那後果就不必我多言了。”

五人嚇得魂飛魄散,急忙跪地磕頭:

“我們絕對不敢亂說,求仙人饒命。”

白日冷哼一聲:

“哼,你們有沒有活命的機會,可不是我說了算,得看你們的表現。”

“現在,你們可以滾了。”

聞言,五人哪敢逗留,慌忙朝門外逃去。

他們腳步踉蹌,走路都打顫,有的人甚至接連摔倒,幾乎是爬著出了門的。

待那五人狼狽離去後,張德美滿心疑惑地望向白日,輕聲問道:

“夫君,那伸腿瞪眼丸究竟是何物?”

“聽名字似乎功效驚人吶。”

白日手中那些神奇的丹藥,無論是氣血丹還是療傷丹,都給張德美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因此,她本能地相信,這伸腿瞪眼丸定是真實存在的。

白日輕輕一笑,轉頭看向福伯道:

“福伯,丹藥是你遞出去的,不妨由你來解釋一番吧?”

福伯的老臉微微泛紅,有些尷尬地說道:

“實不相瞞,那根本就不是什麼丹藥,而是老奴身上的汙垢罷了。”

張德美一時愣住,滿臉的難以置信:

“汙垢?”

福伯點點頭,隨後伸手進衣服裡使勁搓了搓。

不一會兒,一顆更大的“伸腿瞪眼丸”出現在他手中:

“小少奶奶,您瞧。”

張德美見狀,頓時無語至極。

她連連後退,躲避道:

“不用看了,我明白了。”

說話間,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方才五人服用丹藥的畫面。

其中有人甚至還在嚼著吃。

依照她對白日丹藥的瞭解,向來都是入口即化,根本無需咀嚼。

當時她還感到納悶,此刻才恍然大悟。

頓時,她感覺胃裡翻江倒海,忍不住乾嘔起來:

“嘔......”

白日見狀,趕忙上前攙扶:

“娘子......你這......”

他的臉上滿是驚喜之色,試探性地問道:

“你該不會是有了身孕吧?”

福伯聽到這話,更是激動不已:

“太好了。”

“當年少奶奶懷小少爺時也是常常乾嘔。”

“依我看,小少奶奶確實是有喜了。”

張德美輕撫胸口,那股噁心感終於消退。

接著她看向白日和福伯,一臉無奈地說道:

“我這不是有喜,是被噁心到了。”

白日一愣:

“噁心?”

張德美點頭:

“一想到你那伸腿瞪眼丸,我就想吐。”

一旁的福伯有些慌亂,心裡暗自嘀咕:

“看來得洗個澡了。”

“唉......十多年了,得多浪費水啊。”

“估摸著洗一次的水都能用來染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