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言,這是我這輩子最輕鬆的一次考古任務了。”
“誰說不是呢,我們什麼力氣都沒有出,就輕輕鬆鬆的找到了目標。”
“是啊,一開始我都認為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這個青煌神殿太神秘了,正統的歷史文獻之中都不曾出現過。”
此時此刻,考古專家隊伍已經入駐到了青煌神殿之中。相比於考古隊伍,吃驚的反而是夏凝霜與袁傑希幾人,縱然他們都是傳說中的成功人士,很有錢的那種。但是,在這一所大殿之中,地磚都是黃金鋪設的,你再有錢能跟現場比擬嗎?
王玄這個本身就是局外人的傢伙蹲在丹青子的金像旁邊觀察著考古工作,王玄最重要的目的依然是保護梁知夏的安全。要說梁知夏對於眼前這些東西心動嗎?其實王玄也看不出來,王玄看的出來梁知夏只是在進來的時候吃驚過,現在的梁知夏反而是很平靜的抱著醫藥箱發呆。
“不喜歡嗎?”王玄隨手從旁邊的金箱子裡拿出一串瑪瑙什麼的首飾拿給梁知夏。
可梁知夏壓根就不感冒的來了一句:“這些東西不應該是國家的嗎?”但是,令王玄沒想到的是,梁知夏竟然又是一聲嘆息:“哎。”這句話說的,王玄還真的就不懂了。
梁知夏很奇怪的狀態著實讓王玄摸不著頭腦,此時正在研究文物的凌山河放下手裡的文物坐在梁知夏的旁邊:“小梁,是不是感覺跟你父親說的不一樣?”這老傢伙似乎一下就說到了梁知夏發悶的關鍵點上。
梁知夏坐在自己的藥箱上開始環顧四周:“是的,我父親對於道家文化是相當瞭解的,我從未見過如此富麗堂皇的道家觀冢。如果是佛家的我還能理解一點,以我個人對道家的理解,道家的觀冢應該是很‘清貧’的才對。”
凌山河似乎也贊同了梁知夏的觀點,同樣也是帶著狐疑的眼神環顧了一週黃金打造的青煌神殿,隨後也是點點頭:“是有些奇怪,不應該是如此。就是論功德,也是用金錢去評論的。”
王玄這才想起來,岳父好像是大學教授,梁知夏應該從小是受到父親在這方面的薰陶。
令王玄與凌山河都沒想到的是,梁知夏從金箱裡拿出一塊價值連城的金鐲子:“非我所有,雖一毫而莫取。”說完便隨手放了回去,說出這句話,似乎是在諷刺現在所看到的金燦燦的一切。
此時的凌遷洋跟著也湊了過來,輕言而道:“人效法天道,則當贊天地之化育,順天應人成就一番盛德大業,從而與天地參。”
旁邊本身就是跟著湊熱鬧的袁傑輝跟二傻子一樣詢問自己的哥哥:“哥,凌遷洋說的是啥意思啊?咋都是文縐縐的,說的都是文言文啊。”好的是袁傑輝有一個厲害的哥哥,袁傑希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來到旁邊湊熱鬧:“也就是說,人為萬物之靈,應當盡其天賦能力,努力為社會創造財富,成就大業。在創造財富的過程中,每個人都要盡天道就是要儘自己的力量,浪費自己的才能也是不盡天道,為社會做貢獻亦是實現天道賦予人的人生價值。我想,凌副局長的意思是說,人家丹青子利用自己的能力獲得了這些財富,似乎並無不妥。”
可此時的陸守山也跟著過來湊熱鬧,陸守山原本是在丹青子的金像上尋找什麼,在無果之後才湊過來:“道教主張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只要是以正當手段得來的財富,道教都是讚賞的。道教以重人貴生為特徵,希望人人都能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因此,道教對人們追求財富的願望是予以肯定的。道教的財神,就是保佑大家發財致富的。但是,必須注意,道教特別強調不能取非義之財。道教的種種戒律對此都有明確的規定。所以,丹青子在此地做出了卓越貢獻,可羅暹王只能在丹青子飛昇之後以他們的方式來祭奠丹青子。”
“可,如果我是丹青子的話,我在離開之前一定會有所囑託的,畢竟他是道家人,羽化之後依然是道家之人。”梁知夏竟然如此認真的強調著這個,似乎梁知夏強調的也沒有錯。
陸守山似乎還真的被梁知夏所言給堵住了話,順勢扭頭詢問王玄:“你怎麼看啊?”直接將這個難題拋給了王玄。王玄本身就是個事外之人,現在好了,被無情的拉進了這個無聊的話題之中。
王玄聳聳肩,表示自己很是無奈:“在財富方面,道家一直是有告誡的。一是對財富的追求要適可而止,不可貪得無厭;二是即使富裕了,也還要節儉;三是要扶危濟困,不能為富不仁。《初真十戒》的第七戒說:不得貪求無厭,積財不散,當行節儉,惠恤貧窮。說的就是這三點,所以如果論節儉的話,我們眼前的一切確實很不節儉。”
王玄說完之後自己心裡也是後悔,因為眼下這些確實有些違背道家的意念。梁知夏靠近王玄,可憐巴巴的大眼睛看著王玄:“所以呢?”
王玄是真的無語了,也不知道這個羅暹王跟丹青子到底是啥意思,非得用黃金打造一個大殿。不過,凌遷洋立馬替王玄解圍:“考古的意義並不在於你看到了什麼,你看到的只是你看到的物質歷史,而真正的歷史價值是我們透過發掘到的一切物品來推斷這一段歷史。如果你現在武斷的就推斷丹青子是什麼愛慕虛榮的道家弟子的話,那著實是有些操之過急了。這金磚上不是鐫刻了很多文獻麼,所以需要我們回去之後好好的研究。或許,到時候還需要請你父親一起來探討,如果出了結果的話,可以讓你父親告訴你結果。”
海雲沙此時不知從哪裡出現,灰頭土臉的來到陸守山的身邊,在海雲沙給了陸守山一個眼神之後,陸守山似乎明白了什麼:“好了好了,大家也就不要爭論這個問題了。我看大家也都整理的差不多了,按照之前的計劃,大家現在可以撤離現場了,武裝押運部隊應該已經在外面警戒好了。”
王玄到現在還是不明白,什麼夏天樂他們不能下來,其實這裡的危機還是挺多的,難道陸守山就那麼肯定這裡不會有任何危險?又或者說,是夏天樂他們的等級不夠,不能見到什麼嗎?
袁傑希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誰知道在離開的時候拍了拍王習慣的肩膀:“小子,該是你的主場了,我先撤了。”袁傑希這話說的王玄真的是雲裡霧裡的,包括夏凝霜在旁邊都很奇怪,到底是什麼意思?
按照之前的會議計劃,考古工作人員有序離場。當然,在考古人員離場之前對所有的文物都做了表示,幾級文物都標註過的。
就在王玄扶著梁知夏準備離開的時候,啪,陸守山的大手扣在王玄的肩膀:“誰說你的工作結束了?”梁知夏卻只是留下一句:“要注意安全,我在外面等你。”
王玄現在真的是不懂了,這到底跟自己有多大關係啊,自己能找到這個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一轉身,王玄是相當不耐煩的看著陸守山:“領導啊,考古工作都結束了,我”可王玄話說到這裡的時候,陸守山卻直接伸手:“拿來。”當陸守山說出拿來的時候,王玄當時是心頭一顫,莫不是自己拿走了羊皮卷,陸守山知道了?可不應該啊,王玄在之前離開這裡的時候就將所有的痕跡都處理過了。
一直跟幽靈一樣存在於眾人身邊的段弋出現:“真經四卷,為什麼只剩下兩捲了?凌遷洋告訴我,如果不在你身上的話,那就是被盜墓的拿走了。可這麼多寶藏盜墓的不拿,只拿走真經四卷中的兩卷?你說,盜墓的是不是吃飽撐著了?”
王玄嘿嘿一笑的從自己的左右褲兜裡抽出兩卷羊皮卷:“嘿嘿,我原本是想拿回去給我老丈人研究研究的。”其實,不是。王玄只是想用這個真經四卷的羊皮捲來掩蓋什麼而已。
此時,奇怪的是海雲沙拿出一個探測裝置衝著陸守山示意了一下,陸守山馬上禮貌客氣的對段弋:“您可以離場了,跟著大部隊先回駐地吧,等我們這邊解決完之後會向上面發訊號,讓七四九局的人先下來。”
頓時間,王玄的腦袋滿是問號,七四九局?那個掌管著華夏大部分科技發展的神秘部門?
“王玄,跟我來。”海雲沙拿著探測裝置走向一破損的牆體外。
千萬不要再發現什麼不正常的事情了,王玄真的是不想知道太多秘密,知道的太多就會被捆綁的太死了。當王玄跟著海雲沙以及陸守山來到一大洞面前的時候,王玄不明白了:“這向下的大洞好像是四十八小時之前挖的啊,難道下面還有什麼?”
王玄說著下意識的往後退去,王玄內心是拒絕的,他真的不想知道太多的機密,這真的對他不好。可,陸守山已經擋住了王玄的去路:“哎喲,你一個萬人屠怕什麼怕,一定要做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下面頂多是有怪物,怎麼可能有鬼呢。下去,探探路。”
在陸守山說完的同時,一股強勁到王玄無法抵抗的力氣直接將王玄‘丟’進了昏暗的大洞裡。
得虧是一個有曲線的坑,如果是垂直的坑王玄非得摔死不可,最少十幾米的距離呢。王玄在停下來的同時就已經進入戒備狀態了,立馬拿出手電筒照射。
而奇怪的就是手電筒照射過去,竟然有反光。王玄的視線是模模糊糊的看到眼前似乎是什麼合金製造的東西:“嗯?這啥東西啊,這麼大!”這個地下洞穴王玄感覺跟一個正規的籃球比賽場地差不多,而正中央是一個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