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土的,和泥的,運木料的,砌牆的……

王三負和劉捕頭責現場指揮。

而就在修建土地廟的第一天晌午,大家在隊裡的食堂吃完飯後,單扇門和另外十幾位村民剛想要回家休息下午再來幹活,忽然間覺得頭暈頭痛惡心腹痛,而且不一會兒就腹瀉如注,爭先恐後地往茅房跑。

劉懷人和王三都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跳,以為是食物中毒了。

趕緊派人去王忠誠家找王氏拿解藥。

不一會兒,王氏拿了一些藥匆匆忙忙地趕來了,馬上給大家熬了服下,可是大家喝了解藥也毫無好轉。

依然頻繁腹瀉,形勢兇猛,一直折騰到晚上,病情越來越重,單扇門身體最壯,但是他的病情也最重,一下午腹瀉,幾乎要脫水昏迷了。

王氏也來到了現場,親自給大家熬藥,可是大家喝了藥也依然不見好轉。

大家急得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劉懷人忽然想起了張痞子。

他喊了王三,兩個人來到了張痞子家。

張痞子正在睡覺呢。

“張大仙!張大仙!快醒醒!醒醒!”

“什麼事?大白天的,人家正睡覺呢。”

“大白天的你睡什麼覺?趕緊起來商議大事。”

“商議啥大事?有什麼事你們不能商議嗎?”

“單扇門出事了,今天晚上你請狐仙姑去他家作法。”

張痞子聽說單扇門出事了馬上就就清醒了,一翻身坐了起來。

“單扇門出事了?出什麼事了?太好了!那傢伙上次沒讓我好好地收拾他,算便宜了他!”

“單扇門和幾位村民中了毒,下午你準備一下,晚上咱們先到他家去作法,單扇門吃了王忠誠家的中藥也不管用,如果你能治好,不,是仙姑能夠治好咱們又能發一筆橫財。”

王三說完看了看張痞子,接著又說道:“那王忠誠本來就是個騙子,他的中藥能管什麼用?”

張痞子由於最近身體欠佳,沒有參加建廟。

他聽劉會計說單扇門和另外十幾位村民生病了,立即露出得意的神情,皮笑肉不笑地說:“哼!他們中毒和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投的毒,再說了仙姑已經很長時間沒來了,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半仙之體了。”

這時王三詭秘地湊到他跟前說道:“怎麼能不是呢?仙姑時刻都在我們的身邊,另外,張大仙!這可是個發財的好機會,治好了那是有好處的,正好王忠誠也不在家,今天晚上咱們就去作法。”

“那仙姑要是不來怎麼辦?”

張痞子有些擔心狐仙姑不來附體。

“不來?前幾次不也有沒來的時候麼?我不是也幫你解決了嗎?你只要……”

“不可能!仙姑一直在呢,不可能不來,要不來李有的孩子怎麼能好呢?再說了咱們又不是半仙之體能幫什麼忙?還得大仙親自作法。”

劉懷人馬上反駁道。

他反感王三這種居功自傲的說法,也不願意把功勞讓給王三,他知道,一旦要是王三承擔起了這個名份,那要比張痞子難管控的多。

壞人直接經常發生互相制約剋制的現象。

“懷人說的對!我也覺得仙姑一直在我的身上,只是作法的形式不一樣罷了,你作法只是個樣子,真正起作用的還是仙姑。”

張痞子這幾句話才說到了要害之處。

“是是是,好吧好吧,不管怎麼說,咱們一定要團結協作,齊心協力才能賺錢,今天晚上就去給單扇門去作法,等他好了記得要他們家的那匹棗紅馬,我早就看上了,那棗紅馬還能當坐騎騎呢,以後咱們出行就有座駕了。”

“那倒好說,只要能給他治好,要他什麼都是我們說了算。他不敢不給,別看上次讓他僥倖逃脫,這一次一定要罰的他傾家蕩產!”

劉會計陰鬱著臉說道。

張痞子答應晚上去單扇門家作法。

幾個人腹痛難忍,依然不停地腹瀉,急壞了王氏,她心裡盼著丈夫王忠誠能夠突然回來,如果丈夫回來了,也許就會有辦法,可是丈夫王忠誠依然音訊皆無。

到了晚上,王三和劉懷人把張痞子攙扶到了單扇門家。

單扇門還在炕上躺著,肚子疼的直冒汗,到如今他也顧不得是他非常討厭的張痞子給他治病了“大仙快請上炕!我肚子疼得厲害!”

只要能止住他的肚子疼止住腹瀉,誰都行。

啊呦啊呦……

噢,你小子?也有今天?!張痞子心裡暗暗得意。

可是今天又不知道怎麼了,還沒等正式作法呢,張痞子就走到水缸前舀了一瓢水,來到土炕前遞給單扇門說:“你把這把瓢冷水一口氣喝了就好了。”

單扇門一手按著肚子一手接過半個盆大的水舀子,不知所措地看著張痞子。

“喝呀!趕緊喝下去!看啥呢?不相信我嗎?”

單扇門當然不敢懷疑張痞子的法術 可是這個治法也太違背常理了,他抬起頭看著張痞子詫異地說道:“我……我本來是受涼才肚子疼的,怎麼……怎麼還給我喝涼水?”

“這叫以涼治涼以毒攻毒!你懂啥!喝不喝?不喝我就回去了!你就疼著吧!”

單扇門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喝,他覺得這瓢冷水還能治病?喝下去不會喝壞了吧?

王三見狀說道:“張大仙,要不咱們等仙姑附體再做法吧。”

他覺得張痞子不能說服單扇門,還得請仙姑來作法單扇門才相信。

“不用不用,這點小問題我知道是什麼原因,必須得喝這瓢冷水,否則治不好他的病。”

劉懷人也覺得奇怪,這還沒作法呢,你就開始治療了?

而就在這時,突然間,張痞子面目猙獰地對單扇門說道:“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可就要灌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