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上的啤酒抿了一口,“瞎猜什麼吶你”

隨意的仰靠在椅子上,“我就是今天出來自由一下,太悶了”

姜問瀾一副懷疑的表情,可看著她如此淡定的樣子又不像是撒謊。

又開啟一罐啤酒,“原來是這樣,不過你最近還是少出門,外面不太平”

微微皺眉,被她的話逗笑。

“還有讓你姜問瀾害怕的?”

畢竟她可是之前大學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俠,學校的老師沒有不認識她的。

上課跟老師辯解學科理論就沒輸過,理論對不對不知道,但是氣勢倒是很足。

就連她談個戀愛都驚天動地,前任綠了她,二話沒說就是一桶潲水伺候。

姜問瀾接著道:“我跟你說認真的,你沒看新聞嗎?最近出了好幾起少女被殺案,最最可怕的是那死變態居然取走死者身上的蝴蝶骨”

“什麼蝴蝶骨?”,她身子傾斜過去,眉頭挑起,滿臉的疑惑。

姜問瀾翻了個白眼,表示無語,“就現在女明星很流行的那個蝴蝶骨呀!”

應可:??

似乎是想到什麼,姜問瀾喝了一大口。

看她茫然的樣子,便不打算多說,畢竟她看過網上的那些圖,想到那個畫面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不說這個了,感覺背後發涼,總之你小心一點比較對”

反問道:“為什麼你不小心一點?”

拿起烤串兒晃了晃,“因為姐姐我胖啊,沒有兇手喜歡的蝴蝶骨”

被她的話逗笑,手機突然震動一下,來了訊息。

隨意瞥了一看,又放下。

“我去結賬”,走到攤主那裡。

結果轉身看見剛剛的位置沒了姜問瀾的身影,好奇的東張西望。

走到馬路邊上尋找著。

“啊——”

姜問瀾突然從背後跳出來,嚇她一跳。

“你幹嘛!嚇死我了!”

胳膊拐了拐她,“瞧你膽小的”

應可無語的瞥了她一眼,兩人朝著公寓的方向走去。

姜問瀾無奈垂下頭,停住關閉的門市。

歪頭看著她:“這兒居然關門了,看來今天喝不了青檸氣泡水啦~”

之前兩人就喜歡吃了烤串再來這家便利店買瓶汽水收尾,結果它居然罕見的關門了。

隨意的坐在路邊,等著打的網約車。

“我車到了,你趕緊上去吧”,指了指樓上。

她點點頭,臉上因為喝酒的緣故,泛起的紅暈還沒有完全消退。

看著姜問瀾上車,她這才離開。

司機看她似乎沒有要上車的意思,“太太...”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喝酒的緣故,腦子有些昏沉,思索片刻,“明早過來接我吧,我今天在這兒住”

“可是...先生...”

“他要是問起來,我會跟他解釋”

隨後,她便慢悠悠的走進小區。

原本之前打算退掉這裡的,但是跟房東籤的合同是按年的。

她想著自已很快就會和牧赫凡離婚,便沒有退,上次搬東西,也只帶走些常用的,工作上的東西還有很多都在這裡。

沒有開燈,只感覺身體很沉重,離臥室只有幾米她都懶得挪動,倒在了沙發上。

她趴在沙發扶手上,閉上眼,卻毫無睡意,腦海中浮現出那張照片....

突然聽到門鎖的聲音,她抬起頭。

樓道的燈光順著門照射進來,高大挺拔的身影被拉得狹長。

就算看不清他的臉龐,都知道是誰。

牧赫凡走到沙發前,一雙冷如墨玉的眼眸直勾勾地看向她,“你喝酒了?”

像是沒聽見一般,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遠處的高樓,目光寧靜幽深。

他柔聲說:“很晚了,回家吧”

轉過身,靠著敞開的窗戶,嘴角帶著一抹笑:

“樓下那家號稱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關門了”

“你呢?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騙我的?”

夜風透過縫隙將她的髮絲吹起,眼睛似笑非笑,盯著他的臉。

難怪三年前的事,他絕口不提,是跟著諾娜去了美國。

她猜測跟她結婚,是為了氣高諾娜吧,回來不想離婚,也是因為諾娜官宣戀情。

原來自已只是他們play的一環而已,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剛剛從高諾娜那裡過來。

“可可——”

“不用跟我解釋,現在我的疑惑也解開了”

沒了剛剛的樣子,又恢復到冷漠的態度,走到他身側。

“回家吧,我累了”

明明她什麼都沒說,明明她態度那麼平靜,可看著她這個樣子,牧赫凡此刻的心彷彿揪成一團。

上車後,他們沒有再說一句話,車內只有微微的呼吸聲。

再詢問過周姨之後,牧赫凡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應可醒來後,就不見牧赫凡的身影,她沒在意。

剛走出臥室就看見周姨她們在整理書房,她眼底泛著不解,卻沒有過問。

牧赫凡來了醫院,便端坐在椅子上,眼神冷漠,盯著病床上的高諾娜。

而她溢於言表的開心,一點都藏不住,絲毫沒覺得哪裡不對勁。

“我們晚餐吃法餐吧,去明日塔怎麼樣?”

他緩緩抬眸,身體往後靠了靠,平淡的聲音說道:

“我已經把你割腕的事告訴林姨了,她應該很快就會過來”

聽到這話的瞬間,高諾娜有些情緒激動,手腕傳來刺痛感。

眼神透著不解,“你幹嘛告訴我媽,你明知道我是為了你才...”

他微微仰頭,似乎聽到這樣的說辭有些煩躁,臉上卻依舊平靜地可怕。

語氣慵懶又有些諷刺,“頸動脈12秒,鎖骨下動脈3.5秒,真想自殺割腕是最慢的,血液容易凝固”

高諾娜心頭一怔,卻想不到如何辯解。

“我....”

牧赫凡面不改色,接著道:“他要是知道,拼死保護的妹妹是這樣替他活著的,你說他算不算白死了?!”

似乎聽到這樣的回答,她更加不滿,這段時間壓抑的情緒,一股腦的湧現出來。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讓你多留些時間陪我而已。”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在等著她的辯解。

“從美國回來後,你來看過我幾次,你不是答應哥哥要好好照顧我的嗎?”

“你現在是要違揹他的託付了嗎?”,她的眼眶閃爍著淚花,接著一滴一滴掉落在白色被子上劃開,像她此刻的不滿一樣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