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閣密室之中,凌肖渾身發抖的持劍對著面前的白影...

只見,那白色身影披頭散髮,而那面龐已然乾枯,那鄒巴巴的面板之上已經可以看出潰爛之意。而那眼睛竟然是一片雪白之色...

凌肖望著那道白影的臉龐,渾身的冷汗蜂湧而出...雖說凌肖已經歷過很多,但是此等恐怖的東西倒是他從未見過的...

“你...是誰!”手中的劍微微顫抖,隨即顫微微的聲音從凌肖口中傳出...

只見那白色身影,向前緩緩飄來,而且那哭泣之聲也越發強烈...凌肖見狀,手中乾坤黧變劍鋒一轉,隨即在身前揮舞而開...

由於密室的空間狹小的原因,凌肖的劍鋒揮舞間帶起金鐵撞擊石頭之聲。伴隨著那聲音,也有著些許火星出現...

那白色身影忽然身形一頓,喃喃之聲在其口中傳出:“光....”這一聲,帶著些許的滄桑之氣傳入了凌肖的耳中...

凌肖也是一頓,隨即看向那白色人影,只見其呆滯的樣子彷彿是被那光所吸引...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凌肖厲聲問道。

聲音落下,那白色人影彷彿被這聲音從呆滯中拽出...隨即張開那已經即將完全腐爛的嘴喃喃道:“我?我...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低低的聲音傳出,凌肖一臉茫然的看著面前的白影。因為這讓他感覺到十分的奇怪,其一,這密室之中的陰寒之力一直被凌肖所質疑。其二,這哭泣之聲想必便是這白色人影所發出,但她為什麼會在這裡,還有她的身份是誰。而且,剛才聽她所說之意,彷彿連她自己也不曾記得...

凌肖見那白影彷彿沒有惡意,手中之劍便緩緩的放下,隨即低聲問道:“你...不記得了...?”

那白色人影緩緩轉動著頭顱望向凌肖,低低的聲音再次從嘴中傳出:“你又是誰,為何來到此地?”

凌肖見狀,便如實回答道:“我乃修行之人,因發現此地有著陰寒之力,故此來此修煉。”

那白影聽罷,微微低下頭,隨即自言自語道:“修行...嚴寒之力...修行...陰寒之力...”

凌肖對於眼前的狀況也是無奈,因為這面前之人不知是敵是友,而且現在最讓凌肖鬱悶的便是這人自己卻不記得...

“陰寒之力...修行...”那道白影口中已然喃喃自語隨即緩緩降下身形,向前幾步想靠近凌肖。

凌肖見狀,手中乾坤黧變再次抬起。雖說看樣式,那白影並無敵意,但萬事還是提防著點好...

就在這時,令得凌肖以外的是,那人影竟然直直的走向自己並且身體毫無阻礙的穿過了那乾坤黧變...

再等凌肖抬頭之時,只見那雪白的雙眼已然就在自己的面前...

“我是誰?!我是誰!!”只見那白色身影一聲咆哮,隨即單手捂住凌肖的脖子,緊接著毫不費力的將凌肖高高舉起...

此時的凌肖,試著調動自身功力,但不知為何,那體內之力彷彿被封住了一般...

“我並...不知道..你是誰...放開我...放開我...”凌肖掙扎道。

那白色身影緩緩低下頭:“放開我....放開我...”低低的聲音,帶著些許滄桑之感...

凌肖見那白色身影並未理會自己隨即厲喝道:“放我下來,咱們有話好說,我可以帶你去找我師父,興許他知道你是誰...”

“師父?”那白色人影抬起頭,望著手中的凌肖。看臉上的表情,彷彿是在努力著回憶什麼...

凌肖掙扎了好一陣,在不經意間,凌肖只覺得手中一熱。一團金黃色光芒湧現,下一秒凌肖手掌揮舞間直奔那白色身影而去...

但是再次使得凌肖驚訝的是,那團費了千辛萬苦才聚集而出的功力,卻穿過了那道身影直擊向地面...

“轟隆”一聲的落下,帶起一片碎石的散出...

而那白色身影,卻目光再次停頓....“你能帶我找到光麼?”

凌肖連忙點頭道:“能!只要你放開我,我就帶你去找!”

聲音落下,那白色人影僵硬的臉龐上露出了微微的弧度,而那弧度卻將幾塊本就潰爛的快脫落的面板徹底撕開...

隨手將凌肖放下隨即目光直直的盯著凌肖...凌肖看著那本就恐怖的臉龐,在加上剛才所撕裂之地,身上的冷汗不免又多了一些...

那道白色身影口中緩緩冒出了三個字:“帶我走...”

凌肖聽罷,便不敢遲疑,隨即扭轉身形,面向那石壁。隨即劍鋒舞動,一套嫻熟的劍法在凌肖手中舞出,最後劍鋒向後一背,只見得那劍鋒之上金光夾渣這白色之氣瞬間湧出。緊接著劍鋒猛的向前一揮,一道炸響之聲在密室之中傳開,隨即那漫天的灰塵已然密佈整個密室。

片刻之後,在凌肖的咳嗽之聲中灰塵漸漸消散,而那眼前的一幕卻讓凌肖十分頭疼...因為那石壁之上之是有著一道淺淺的劍痕...

凌肖見狀,隨即彙集全身功力與手臂之上。緊接著一條小龍在凌肖的手臂之上漸漸浮現,待小龍漸漸成型,凌肖手臂向前一推,只見那小龍飛奪而去...“轟隆”一聲,在密室之中炸響。隨即整個密室的巖壁揭示紛紛顫抖了起來...

但這些依然讓凌肖感到失望,因為他並沒有聽到那石門被炸開的聲音...凌肖上前一步,摸著那幾乎絲毫未損的石門暗暗嘆了口氣。隨即轉過身來,面向那道白色身影無奈的道:“現在...我們被關在這裡了。你可知道怎樣出去?”

那道白色身影聽罷,歪了歪那乾枯的脖子,彷彿並不清楚凌肖所說一般...

“怎樣...出去...出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