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傷......”公子杋關切的問,樊川強撐的精神,已經要熬不住了。
“不礙事,寒溪一會兒就到,我們去找瀾生求個人情就好,你快些走吧,小丫頭看到你又要不得了。”涼海之水應該可以洗去這汙濁的氣息,就看瀾生給不給面子了。
公子杋有些猶豫,但還是走了,有殷寒溪在,樊川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眼下還要更重要的事要做。
修行者中出現魔族的事,還沒眉目,又冒出四個厲害的角色。
“涪,你帶三人去尋他,盡最大可能保證他的安全。”
公子杋下這樣的命令,不止粟戚一個有意見。
涪很快追上了懷宿,在丹嶽州西壤,懷宿和小莜考慮要不要去縛山州,見到涪的時候,倍感親切。
“保護公子。”粟戚抽劍,其餘的人紛紛散開,將公子杋圍在中央。知道有人意欲圖謀不軌,沒想到終於忍不住了。
對方一應褐色衣衫,赤手空拳,足起足落,塵沙漫起,看著力大無窮的樣子。公子杋的護衛多修靈活的劍術,想著這種笨重的功法,還是好對付的。
“陣起!”一個身高九尺、額束黑帶的彪形大漢,左腳往前一踏,腳下的地面爬滿了蛛網細紋,乾裂的碎土塊崩濺滾落到粟戚這邊。
其餘七人,嘿哈一聲,卯足了勁兒跺腳,出現了一樣的情況。
“勞山陣!”公子杋飛身離地,赤翎疾速飛出,帶起的風旋將周圍的護衛都裹了起來,丹嶽州出現縛山州的人,還是身懷勞山陣法的修行者,不得不懷疑羌蕪和柏俞之間有什麼不可見人的勾當了。
“落!”束黑帶的大漢雙拳砰的互砸,然後成掌向下壓去。
公子杋只感覺頭頂空氣如山崩墜,直壓得赤翎飄飄搖搖飛昇不起,垂直下落,護衛之中修為淺的,更是有渾身被碾壓的痛感。
粟戚看著自八人腳下升起的黃色光影,雙手握緊手中利劍,紅光盛得把他的臉和雙目都染上了一層霞色,“公子,別管我們,你快走!”
“別莽撞!”
粟戚言迄,劍也落下了,利器劃在堅硬物上,發出讓人牙顫的聲音,粟戚的雙手到肩處,痛麻之中帶著刺癢。
還好公子杋扯住了倒飛出去的粟戚,那沖天的黃色光柱,像金線勾起的牢,堅韌異常,邊緣處,地上的樹木石塊,皆被切割碎裂。
沒有地勢之宜,勞山陣被削弱了許多,但施陣人的修為不低,一定程度上彌補了缺陷,而且是事先就埋伏好的,計劃周詳。就算公子杋不是第一次見勞山陣,要脫困也不容易。
“你們是受誰指使,膽敢對我家公子出手?!”粟戚努力控制住顫抖的雙臂,縛山人兇悍,貧瘠的土地滿足不了他們的生存所需,一般的佔山成匪不難理解,但敢對一州公子下死手,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就是僱主給了讓人敢於赴死的好處。
九州內有這個底氣的,不多,粟戚是極度懷疑瀾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