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樓!暌違已久的記憶在腦海中滿滿復甦,她...還在嗎?
一身黑色勁裝,臉帶銀色面具的男人,坐在後院的牆角,單膝彎曲著,一頭黑髮微微散落在肩頭。
黑色的披風被風吹起,天還只是矇矇亮,四周很安靜,只有寒冷的西北風,呼呼的颳著!
十幾年了,也許早就離開了!面具下的臉略顯黯淡,嬌柔白皙的臉頰早已變得模糊;
“公子!你還會回來嗎?”女子泫然欲泣的問話,讓男子感到心疼,無奈.....
“不會....也許....會!你....不必等我!”咬牙轉身離去.....
卻能感受到女子的哭泣,心也在那時被定格了.....
“是誰在那裡?”突然一個謹慎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黑衣人的思緒。
微微挑眉,面具下的眼神變得冷漠,緩緩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正在昂頭看他的少年,黑色披風一閃,人已經不見了。
生兒心裡一驚,此人伸手了得,他是誰?為什麼來這裡?春兒妹妹!
連忙轉身三步並作兩步的上了樓,平時這個時間他都會到後院來練武,今天起得晚了點,沒想到會看到一個陌生人!
還帶著面具!身穿黑衣,這種人通常不是殺者,就是暗衛!看來以後要小心了!
微微推開門,看到床上正在酣睡的人兒,輕輕的呼了口氣,放心了!
於是,就站在門外像個衛士一樣守護者他要守護的人,一動不動如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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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大地上,為寒冷的初冬帶來絲絲的溫暖,大街上趕集來往的人越來越多,早起的都已經紛紛在街道旁擺起了攤位。
“誒......”在桂花樓門口,老鴇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媽媽起得好早呀!”一身紅衣女笑著走過來。
“紅衣,你這什麼打扮呢?就算沒人愛,也要好好對自己才是呀!快回去收拾收拾乾淨再出來。”
老鴇一陣炮轟,轟得紅衣嘟嘴瞪眼的,不甘不願的往裡走,早知道就不出聲了,真是的!
沒出息的,就是不省心!老鴇瞪著眼,不高興了,樓上緩緩下來一個紫衣美人,白皙嬌嫩的肌膚,光滑透亮的臉頰透著紅潤。
老鴇見到來人立馬心情好轉,眉開眼笑的上前去,“我說香兒,你今天怎麼起得怎麼早呀?”
“媽媽,香兒想出去一會,買些胭脂花粉,還有上次做的衣裳可能也好了。”身後跟著小生兒。
“額,又要出去呀?”這麼嫩的臉要用什麼胭脂呀?
“媽媽,香兒保證很快回來,放心,有生兒哥保護我呢!”笑的眉眼彎彎,小手拉著老鴇的袖子搖啊搖!
“哦,那好吧,記得早去早回哦,可別貪玩!還有你好好看著姑娘!”沒來由的老鴇變得慈祥起來,對餘春兒的撒嬌很受用。
“好,那媽媽,我們走了,生兒哥走吧!”皎潔的眼目眨了眨,臉上是笑撇如花;
哼,這個媽媽,就是偏心,氣死她了!紅衣看著餘春兒出去的身影和老鴇美滋滋的樣子,眼裡充滿妒火!
“呀,生兒哥,太好了,我們又可以逛街了,呵呵!!”剛才是騙老鴇的,衣服早就拿回來啦,
什麼胭脂花粉的,她哪裡會用那些東西呀?不就是想出來找藉口嘛!
“春兒妹妹高興就好,小心看路!”見她高興生兒自然也高興,只是不會像她那樣得意忘形了,她的安全是他的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
“生兒哥哥,你說我們去哪裡玩呢?”春兒興奮的東張西望,櫻桃小嘴巴扎巴扎的說個不停。
生兒眼裡充滿寵溺,“你想去哪我就去哪!”原來有一種快樂叫幸福!
“好啊!那我們就去...那裡!”春兒芊芊手指指著一個門面,寒教賭坊!
“這個以前好像沒有?是什麼?還拉著布條?不做生意嗎?我們進去看看吧?”春兒好奇的看著這個有點神秘的賭坊,
至少以前和姑姑來逛街的時候沒有見到這個!
生兒的臉色不太好,腳步有些侷促,好像不願意進去!
“春兒確定要進去嗎?”有些猶豫!
“嗯,怎麼了?生兒哥哥,你不願意?”大眼巴巴的飄過來,“額,好吧,既然你想進去那就進去吧。”
生兒沒辦法,不忍心見她失望!“好,那我們進去吧!”立馬笑逐顏開;
剛撩開布門,就上來兩個高大的年輕男子,面色黝黑,表情木然;
“額,你們好,請問我們能進去嗎?”春兒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躲在生兒身後,探出腦袋來。
“可以,進門是客,姑娘,公子進來吧!”一個拿著扇子的男人走過來,臉上笑咪咪的。
“哦,謝謝!”緊緊的拉著生兒的手,慢慢的往裡面走,他們進去後,看到裡面很多人,都圍著一個桌臺看。
嘴裡也在叫什麼:“大,大,小,小.....”疑惑的看著他們這麼興奮,“姑娘沒來過吧?”是剛才的男子。
“是的,第一次,這裡是做什麼的?”男子挑挑眉,臉上還是掛著剛才的笑容,扇子輕輕的敲著自己的掌心。
小生兒謹慎的看著他,男人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不錯嘛!這小子似乎功底不錯!
小姑娘卻生的花容月貌,“姑娘會帶錢了嗎?”
“錢?哦,帶了一些,怎麼了?”這裡好像沒東西賣呀?
東張西望的看了一眼,啥也沒有!“春兒妹妹,我們還是出去吧!”生兒有些後悔答應她進來了。
“這都進來了,就不能這樣走,姑娘很好奇,那何不來一句呢?”伸手領著他們走到桌旁,而原本站著的人卻分開了。
春兒見桌上有些帶著點點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
“呦,這是哪裡來的美人呢?”人的眼中都透著驚豔,還有人想上前,可是被小生兒擋住了。
現在他真的後悔死了!
“姑娘看好了!”隨著男人的話,春兒就見到一個黑色的罐子往桌上放,把那些小點點的東西蓋住了。
“嘩啦啦!”一聲清脆的聲音,黑罐子在男人手裡忽上忽下,“啪!”的一聲又回到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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