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個時辰後,陸沉澤才從董依依的房間內出來,直接找到管家談話。

“依依說這兩天身體有些不大舒服,你回去跟母親說一下,讓她把上次一直給醫看病的那個大夫請過來。”

王管家看著這樣子,急忙也是開口,“前段時間大爺請了府上的大夫過來,不妨的話,我讓那個大夫先過來給姨娘瞧一瞧?”

看著管家對自己的話做出了否認,甚至做出了代替的想法,瞬時之間,陸沉澤覺得自己的權利像是被人挑戰了一般,“怎麼我說話不好使?還得大爺來跟你說是不是?”

他的臉色驟變,管家看出了其中的憤怒,索性不再敢說什麼,趕緊低頭朝這邊開口。

“老奴,不是這個意思,我意思是董姨娘想要看,我就先緊著姨娘看,才是若覺得這大夫不妥,我自馬上命人回府中,請大夫,二爺,切莫傷生氣才是,氣大傷身。”

他看著王管家這般瞬服從的樣子,心裡這才有絲絲的緩解,“好了,好了,小爺不給你嘮叨那麼多,現在趕緊去府中把那大夫給我請過來。”

其實,陸沉澤口中的大夫,並不是一般之人,是他和母親兩人聯合所認識的一個江湖大夫,不過這大夫也是受他們倆人指使,在背地裡做了不少的勾當。

此刻,他便又回到了董依依的房間,“我已經吩咐管家那邊去找上次那大夫了,不過既然找上的大夫,我們應該如何做才是呢?”

董依依還沒說話,陸沉澤反問,“當真是要像你所說的那樣嗎?”

陸沉澤知道這些事情可能有些不太靠譜,生怕一錯再錯。

世上都說最毒婦人心,董依依更是如此,為了正室的位置,她也不得不做出一些舉動。

如果僅僅做一個姨娘,她是不甘心的,她要的是世子妃的位置,只有陸沉澤當上世子,她才可以坐上世子妃的位置。

“你想想,這麼幾年你一直在外面流浪,你大哥在家裡面是怎樣過的?風生水起,你就甘心把這世子之位拱手讓人嗎?”

董依依幫他分析著其中厲害,“再者,加上柳茜現在居然懷了陸沉西的孩子,這等事情,就算外面人不說,我們自己也知道,終歸是要笑掉大牙的事情。”

聽了懂依依宮攻心計,瞬時,他更加肯定心中所想的法子了。

一不做二不休,世界上如若沒有狠人,現在這世子的位置不會歸於自己了。

“即使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多思考些什麼,雖他是我大哥,可畢竟我是佔了我這世子的位置,如若不是他的話,那這世子位置早已是我的了。”

約莫下午時刻,他所要的那大夫終於到了這城隍廟,被叫到了董依依的房內,房內董依依也把一些婢女之類的全部趕了出去,只留下他們三人。

“大夫,今天請你過來當真是舟車勞頓了。”

說話間,陸沉澤將一袋子的錢推到了大夫的面前,大夫和他們之間做的一些勾當,自是明白一些什麼,不過,大夫現在還不知道有何計劃。

“二爺,當真是折煞小人了,為二爺做什麼事情,我自當是心甘情願的,哪裡用的些這些呢?”

陸沉澤看著他這謙虛的樣子,也是嘲諷了一下,“世間萬物皆為錢財所折腰,誰不是如此,如若不是,那我也就不便再用你了。”

萬事皆講利益二字,如若沒有利益,那還有何可說可談之事?

大夫知道這其中定然是有些棘手的事情,如若不然,不可能有這麼大一袋子的銀子。

“空怕小人能力有限,不妨二爺先說說,如若小人能做到,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董依依在一旁,見人三分笑,笑嘻嘻的朝著這邊的大夫開口,“倒不是什麼大的事情,不過是一些閨中密友之間的小問題而已。”

董依依看了一眼陸沉澤,聲音一頓,又緊接著道,“大夫,你就先收下這些許銀錠,若事成之後,還有一千銀兩等著您收就是了。”

董依依說話自來好聽,大夫也只能先將那袋子錢收下,看那袋子約莫也有五百銀兩。

“相信大夫也清楚,陸家裡面這柳茜之事了,陸沉澤不在家這段時間,卻做出這般事情,當真是讓人有些氣不過,所幸我們也不過是為了懲罰她一二,所以還勞煩大夫開幾份藥才是。”

董依依笑靨如花,在大夫看來卻是別樣陰險,“這藥自然也不是讓您胡亂開的,也不會要人性命的。”

董依依知道這大夫的顧慮,畢竟殺人錢財害命之類的事情,他自然也是有膽子也不敢做的。

“姨娘,當真是見外了,有何事您直說就是。”

董依依將目光投在了陸沉澤身上,陸沉澤卻將袖子背在身後,走了兩步,朝著這邊的大夫接著開口。

“我等,也就是氣不過我,這才不在家幾天時間,這娼婦居然敢勾搭我大哥,要爬我大哥的床,現在卻懷了我大哥的孩子,我等,不過我是想那孩子必是留不住的,索性想著大夫開幾味藥,將那孩子滑掉走就是。”

此話,陸沉澤說的是風輕雲淡,其實他在心中早已是對柳茜恨之入骨,恨不得將她逐出家門,殺之而後快,只可惜他現在在陸沉西的庇護之下,沒有辦法,無計可施。

大夫聽完這話,起先也是驚了一下,不曾想這陸家雖是家大業大,可是其中的一些風波當真是一些人看不出來的。

感嘆之餘,雙手拱了拱,“您所說即是,不過,這……這還是有些……”

這大夫口中結結巴巴,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候董依依卻再次上前這事後,“不僅有一千銀兩,而且在城郊外有一處宅子,倒是一併贈與大夫,您可想天倫之樂之樂?”

董依依依舊在陳述著事例,“畢竟,您這一輩子也遇不到這樣的事情,再者加上這滑胎這事本不屬於殺人害命之事,我想著這年輕的姑娘沒有少找您滑胎吧,而且這滑胎之藥您只要交於我就行了,並不等於您親屬謀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