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完就這麼消失在了秘境中,沒有人看到他的蹤跡,消失的無影無蹤!

秘境中的夜出奇的寂靜,玉言,李菲兒,月嬋三人圍坐在一顆高大而又粗狀的白楊樹下。

“玉完究竟去了哪裡?”月嬋眉頭緊鎖,她的內心是擔憂的,她害怕當時落了單的玉完會遇到什麼危險。

玉言望了一眼明亮的夜空,神色略顯蒼涼,沉聲說道:“他應該沒事的,畢竟這秘境中築基後期的人不多,不要擔心,早點休息,明天一早繼續前進。”

月嬋朝著玉言點了點頭,想來玉言說的也對,畢竟玉完的修為可是築基後期,秘境中最厲害的等級,想要傷害他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更何況今天她們僅僅離開了那麼短的時間,絕對不可能趁著這麼一點的時間就傷害他,估計是有什麼事情他自己才離開的吧!

月嬋輕點腳尖,離開地面,飛上了樹頂,她想要看一眼附近有沒有清泉或者是小河流什麼的,她想要洗澡了,白天的時候葬身蛇腹,一身的味道,雖然她已經用去塵訣去除了,可是心裡總是彆扭的慌,不洗她難受。

藉著明亮的月色,周圍的一切倒是看的清楚,睜大眼睛仔細的觀察著,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嘩啦啦的流水聲隨風入耳,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月嬋的腳輕踩樹枝,輕盈的身姿就飛了出去。

“你去哪裡?”身在樹下的玉言察覺到了樹頂上的動靜,出聲詢問。

“洗澡。”月嬋的聲音傳了過來,人已經飛遠了。

玉言一聽洗澡就無話了,靠在樹幹上,望了一眼已經合衣躺在樹下的李菲兒,“阿菲,肩膀上的傷還痛嗎?”

“好多了。”李菲兒掀起眼簾目光淡淡的望了他一眼,面色有些蒼白,蜷縮著身體回道。

“睡吧。”玉言心裡有些沉重,望著虛弱的李菲兒語氣也不由的放溫柔了很多。

月嬋藉著月色已經摸了過去,一汪清泉出現在她的眼前,清泉緩緩流淌著,清泉邊晃動著飄逸的水草,月色柔和的灑了下來,清泉上蒙上了一層銀色的亮光,一陣微風吹過,泉面波光嶙峋,閃閃發光,像夢幻朦朧神秘的銀河一般。

月嬋在泉邊緩緩的蹲下,伸出手試了試水溫,溫和的水流在她的掌心滑過,很舒適的感覺。

這才起身,拉開腰間束縛的腰帶,紅色的衣裙瞬間敞開,月嬋望著閃閃發亮的泉面心中十分的愉悅,外衣裡衣飛快的脫掉,滑進了泉中。

一陣清涼的爽快感直擊心頭,很舒服,泉水並不是很深,月嬋身在泉中,泉水浸沒到她的肩膀,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白皙而又纖細的優美脖頸,脖頸之下是精緻的鎖骨,依稀可以看到露在水面右胸之上,鎖骨之下如同孔雀翎羽一般絢麗的彩色印記。

月嬋伸出手解著頭頂兩側的小辮子,心裡想著頭也一定要好好的洗一洗。

“美人,你介意本君與你共洗一汪泉水否?”富有磁性勾人心魄般的聲音出現在了月嬋的耳邊。

正沉浸在美妙清泉中不可自拔的月嬋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急忙將身體沉浸在了水面之下,只露了一顆小腦袋出來,警惕的朝著聲源處望去,依稀覺得剛才的聲音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你是誰?”月嬋問道,眼前的人身姿挺拔,身材修長,站在清泉旁邊,背對著月光,她看不清他的臉。

“你這麼快就忘記了本君,本君表示很憂傷。”魅惑人心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

月嬋腦海中又一個影子劃過,想抓卻抓不住,她可以確定這個人肯定和自己有過交集,一時之間就是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本君就要下來與你共浴了。”玩味的聲音傳了過來,泉邊的人衣袍飛揚,靜靜的站在泉邊,神色專注的望著浸沒在泉中只露出一顆腦袋的人。

月嬋努力的回想著,她怎麼覺得她像是失憶了一般,無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了,他究竟是誰?一副和自己很熟的樣子,可是腦海中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啊!

“你想不起來也罷,本君這就下來。”鳳漓露出十分惋惜的神色,搖了搖頭,手摸到了腰間的腰封上。

月嬋被嚇的手足無措,她要跑嗎?可是怎麼跑?跑了就要被看光光了,而且還不一定能跑掉,怎麼辦?越著急越是想不起來他究竟是誰。

一陣風吹過,密林中的樹葉嘩嘩作響,一個穩重而又厚實的聲音響起,“不準下去!”

月嬋再一次的被驚到,難道說這裡還有另外的一個男人,我的天吶,她不過是想出來洗個澡,這是遭遇了什麼!難道都有偷看人洗澡的癖好?一頭扎進水中,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是誰?”鳳漓緩緩的轉過身,饒有興致的勾起了唇角,目光鎖定在了距離清泉三米之外的樹上。

“你不需要知道。”沉穩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

月嬋急忙趁著兩人談話的間隙,浸在水中,一點一點的朝著泉邊移動。

“敢阻止本君的你是第一個,很好,非常好。”鳳漓眼中閃出來幾絲興致,他對藏身樹上的他更加的好奇了。

“那又怎樣!”沉穩的聲音中竟然透著一絲的高冷。

月嬋已經潛到了岸邊,探出腦袋,可是眼前有兩個大男人,她還是沒辦法上岸,他們什麼時候走啊,似乎現在你一句我一句,相談甚歡呢,有什麼事情去別處談,幹嘛要選擇在這裡啊!

“你成功的挑起了本君的怒火。”鳳漓話音落,人已經飛到了三米之外的樹下,抬手一記烈焰對準了樹頂上站著的人毫不留情的扔了過去。

“不過如此!”

樹頂的人腳步輕易,十分輕鬆的避過了烈焰。隨手一揮,樹頂的上空落下一陣瓢潑大雨,烈焰瞬間蕩然無存。

眼看著兩個人你一招我一招,打鬥著走遠了,月嬋慶幸的拍了拍胸口,出了清泉,從儲物戒指中急忙的拿出一套衣服穿了上去。

“哼,兩個變態!”月嬋朝著清泉邊的那顆樹頂望了望,低聲罵了一句,罵完之後,竟然覺得心中十分的解氣。

一甩滿頭烏黑秀亮沾著水珠的秀髮,朝著回去的方向走去,還是有伴在身邊比較安心一點。

加快了腳步,飛身而起,出去了這麼久,玉言會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