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嬋就這樣厚著臉皮的待在了明月宮,平日中日子倒是過的舒坦,陪著千宸做早課,他修煉的時候她也坐在一旁修煉,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問千宸就好,他總是會給她答案。
有時候,月嬋會覺得千宸這人還不錯,挺好的,但是轉念一想,都是虛偽的表象而已。
時間一晃,就過了一個月。
月文昊找女兒都快找瘋了,千宸卻只給了他一句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月文昊壓根就沒有往心裡去,他只當做了是千宸打發他的藉口,所有對於白玉沒有任何的懷疑。
……
月嬋端了一碗蓮花粥,來到了涼亭。
一個月來,月嬋也清楚了千宸的作息,這個時間他應該會在涼亭中撫琴!
午後,夕陽的餘暉鋪滿了整個明月峰,晚霞的光芒籠罩了整個明月宮,飄渺而靜謐。
歲月靜好!
“千宸。”月嬋端著蓮花粥,站在了千宸的身旁,輕喚,語氣難得的輕柔,生怕打擾到他。
今天明明是值得高興的一天,不知為何月嬋的心中卻很低落。
一曲終,千宸的修長的手指從琴絃上離開,這才抬眼看了一旁的月嬋。
“這是我做的蓮花粥,你嘗一下。”月嬋將手中的蓮花瓷碗遞給了千宸。
千宸伸手,月嬋的手緊緊的捧著碗,她並未鬆手。
千宸的唇角微揚,打趣般的說:“怎麼?不想讓我吃?”
月嬋愣了片刻這才鬆了手,她在碗裡放了‘仙浮散’,師父說放了這個之後千宸就不會找他的麻煩了,可是服下究竟會怎樣,月嬋有些憂心。
就在月嬋想事情的這一刻,千宸已經喝光了碗裡的粥。
“挺好喝。”千宸沒有絲毫的疑心,眼中難掩讚揚之色。
“……”月嬋的心更加的沉重了,她總覺得相處下來,千宸還算是一個不錯的人。
不,不,不,不能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他是壞人,月嬋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她絕對不能心軟。
“你怎麼了?今天有些反常。”千宸看著有些呆傻的月嬋,語氣中帶著些許的關心。
月嬋馬上反應了過來,“我……我沒有啊,我先走了。”
支支吾吾的說著,心事全寫在臉上了,端起碗就跑了。
千宸看著月嬋遠去的背影,眉眼含笑,傻丫頭,真是一個傻丫頭。
月嬋回到房中,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隻紙鶴,輸了一點靈氣給它,紙鶴瞬間像是活了一般,飛了起來,飄在了空中。
“紙鶴,紙鶴,你去告訴師父,千宸已經服下了仙浮散,我完成任務了,你再幫我問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了。”
月嬋對著紙鶴說完後,開啟窗戶將紙鶴放了出去。
如釋重負的關上窗戶,坐在了床上,“師父,我終於完成了你交代給我的任務了。”
不知為何心裡堵的慌,想起了一個月來和千宸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平靜無波的眼眸,他對自己的悉心指導。
還記得,前幾天,自己修煉時走神,千宸一本正經,語重心長的告訴她,修煉先修心,不可三心二意。
還記得,前幾天,晚上突然就下雪了,大半夜,千宸抱著一床被子給她,說峰頂夜露深重,怕她冷。
還記得千宸帶她去山下購置生活用品,她在前面一個勁兒的買,他就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面付錢。
“哈哈。”
笑著笑著,就哭了!
一個人趴在床上,輕輕的抽泣,她也不知為何,就是心中難過、
為什麼會這樣,她不想這樣,他明明是一個大壞蛋,可是她的心裡怎麼就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討厭。
一開始看到他,只是想起了師父說過的那些事,就認定了千宸是一個虛偽的人,那個時候的討厭只是腦海中的討厭,並不是發自內心的討厭,現在更不會討厭,她甚至都開始懷疑師父是不是弄錯了!
她記得之前下山的時候,千宸總是暗地中幫助那些可憐的人,從來沒有現身,只是默默的給予幫助,這樣的人,真是是師父口中的大壞蛋嗎?
想了很多,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莫白在妖林收到了月嬋傳來的紙鶴,將紙鶴緊緊的攥在手心中,仰天長笑。
“哈哈哈,千宸你沒有想到吧,你就這樣栽到了我的手中,此刻的你是不是覺得渾身冰涼,手腳無力!”莫白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爽朗的笑聲震飛了林中的鳥兒。
“等著我,我這就來取你的命。”
莫白起身,飛上了空中,朝著漫月仙宗的方向飛去,整個人渾身充滿了力氣,終於可以報仇了,我也要讓你嚐嚐被封印的,暗無天日的日子。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去,最後的一絲晚霞也被黑夜遮擋,烏雲遮住了明月。
莫白溜進了明月宮,放出神識查探千宸的蹤跡,很快就發現了千宸的位置。
直奔千宸的位置,穿過庭院,直奔正殿,長驅直入,闖進了千宸的房間,就看到了床上躺著的一個人。
“千宸,你是不是感覺整個人很虛弱,那是仙浮散的作用,它會讓你仙力一點一點的散去。”
莫白站在千宸的床邊,狂妄的說著。
“月嬋真是我的得意弟子,這麼短的時間竟然就讓你卸下了防備,就這樣種了仙浮散的毒。”
“你想怎樣!”床上的千宸開口了。
“想怎樣,你說想怎樣,我要將你封印,也讓你嘗一嘗暗無天日的感覺。”莫白狠狠的盯著千宸,心裡的怒火瘋狂的燃燒,一想起被封印的日子,他的心中就有一團火一樣再燒。
“一百萬年前,你強行闖入仙界,在仙界大開殺戒,我封了你又怎樣!”千宸沒有一絲的情緒,依舊是淡漠的語氣。
“哈哈,今天就輪到我封印你了。”莫白伸手想要召喚他的法器,破風刀,卻發現使不出一點靈氣了。
“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莫白的臉色大變,想要衝上前暴揍千宸一頓,可是他一向前走,他的周圍就豎起了一層光幕,攔住了他的去路。
“陣法而已,你應該回到你該在的地方。”千宸下了床,站在了莫白的身前。
“你竟然沒事?你不是服下了仙浮散嗎?”莫白震驚的看著完好無損,仙氣飄飄的千宸,不可思議的說著。
“白玉就是月嬋,月嬋就是白玉,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了,服下仙浮散也是為了讓你現身而已。”千宸說的風輕雲淡,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哈哈,你以為你都算到了嗎?我告訴你,你不能封印我,封印了我月嬋也活不了了。”
“你究竟對月嬋做了什麼?”千宸的眉角輕皺,質問著莫白。
“怎麼?著急了?在她來漫月仙宗之前我就給她服下了毒藥,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把解藥給你。”莫白厚顏無恥的說著。
“師父,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毒藥?”
月嬋睡了一覺醒來之後,擔心千宸出事就跑過來看下,站在了門口時,卻聽到了屋內的對話。
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渾身陣陣發冷,終於忍不下去了,推門而入,她要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莫白像是看白痴一樣的看著月嬋,嘲諷的說:“你不是我的好弟子,竟然沒有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和千宸勾結起來騙我!”
“我沒有。”月嬋否認。
“讓千宸放了我,不然你也會死的,還記得你離開之前我讓你服下的黑色丹藥嗎,根本就不是丹藥,那是消散丹,是一種可怕的毒藥。”莫白一臉冷笑的看著月嬋和千宸,還好他防了一手,有談判的資本。
“為什麼?”月嬋不明白的問道。
“白痴!”莫白回了月嬋倆字。
月嬋一臉迷茫,腦子一片混亂,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