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閆跌跌撞撞的從墓地離開,整個人像靈魂被抽空,雙目無神,連走路的姿態都與往常不同。

赤忠擔憂道:“戰神。”

宸閆走了幾步停了下來,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

赤忠焦急不已:“戰神,你沒事吧?”

就像失去了靈魂,宸閆呆呆的盯著地面,面容有欲哭的痕跡,但他強忍著。

有那麼一瞬間,宸閆的世界差一點崩塌。

失去妖姬的同時,還失去了最敬仰的那個人。

明明把那個人當成父親,到頭來不過是一場騙局。

心口劇烈的痛,導致宸閆內臟碎裂,鮮血溢過喉嚨,從口腔不斷的吐了出來。

赤忠焦急不已,將宸閆扶回寢宮,又請來神醫看診。

神醫嘆口氣:“戰神悲痛欲絕,內臟受損,長此以往下去,怕是熬不了太久。”

七尺男兒在聽見神醫話後,赤忠的身板晃了一下,差點跌倒在地,不敢置通道:“你……你說什麼?”

神醫惋惜的搖頭:“我也無能為力,想要活下去,只能靠戰神自己的意志。”

噗通!

赤忠忽然跪倒在地,悲慼不已:“戰神,屬下求你,求你不要這樣對自己,屬下有罪,求戰神降罪,就算要屬下死也行,只要戰神能振作起來。”

宸閆盯著上空,面色蒼白:“這與你何干?”

赤忠咬著唇,終於說出了那日之事:“那日你去百花谷找妖姬,屬下被天帝叫去,他拿屬下的女人和孩子威脅屬下說出戰神的去向,屬下……屬下不想失去他們,所以……”

“是嗎?”宸閆淡淡的反問,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已經沒有了。

沒有了她,他振作起來也沒任何意義。

赤忠沒想到戰神在知道自己背叛他之後,竟然沒有生氣到要殺他。

最終,他是自己離開戰神房間的。

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毫無意義,只能去想別的辦法救戰神。

戰神不肯出房間,所有的事都是赤忠在打理。

“把花瀚打入寒冰極地,沒有戰神的命令,不許他出去。”赤忠威嚴著說道。

他看花瀚的目光更是異常冰冷。

花瀚自己都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被當初看不起又進行威脅的將軍如此對待。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花白的世界,寒氣森森。

赤忠嘴角拉開,詭異一笑:“每日極刑三次。”

冰刃刺心,如同靈魂受創,花瀚震驚:“你敢!!”

花瀚被推進寒冰極地裡,寒氣如骨,冷得讓人絕望。

赤忠居高臨下的盯著他:“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就是比較記仇,你威脅我說出戰神的位置,又傷了妖姬,這筆賬,屬下可一直都記得。”

花瀚咬牙切齒,卻無能為力,他所有的法力都被宸閆封死了。

赤忠轉過身,緊握身側長劍,冷聲說道:“從這一刻開始受罰。”

得到赤忠的命令,花瀚被天兵架起,綁在刑罰臺上,冰窟般的針刺從臺子四面柱內飛躍而出,狠狠刺入花瀚的身體裡。

“啊————”

撕裂的慘叫蔓延天際,赤忠卻一點也不解恨,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說道:“似乎還忘記了公主,來人,把公主帶過來,和花瀚關在一起。”

花瀚對戰神有養育之恩,但對他沒有,既然戰神不捨得殺他們,那就交給他來做壞人,留著他們的命,每日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