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醫,你快來看看啊,公主她又吐血了。”小柔緊張的抓住魔醫的衣袖,紅著眼睛哀求道。
魔醫提著藥箱急忙而來,望著床榻上身體虛弱的妖姬,有些無力又有些不知所措,拿起她的手開始把脈。
瑾弦坐在旁邊,一臉緊張。
這幾日下來,她的身體一直沒有好轉,吃了很多藥,都依然如此。
整個過程中,魔醫的眉峰一直在變化,最後鬆開妖姬的手,對瑾弦稟報道:“尊上,尊後內傷未愈,昨日又感染風寒,屬下會給尊後多開些藥服下,先減緩尊後身體帶來的痛感。”
瑾弦痛心的望著她,咬著唇:“去開藥。”
“是。”魔醫膽顫道。
就像赦免的罪犯,最終得到了自由,魔醫又衝忙離去。
這幾日,尊上的臉色一直是陰鬱如霜,即便過去也是陰沉面容,卻從未像現在這般嚇人。
就像隨時小命不保的樣子。
妖姬躺在床榻上,望著從魔醫離開之後就再沒開口說話的瑾弦,輕輕說道:“尊上,我沒事,你無需擔憂,你先去忙你自己的可好?”
瑾弦眸色越來越冷,放在桌面上的手忽然握緊,心裡的那股暴力怎麼都無法壓制,忽然拳頭一掃,茶杯砸落在地,碎裂成渣。
妖姬身板猛然一顫。
小柔也嚇了一大跳,動也不敢動,只能顫顫的站在原地。
瑾弦咬緊牙關,拳頭不停的抖動著,他在隱忍,隱忍心中的怒火,可是隻要一想到她處處攆自己走,以及那日她和宸閆見面,就怎麼都壓抑不住那份怒火和醋意。
“你若不是要見他,天帝就不會有機可乘!”他的聲音極度陰沉:“宸閆一旦活著,就是你我之間最大的障礙,所以他必須死,他若是不死,你永遠不會死心。”
妖姬背脊忽然一僵,她想說什麼,可最終把所有的話以及懇求都嚥了回去。
蝕骨釘一旦刺入宸閆的身體,他就會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可她開口,瑾弦殺宸閆的心就會更加強烈。
她要忍耐,找到最合適的機會救宸閆。
瑾弦痛心疾首:“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本尊也會跟著你一起死,本尊用血誓救你,是想讓你活得更長,可你從未為本尊著想。”
妖姬抿唇,沒有說話,因為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姬兒,我一直在努力說服自己相信你,可是我現在找不到可以相信你的理由。”瑾弦沉聲說著,眸光裡閃過可笑的光。
“這麼多年來,即便你幫著戰神對付本尊,即便本尊心中有怨,可本尊從未停止過對你的情意,所以本尊願意對你好,給你獨寵,甚至用自己的生命繫結你的生命,可你還是做出讓本尊失望的事。”
妖姬無力的躺著,瑾弦不會相信她。
尤其是她出現在百花谷的那一刻,就失去了瑾弦對自己的信任。
索性也就不裝了,嘴角拉開,苦澀一笑:“可你對我再好,也不是我想要的,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聞言,瑾弦的眸光越來越冷,可心卻痛到了極致:“即便你成魔,你依然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