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一拳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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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提前隔絕了大臂、小臂之間的通路,這些失去控制而且“爆炸”的氣血便會瞬間流向他的其他身體部位。
否則的話,他大機率會被自己的氣血暗勁所重創。
當然,即便他早有準備,還是付出了一條小臂的代價。
不過呢,相比於戰果,這點代價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反正他有著不死不滅,只要沒有死,給他足夠的時間,他就能慢慢恢復。
別說血肉了,就算是筋脈、丹田,不死不滅都能緩慢治癒。
可以說,這獨特的體質,絕對是不得了的底牌。
只是可能是他現在修為太低的緣故,治癒的效果很是緩慢,如果拋開【丹田、筋脈、竅穴都能治癒】的誇張效果的話,不死不滅的普通治療效果還遠遠不如功法。
“吼!”
陸龜發出一聲淒厲的痛苦吼聲。
蘇沐發誓,這是他兩輩子以來,第一次聽到龜類生物叫喊。
雖然他自己吃了一部分暗勁,但絕大多數還是成功打入陸龜體內。
而陸龜龜殼上的那層用來抵禦攻擊的靈氣虛影護盾,在接觸到蘇沐拳頭的瞬間就被直接幹碎了。
靈氣和壓縮氣血混雜後的產物,完全就像是炸彈一樣。
如果說單純的氣血暗勁是一顆一塊錢一盒的小炮仗的話,那麼混合後的就是彩雷王,威力增加了數倍不止。
靈氣護照一破碎,剩下的氣血暗勁便沒了阻攔,再次衝入陸龜的身軀中,一邊炸一邊衝。
陸龜的肉身已經足夠強悍了,可以說是同級妖獸中最耐打的,所以它之前硬抗了蘇沐十幾記血焚拳,只是一開始吐了口血。
可是,在蘇沐新折騰出來的攻擊手段面前,它的肉身再強悍,也頂不住“彩雷王”的轟炸。
一息功夫,陸龜慘叫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低沉而粗重的呼氣聲。
它厚重的身軀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支撐,“咚”的一下栽倒在地。
體內內臟被炸碎了一小半,而且還有殘餘的暗勁在肆虐,它趴在地上,能感覺到生命力迅速流失,四肢開始冰冷起來。
它的脖頸肌肉開始脫力,腦袋從龜殼中脫離出來,它極其費力地挪動沉重的腦袋,勉強將目光對向蘇沐。
它自認為防護同級無敵,其實不只是同級無敵了,一旦它綻開靈氣甲殼護盾,那些高它兩個小境界的妖獸都奈何不了它。
這麼多年來,它就是靠著這一絕活熬過了一次又一次的襲擊,最後成功在這山脈深處安穩住下。
甚至最誇張的一次:在它練氣二層的時候,硬抗了一頭練氣五層的鹿妖長達一天一夜的攻擊,最後讓鹿妖放棄了它。
在它看來,自己的靈氣甲殼護盾是無敵的,他這麼多年的經歷也確實證明了這一點。
所以,在他展開護盾後,迅速平復體內暗勁後,就放鬆了對於身軀內部的防守,那些本應護住內臟的靈氣都被它呼叫到其他地方了。
可它怎麼也沒有想到,和自己同樣修為的蘇沐,居然只用了兩拳,就直接破開了它引以為傲的護盾。
準確來說是一拳,畢竟第一拳的時候,蘇沐被直接震裂了手腕,第二拳才是真正的攻擊。
在這種情況下,蘇沐混雜後的氣血一進到它體內,猶如進了羊圈的猛虎,肆意屠殺。
等到陸龜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已經太遲了,它的內臟已經碎了一小半了。
對於凡俗生靈來說,內臟別說碎了一小半,哪怕是某一個破碎了些許,都會喪命。
而陸龜作為妖獸,哪怕生命力強橫,也做不到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活下去。
它只是殼比較厚,護甲比較高,而不是血比較厚,也不像蘇沐一樣,有著吊命的自愈能力。
陸龜看著蘇沐,眼前走馬燈地閃過了自己的過往經歷,它微微張開嘴,神情複雜,其中不甘佔據了大半。
它看到自己剛成為妖獸時,肆虐了周遭那一片的母龜,不過還沒等它回憶到最精彩的部分,它便脖子一涼,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立馬變得漆黑一片。
“呼——”
蘇沐吐氣,收起了手刀,時間緊迫,他可沒有等著陸龜回憶完的打算,光速補刀,砍掉了陸龜腦袋。
他將陸龜的腦袋收進須彌空間中,然後扛著它巨大的屍體迅速離開。
這頭陸龜單單是龜殼就有一米直徑,如此體積是沒辦法收進須彌空間中的。
蘇沐穿梭在林間,朝著蛇蛟洞窟趕去。
雖然戰鬥開始到結束,一共就只花了一分鐘不到的功夫,但他並不能保證不會有妖獸前來檢視。
而且,殺掉陸龜看似輕鬆,實際上他也付出了不少。
左小臂暫時沒了,體內氣血消耗近半,靈氣更是少了一大半,在這種狀態下,他的戰鬥力大打折扣。
如果這時候又和妖獸發生了戰鬥,他多半要付出慘痛代價,搞不好會身死道隕。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還能應付一頭修為差不多的妖獸,後續也還會有妖獸趕來。
這是盤龍山脈,是妖獸縱橫的地帶,並非人類世界,他才是這片區域的異類。
好在,這場戰鬥的持續時間確實太短了,加上地點又是在陸龜所在的亂石堆,所以周遭妖獸都只是覺得是其他妖獸去找陸龜撒了會兒氣,就離開了。
故而,蘇沐回程的路上並沒有遭遇前來檢視的蘇沐,平安順利的回到了洞窟。
回到洞窟,蘇沐鬆了口氣。
這是蛇蛟的家,也是築基境大妖的家,想來是不會有妖獸直接闖進來的,他也算是徹底完全了。
他看著血池,又看了看陸龜的屍體,嘆了口氣後,將屍體直接丟進了血池中。
屍體入池,血池立馬有了異動,水面微微盪漾,那尚未沉底的屍體居然像是被腐蝕了一下,一點點融化,化作白骨。
丟完屍體,蘇沐又看向自己的左小臂。
趕回來的這段時間,他的左小臂一直在自愈,骨頭表面長出了一層新的血肉,尚且在蠕動著,已經看不到森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