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應該相信他!”血音走過來握著逆夏的手。

逆夏回頭,對著血音一笑,道:“能在死之前,再見著他,此生已近無悔了。”

“傻孩子!”

血音把逆夏抱在了懷裡,輕聲說了一句。

血虎指著周小春道:“他怎麼處理?”

血刀道:“廢了武功,留一條命吧。”

血虎和血刀的目光看向了血染,血染痛心道:“是我沒有教好,是我害了他。”

出手廢了周小春的武功,血染站了起來,背影蕭瑟的朝著前方組走去。按照血煞的規矩,一點出現叛徒必然是殺無赦。留下週小春一命,已是最大的恩賜了。

劍落崖,練武場上,一個諾達的擂臺擺了出來。擂臺上站著三十六人,正是洛殘陽要打敗的三十六人。擂臺四周,坐滿了各大門派的人,這一次,出了三谷的人沒來之外,其他門派幾乎都來了。

劍落崖劍主坐在主位上,神情淡然。在他的不遠處,分貝是白音,古墨,張恨,月弦,張子,君候。這些人一欄冷漠之色,盯著擂臺上一言不發。

殘陽峰,辛正和周柏坐在一起,身後跟了兩個殘陽峰的弟子。他們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盯著雷臺上的山十六人,目光凝重。這三十六人每一個人的武功都不弱,洛殘陽一人戰這三十六人,無非不過是車輪戰。

段家堡,二當家段懷成和三當家段懷烈坐在那裡一口的喝著酒,他們身後站著一男一女。女的名為段筱筱,是二當家段懷成的小女。男的名為段岑,是段懷烈的小兒。今日帶他們來救是來長長見識的。

段岑道:“這洛殘陽莫不是膽小不敢來了吧?這麼久都不見人影。”

段懷烈冷冷道:“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好好看著。不要亂說話。”

“爹,我又沒說錯!”段岑道。

段懷成目光示意段岑看去道:“看見那四人了嗎?江湖三惡人,還有那個拿大刀的女子,他們都是和洛殘陽一道來這劍落崖的,既然他們在,洛殘陽就絕對不可能不在。”

段懷成目光看過去的時候,被紅粉骷髏察覺,紅粉骷髏抬起頭,對著段懷成一笑。段懷成一口烈酒喝下,被嗆咳嗽了起來。

紅粉骷髏冷哼一聲,道:“再對老孃指指點點,老孃去你段家堡放一把欲情,看你段家堡倒是怎麼收場。”

玄天劍派,來的只有絕情一人,不過,身邊跟了聖女塵璃和老嫗,還有那悄悄尾隨洛殘陽來的清飛煙。清飛煙的一雙眸子不斷的在人群中尋找洛殘陽的身影。

同樣的,毒箭門的夕月淚也在尋找著洛殘陽。夕月淚旁坐著一個蒙面女子,正是夕月淚的獨女夕媚兒。夕媚兒的目光平淡的看著四周,不語。

青天門的宗主親自來了,坐在主位上,臉上帶著笑容,目光淡然的看著四周。時不時和斷劍門門主顧珏交換著眼神。顧珏的臉色並不好看,陰沉著一張臉。

海雲峰,一個戴著面紗的女子也在尋找著洛殘陽,正是海雲峰的二小姐白茈。見自己的女兒一幅神情不定,白止道:“在看什麼?”

白茈搖頭道:“沒看什麼。就是覺得第一次看見這麼多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白止沒有拆穿自己女兒的謊言,目光若有所思的朝著人群看去。

天涯山莊的人站在人群中,厲天涯帶著幾名隨從。他們今日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從洛殘陽手中奪回寒鐵劍。在他看來,寒鐵劍就是精絕劍,這本應該是屬於他們天涯山莊的,絕對不能落入別人的手中。

虛天峰、一色峰、天生教來的弟子最多,看樣子是把門派中優秀的弟子都帶來了。忘生寺一道禪坐在一起,十分的安靜,都閉著眼不看四周。至於無塵宗的人,則是傲然的坐在那裡,一雙眼睛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四周。

這時,一群衣著黑衣的人走進了劍落崖,被劍落崖的弟子引到了一處安置了下來。

“鬼王殿的人來了。”青天門蕭正正道。

“不止!”斷劍門顧珏道:“血怒山,血煞的人也來了。”

果然,一道一身紅衣的人走了過來,他手中拿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在他的身後,一群身穿血衣的也走了進來。前者是血怒山的人,後者是血煞的人。

殘陽峰周柏道:“他們來做什麼?”

“他們來,也肯定是為了洛殘陽而來。”辛正皺眉道:“不過,血怒山的人怎麼會出現?”

血奴山的人出現,這讓辛正想不明白。

這時,也不知誰喊了一句:“這洛殘陽莫不是縮頭烏龜,不敢來了吧。讓大夥等了這麼久,難道怕了?”

這話一出,頓時人群一陣躁動。

“聒噪!”

血奴山那人抬頭,眼中露出兩道冰冷的眼神,手一揮兩枚暗器射進了那人的咽喉。說話臉上正得意之色,雙手捂著脖子,死不瞑目。

到死,他都不敢相信,當著這麼多人面,竟然還有人敢出手殺人。

劍落崖白音開口道:“閣下這般出手,是沒把握劍落崖放在眼裡吧?”

在劍落崖的底盤,要殺人,也輪不到血怒山的人來動手。

血怒山的那人頭也不抬冷冷的道:“既然你劍落崖不管,那這江湖人就得管。也怪你劍落崖不管,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還偏偏設那些什麼規矩。簡直可笑。”

“你......”血音眉頭一挑,怒上眉梢。

月弦開口道:“他說的沒做,這一次,的確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了。既然不懂規矩,那殺了也就殺了。”說著月弦起身對著血怒山的那人道:“劍落崖月弦多謝閣下出手。”

血奴山那人抬起頭,看了一眼月弦,冷冷道:“不用客氣。”

這一次沒人敢再胡亂說話。

日上三竿,太陽頭立,斷劍門門主顧珏道:“這樣等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若是洛殘陽一日不到,難道我們就要等他一日。若是三日不到,難道我們還得等他三日不成?”

“對,對,沒錯,沒錯!”

“顧門主,這話說的在理。我們哪一個不是百忙之中抽空前來,這要是等下去,那什麼時候是個頭。”

“就是啊!”

“依老朽看來,我們再等三個時辰,三個時辰之後,若是洛殘陽還沒出現,就當對暗影村的人執刑裸刑。“

這話一出,不少人眼中露出了隱晦之色。

紅粉骷髏忽然大笑了起來,冷哼道:“若是執裸刑是你青衣道人的妻兒子女,青衣道長是不是也這般急不可待?”

青衣道長臉色一變,冷聲道:“紅粉骷髏,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也輪不到你來撒野。”

紅粉骷髏道:“各大門派的人都沒說話,倒是你青衣道長說話了,難不成,你青衣道長說的話,還比各大門派說話還算數嗎?青衣道長難不成把自己當成武林盟主了。”

“胡說八道!”青衣道長忽然出手,紅粉骷髏被青衣道長一掌打在了肩膀上,吐出一口血倒飛了出去。

這一切發生很極快,鬼面書生和柺杖妖王還來不及出手,紅粉骷髏已經敗了。

洛殘陽把紅粉骷髏接住,摟著紅粉骷髏,這人腳踏肩膀,落在了擂臺之上。朝著青衣道長看去,眼中露出了一道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