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王家之後,在離王家莊百里之外尋了一間客棧走了進去,入住酒店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客官住店還是吃東西?”

掌櫃笑臉相迎,長得一張憨厚的臉,看上去是一個熱心腸的人。

“你見過這麼晚來吃飯的?”洛殘陽道。

“客官說的是,客官說的是!”掌櫃用笑緩解尷尬,臉上卻絲毫不見尷尬之色。

“一間好房。”

從懷裡拿出銀子放在掌櫃面前。

掌櫃見銀子,連忙把銀子拿在了手裡,收了起來,取了一個牌子,走了出來,對洛殘陽道:“客官請隨我來!”

跟在掌櫃身後上了樓,走到轉交,掌櫃的推開了門。側身站在門前,並未進屋子,道:“客官,到了。”

“多謝!”

洛殘陽走進之後,掌櫃把門帶上,對洛殘陽道:“客官好生歇息。”

關上門之後,拋了拋手中的銀子,回頭冷笑的看了一眼洛殘陽的放進,冷冷道:“真不知道小姐怎麼想,竟然這麼看重這小子。”

冷哼一聲,抱怨了一句。

屋內一盞油燈忽明忽暗,夜風透過未關上的窗戶吹了進來,也幸虧風不大,否則這盞燈恐怕早已熄了。

洛殘陽盤膝坐在床上,運功療傷。

咚咚咚

正在運功療傷的洛殘陽,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睜開眼,洛殘陽皺了皺眉,下床走了過去。

開啟門,門口是一個小二,小二手中端著一個盤子,胖子上放著一壺酒和幾個藥瓶,藥瓶上沒有寫名字,也沒藥味。倒是那那壺酒應該是好酒,酒沒開啟,也能聞見一股酒香。

小二道:“客官,有位姑娘託小的把這東西給客官。”

洛殘陽道:“放在桌子上吧!”

側身讓了一下,小二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就退了下去。

洛殘陽回到床上,躺在了床上。

他受的傷不算重,經過一夜的運功療傷,傷勢已痊癒大半。躺了會兒,站在了窗戶前,推開了窗戶。竟然不知何時,外面已下起了雨。

嗚嗚嗚

一個女子的哭聲傳入了洛殘陽的耳朵。洛殘陽聞聲看去,遠處,一個披著孝的女子低聲哭泣,女子手中提著一個籃子,籃子裡裝了死人錢。左手提著籃子,右手拋撒著。在女子身後,跟著四個人,四個人都穿著孝服,肩膀上扛著一口棺材。

“站住!”

一人攔住了去路。

這也是一個女子,這女子穿著一件紅衣,給人妖豔之感。人死戴孝穿白衣,家逢喜事才使一身紅,喪最忌紅,喜最忌白。

洛殘陽好奇了起來,死者已矣,送山一路,竟然還有人攔路。

女子哭啼啼的道:“人都已經死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她的雙手死死地捏著籃子。

“哼,死了,昨天都活的好好的,今天說死就死了,哪有這麼巧的事?”

女子走到棺材前,對著抬棺材的他人道:“放下棺材,我要驗棺。我倒是要看看,這棺材中躺的到底是不是他。”

四人對視一眼,在白衣女子示意下,四人放下了棺材。

棺材落在地上,濺起塵埃。棺材落地那一刻,感覺這地都在顫抖。

好重的棺材。

女子對一人命令道:“開啟!”

那人道:“姑娘既然要驗棺,當然是姑娘親手開。我等只是抬棺人,只負責給死人閉棺,可不不會給活人開棺。”

女子面露怒色,冷聲道:“我要你們開啟棺材。”

“恕難從命!”

那人臉上依舊淡然,不止是他,就連另外三人也是一臉淡然。

女子一掌朝著那人掌摑去,女子的手被那人死死握住,道:“姑娘再動手,別怪我不客氣。”他的目光很冷漠。

掙扎了兩下,發現無法掙脫,呵道:“放開!”

“哼!”男子鬆手,女子後退了兩步。

揉著手,女子對著男子威脅道:“你給我等著。”

男子不以為然。

女子一腳踹在棺材上,棺材未動絲毫。見棺材絲毫未動,又是一掌拍在棺材蓋上,棺材蓋還是紋絲未動。

“這是寒冰棺,施主這樣是打不開這棺材的。”

這時一個和尚走朝著棺材走了過去。什麼時候出家人也這樣助人為樂了?

咦,不對,他頭上沒有香疤。

洛殘陽更好奇了起來,好奇這棺材中到底是何人,什麼來頭了。

“寒冰棺,是什麼棺?”女子開口,語氣跋扈。

和尚眼中閃過一道怒色,隨即被隱藏在眼底,嘴裡道了一句佛號道:“阿彌陀佛!”對著棺材行了一個禮,道:“寒冰棺是冰寒宮的棺材,聽說每一口寒冰棺中都有一塊千年寒冰,這寒冰不僅能讓死人保持死前之貌不腐,還能讓死人復活。”

“讓死人復活?”女子眼中露出貪婪之色,對和尚道:“要是師父能為我開啟這寒冰棺,定有厚報。”

“阿彌陀佛!”

又道了一句佛號,和尚又道:“恐怕老衲做不到。”

女子皺眉,道:“道長難道是懷疑我拿不出報酬來?”

和尚道:“道佛不一家,施主勿要混淆了老衲的身份來。再說這寒冰棺,姑娘根本沒有資格擁有。”

說完,和尚朝著那穿著孝衣女子走了過去,道:“阿彌陀佛!敢問施主,這棺中是何人?”

孝衣女子露出冷笑,道:“大師認為是何人?”

見女子目光不善,和尚道:“見施主一身白衣孝服,定然是姑娘家中長輩。老衲熟記經文,不妨就讓老衲口誦經文,度化一番,結個善緣。”

女子道:“那邊煩勞大師了!”

和尚道:“施主折煞了。”

說著嘴裡便誦讀起了經文來,抬棺的四人,又把棺材抬了起來。

“給我放下,誰允許你們抬的。”

女子真要出手阻攔,只見一個抬棺人出手,四根手指插進了女子的脖子中。女子張著嘴,眼睛張的老大,發不出一絲聲來。

洛殘陽皺起了眉。

女子倒地,鮮血脖子流出,把她那一身紅衣染的更豔。

和尚誦經聲,女子低聲哭泣聲,抬棺人的腳步聲。在路過洛殘陽時,女子抬頭看了一眼洛殘陽,微微點了點頭。

“她發現你了,看來我還是來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