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了過來,之前攔著洛殘陽的獨眼,可不就灰溜溜的走開了。

洛殘陽笑著對狂刀,道:“這下可不是找我的,人家可是衝著你來的。我磕上幾個響頭,沒準人家一個高興,沒準還能放了我。你的下場可就難說了哦。”

幸災樂禍,這被落殘陽演繹的淋漓盡致。

“哈哈哈。說的沒錯,正是如此。”

那拿刀的人放肆大笑起來。

狂刀皺眉,厭惡的看了一眼,威脅的語氣對洛殘陽道:“給你三個呼吸時間,殺了這三人。否則......”

那兩個握劍的人,聽狂刀這般說,捧著肚子大笑了起來,“我聽見了什麼,三個呼吸時間殺了我們三人?這我沒聽錯吧?”

“哈哈哈!”

“哈哈哈!”

不止他們笑,遠處見這一幕的人也在笑,不過洛殘陽也在笑。

見洛殘陽,依舊不動手,狂刀冷冷道:“怎麼,真要我出手?”

洛殘陽可不能讓狂刀出手,殺人這事,怎麼能讓狂刀出手呢。只見洛殘陽一步踏出,躲過其中一人的劍,眾人只見劍光一閃,三人的笑聲戛然而止,倒了下去。最後一刻,他們的臉上依舊保留著笑的姿容,不過,眼底之中盡是恐懼。

沒有走遠的獨眼吞了吞口水,不敢再停留,一轉身走進了巷子裡,逃了去。

洛殘陽躲劍殺人,發生不過電光石火之間。直到三人到底身死,街道之上的人,這才感覺到洛殘陽的可怕。

紛紛收回目光,連多看一眼也不敢。

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丟了命。

“有意思!”

一個衣著紅衣的男子,朝著朝著洛殘陽和狂刀走了過來。這男子留著一頭長髮,長髮披在雙肩,手中拿著一把長劍,這長劍比洛殘陽手中的長劍還要長上幾分。

一般用長劍的人,要麼是高手。要麼就是為了充面子的。不過,眼前這人並不屬於後者。

從這人身上,洛殘陽感受到了冰冷的殺意,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你可知道,在血奴城殺人會怎麼樣?”

洛殘陽皺眉,看著這紅衣男子,“怎麼,血奴城不能殺人嗎?”

這話讓紅衣男子眉頭一皺。

狂刀這時站出來,道:“你是血衛?”

紅衣男子終變色。

狂刀:“看來是了!”

洛殘陽看著紅衣男子,打量了一番,“血衛都穿這樣嗎?怎麼有些不一樣。”

從洛殘陽的臉上,灰衣人感覺感受到了蔑視。

握著劍的手,微微用力。

洛殘陽注意到紅衣男子的動作,露出笑容,道:“兄臺,別激動,我也就隨口一說。只是告訴我血衛的人都說,血衛低調的很,一般只有在血奴城發生大動亂的時候,才會出現。你這忽然走就出來,這讓我感覺很奇怪。”

紅衣男子道:“你肆意在血奴城殺人,這還不算嗎?”

洛殘陽笑容盡收,冷冷道:“這麼說來。是隻準血奴城的人動手,就不允許我們動手了?可就是不知道,這規矩,是血奴城定的規矩,還是你定的規矩呢?”

這話一出,整個血奴城一下安靜了這下來。

洛殘陽這話可說的太重了。

血衛雖然負責維護血奴城治安,可這血奴城的規矩,可不是血衛定的。

紅衣男子面色難看,道:“當然是血奴城的規矩。”

狂刀輕笑,朝著紅衣男子走去,“血奴城的規矩是這樣嗎?”

紅衣男子被狂刀逼退一步,“當...當然是....”

血奴城的規矩,當真是這般?

看紅衣男子的面色,已經知道了答案。

狂刀停了下來,目光朝著遠處看去,說:“來了!”

洛殘陽:“來了!”

紅衣男子回頭,頓時臉色大變,蒼白一片,牙齒都開始打哆嗦了起來。

那人紅衣男子的裝飾一樣,並無差。

最大的不一樣,便是那人手中的劍已經出鞘,右手中的劍身之上,鮮血緩緩流下。左手之中提著一個腦袋,這這腦袋還滴著血,血滴了一路。

走到洛殘陽跟前,把人頭丟在洛殘陽跟前,面無表情的道:“這人我已替你殺了!”

洛殘陽,目光平靜的看著這人,“你是血衛?”

這人道:“是,也不是!”

洛殘陽:“到底是不是?”

狂刀插話,道:“你忘了,悠悠說的話了?”

洛殘陽:“你是說,他已經是血衛了。只是還沒得到他們的認可?”

狂刀點了點頭。

那人詫異的看了一眼狂刀,目光依舊冰冷的道:“你們口中的悠悠可是悠悠長老,你們可是從血奴山而來?”

洛殘陽搖了搖頭,“真正的血奴山我們沒去過。”

“既然不是,那悠悠又是誰?”

洛殘陽補充道:“難道你們都把七峰當成了血奴山?”

“七峰?”

不知這人的臉色變了,就之前那紅衣男子的臉色也大變,不遠處的人,聽到這兩個字,更是轉過了頭。不少人更是悄悄的離開。

七峰,二字。

在這裡好像是禁忌一般存在,讓認一聽就聞風變色。

“原來如此!”

這人轉身朝著前方走去,竟是在沒多說一句話。

好冷的人,好怪的人。

那紅衣男子在洛殘陽和狂刀跟前跪了下來,渾身顫抖,道:“女俠,少俠,兩位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竟是不知道兩位竟然是七峰下來的大人,饒命,饒命啊!”

紅衣男子一個接著一個的磕著頭,兩三下下去,額頭都磕出血了。

可見這紅衣男子為了活著也是豁出去了。

狂刀:“你起來吧!不過,你得替我們做一件事。”

紅衣男子抬起頭,鮮血順著額頭留下,看上去有些猙獰恐怖。

“帶我們找到野鬼,自會放你離開,如何?”

洛殘陽蹲了下來,一副商量的表情看著紅衣男子。

紅衣男子面露猶豫之色,一口咬定,道:“好,我帶你們去。不過,我只能帶你們到那地方,你們自己進去。”

野鬼,在這血奴城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是出了名的惡人。

這些年,死在野鬼手中的人,可不少。

可以說,只要去了那間客棧的人,幾乎都死了。

要不是為了賭一把生存的機會,紅衣男子也不願走這一遭。

洛殘陽伸手拍了拍紅衣男子的肩膀,“放心,我說話,一定算數。”

起身,把還握在手中的劍丟在了地上,發出幾聲脆耳的聲響,每一下都響在紅衣男子的心中。

紅衣男子的帶領下,洛殘陽和狂刀很快便找到了他們要找的地方。離那間客棧還有一段距離,紅衣男子不敢再入,指著前方一塊牌匾上寫著“客棧”,“那就是你們要找的地方。”

狂刀點了點頭,率先邁步朝著那間客棧走去。

洛殘陽:“很好。你走吧!”

紅衣男子對著洛殘陽一個抱拳,轉身朝著後方逃命去。

“婦人之仁!”

從客棧方向射來一枚暗器,取了紅衣男子的性命。

洛殘陽,皺眉,看著前方客棧,心道:“看來這野鬼還真是殺人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