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吉找來一個小和尚,與易青山結伴去到了月浮萍的養父母家。

路上易青山接了一個電話,沉默良久,突然開口問道:“他們這些年在扶桑生活的怎麼樣?”

“不太好。”小和尚老老實實的回答道:“當時您走之後,他們便懷疑是杏子姑娘幫了您,雖然沒什麼證據,不能審判他們,但是為難總是少不了的。”

沒有證據,不能審判? 易青山冷笑一下,他可不認為扶桑的高層是這麼講道理的。

說到底就是害怕罷了。

害怕自己有朝一日重回扶桑,對他們展開報復。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出手為難他們的一定都是些社團混混吧?”

假手一些民間組織為難月浮萍的養父母,就算自己發現了,到時候也可以推得乾乾淨淨。

這點伎倆,易青山清楚的很。

小和尚默默點頭,過了一會又趕忙補充道:“其實這些年師父對他們照顧有加,還望您……到時候少造殺戮……”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近乎細如蚊蠅,也不敢抬頭看易青山。

“放心,易某恩怨分明,絕不會傷害一個無辜之人。”

看到小和尚高興的猛點頭,易青山心中冷笑。

不會傷害無辜之人,但若是不無辜,天王老子來了也擋不住我宰了他們! 二人來到郊區一個頗為豪華的別墅門前,畢竟月浮萍生前也是一個很出色的古武者,買這麼一個別墅還是輕而易舉。

“我告訴你們,這個房子已經是我們老大的了!你今天要是搬不出去,我打斷你的腿!”

別墅的門開著,裡面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唯唯諾諾的女性聲音響起:“不是說明天來收房子嗎,我現在就收拾,求您多給點時間。”

“就給你一個小時,收拾不好的我負責給你扔出去!還有這兩塊靈位,嘿,你女兒長得還真漂亮,可惜是個死人,要不然,嘖嘖嘖……”

“你!你放下!”

看到那人拿起了靈牌,女子彷彿戰勝了恐懼,聲音一下子變得兇起來。

“呦呵,還敢跟我叫板,我就不放能怎麼的!不過你這娘們看起來倒是挺風騷的,陪我玩玩怎麼樣?”

男子肆無忌憚的調笑聲響起:“你把大爺伺候舒服了,我就讓你明天搬走,要不然,我現在就砸了這兩塊破牌子!”

正當那男子毫無顧忌的時候,一聲冰冷至極,彷彿來自九幽地獄的聲音,夾雜著滔天的殺意朝他席捲而來。

“你最好放下,磕壞了一個角,我保證你全族皆滅!”

易青山來了,他沒想到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成熟女子坐在地上,膚色白皙,身材凹凸有致,頭髮微亂,發紅的眼眶帶著幾分星眸朦朧的感覺。

一個男子站在她對面,一臉猥瑣的笑容。

他手裡拿著兩塊靈牌,一塊是月浮萍的,另一個應該是她的養父。

“這,就是你說的照顧有加?”

易青山微微轉頭,看向已是滿頭大汗的小和尚。

一個柔弱女子,被如此肆意欺凌,真當他易青山不敢殺人? “誤會,誤會啊……”小和尚面色慘白,雙手拼命擺著,舌頭都開始打結。

“你誰啊?知道什麼情況嗎就多管閒事?”

易青山冰冷的語調、如虹的氣勢將男子瞬間嚇住,懵了好一會才惱羞成怒的反應過來。

易青山盯著男子,一步一步,像是捕食獵物的猛虎,緩緩靠近。

男子被他盯得直髮虛,色厲內荏的叫囂到:“我告訴你,我們老大可是北川家族的‘九命貓’,不想死的話最好馬上滾!”

易青山卻沒有理他,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只是從他手裡奪過兩個靈牌,將它們平平穩穩的放回原處,凝神沉思。

這幅做派讓男子精神一振,以為自己老大的名號嚇住了易青山,又繼續恢復到囂張得意的樣子:“我還以為是個人物呢,怕了吧?怕了就……”

可是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聽“噗呲”一聲輕響,一根尚在燃燒的香直接穿過他的喉嚨,釘在大門之上。

噗通! 男子倒在大廳之中,雙眼瞪直,充滿了不敢置信。

“原本還想留著你帶話,但你實在是太聒噪了。”

易青山喃喃自語,點上三根香放在靈牌面前,鞠了三躬。

一鞠躬,是感謝當年東靖救命之恩。

二鞠躬,是抱歉給他們帶來了破家之難。

三鞠躬,是承諾自己必將給她報仇,不管是扶桑之仇,還是月王族之仇! 三躬鞠完,易青山看了小和尚一眼:“你回去吧,告訴秀吉,讓他這幾天閉門不出,別趟這渾水!”

小和尚搖頭苦笑,哪裡還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位爺,怕是又要掀起一陣血雨腥風啊!

但以易青山現在的實力和地位,別說是他,就是他師父,也攔不住! 等到小和尚糾結的告退離開,易青山坐到沙發上,看了依然跪坐在地上的女子一眼,淡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抬起朦朧的雙目看了易青山一眼,臻首微低:“賤妾月君怡,參見殿下。”

“你見過我?”易青山微一皺眉:“你也姓月?跟浮萍是什麼關係?”

“賤妾沒有見過殿下,只是猜到的。”月君怡的聲音很柔軟:“我原本是月王族一個侍女,後來夫人抬愛,收我為義女。”

畢竟當年易青山大鬧東靖之事沸沸揚揚,結合他今天的言談舉止,月君怡做出這個猜測也很正常。

“二十年前王族大變,老爺夫人相繼離世,我和管家帶著小姐逃到了扶桑,為掩人耳目,便對外稱作她的養父母。”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二十年前她也就是十幾歲,遭此大劫,也確實難為她了。

“行了,起來回話。”易青山淡淡吩咐,但月君怡仍然跪地不起。

“殿下!老爺和夫人死的冤啊!”

月君怡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度,帶著深入骨髓的哀痛:“求您,求您幫小姐報仇!”

過了一會,月君怡見易青山沒有出聲,強忍住哀哭之聲,咬了咬嘴唇,一把扯住了衣襟。

今天她穿的是扶桑傳統的服飾,一扯衣襟,整件衣服緩緩滑落,如羊脂般的玉體呈現在易青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