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看你怎麼死
不敗龍王芙寧娜那維萊特小說 仗劍九千里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不符常理。
曹天問在明鏡湖決戰,承擔的角色可是龍王對手,而他的溘然長逝,只能算飛蛾撲火,自取死路。
類似龍王這種登峰造極的存在,何必再回頭關注,一個慘敗而亡的對手? 既然如此,龍王為什麼要來參加曹天問的葬禮? 何況,隨著他的離逝,曹王族再想達到曹天問生前的高度,基本不可能。
而龍王這種身份,再加上與楚王族關係密切,壓根不用理會曹王族,因為沒有什麼利用價值。
人走茶涼,歷來如此。
本該註定煙消雲散的曹王族,怎麼就突然迎來龍王這尊大神? 莫說在場的諸多人,倍感匪夷所思。
哪怕是曹王族家屬,也覺得腦袋一陣懵圈,據明鏡湖那邊的細節透露,曹天問一戰之後,氣息衰竭,坐地而亡。
本質上,屬於技不如人,並非真正死於龍王之手,最多算連帶責任。
再者這兩代強者,此前並無交集,現在龍王跑來曹王族親自下場祭奠,然後……
“小弟,你說這是不是父親生前早就料想到了一切,給我曹王族鋪的後路?”
靈堂內部,鬍鬚潦草,眼神無光的中年男人曹進,臉上露出莫名之色。
曹戰不在家,他就是主事人。
曹進左手側,年紀最幼的男子曹安,默默點頭。
等抬起頭,精氣神煥然一新的曹雲蕊已經走到跟前,並牽住這位男子,高高揚起腦袋,望向外面的易青山,沉默不言。
曹安握緊曹雲蕊的細手:“今天咱們,好好看看這幫落井下石的畜生怎麼死!”
“嗯!”
曹雲蕊重重點頭。
再之後,一眾曹王族家屬,人人目光肅穆。
嘶嘶!
近在咫尺的易青山,問出一句話便不再多言,而口出狂言,盛氣凌人的黃旭,嚇得心尖兒都快跳出來。
黃雲聲愣在原地,不敢妄動。
若是換作以往,任何一位年輕人跳出來,說他是龍王,怕都會引起一番質疑,甚至鬨堂大笑。
畢竟,一代大神級別人物,凡俗眾生哪能那麼容易見到?
可,明鏡湖那一戰,就算是沒看清龍王的面貌,但是氣度風姿,一對比還是很明顯的。
再者說,如今的龍王就在燕京,眼皮子底下,除了本尊,誰敢冒充?
“嘶嘶。”
黃旭哆嗦著雙手,呼吸逐步凝重,他先前可是趾高氣揚的叫囂易青山不聽自己的話,無異於找死。
如下,再讓黃旭重複,只怕有一百二十個膽子,也沒底氣開口。
“今,今天是曹老前輩的追悼會,我,我作為晚輩,應該上幾炷香給他老人家送行。”黃旭態度逆轉,目光瞧了瞧靈堂,決意上香。
這麼做,自然是希望能得到易青山的諒解。
大概是看出易青山沒有制止的意思,黃旭尷尬的笑笑,然後小心翼翼挪動步伐,就要前往靈堂。
“對對對,我等今天是給曹老前輩誠心送行的,老前輩忠肝義膽,值得欽佩,更值得我等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弔唁。”
“曹前輩,您一路走好,另外還請放心,曹王族滿門忠烈,往後註定在燕京平步青雲。”
龍王都出面敬香了,這批人固然來者不善,但局勢逆轉,不得不見風使舵,與龍王唱反調,無異於找死。
黃旭搓動雙手,開始慫恿周邊的人趕緊給曹天問老前輩敬香送行。
一番慷慨陳詞,恨不得拍著胸口告知易青山,這全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前輩,後生黃旭,先來給您敬香。”
黃旭從易青山左側饒過,故作悲傷的朗聲陳述,繼而一步邁出,目光呆滯,最後抬在半空的左腳,遲遲不敢放下。
一條暗紅色血線,緩緩從他身前溢位。
黃雲聲瞪大眼睛,一股涼氣驚的他險些雙腿發軟,自己的孫子,就在自己面前,如此悽慘。
可是,自己又能怎麼樣呢?
這位老輩人物,唯有緊咬牙關,佯裝什麼都沒發覺。
嗤嗤嗤! “爺,爺爺,救我。”
黃旭沙啞著嗓子哀嚎,這太恐怖了,易青山明明背對著他,明明紋絲不動,竟然悄無聲息之間讓他如遭戮身之刑。
“我就這麼好糊弄?”
易青山抬高雙手,一邊漫不經心整理袖口,一邊餘光落向黃雲聲,淡淡問道。
黃雲聲:“……”
砰! 他瞪大瞳孔,他眼睜睜看見,剛才還活蹦亂跳,精神狀態不錯的黃旭,一瞬間就煙消雲散,屍骨無存。
這一幕,實在是太震撼,有不少人當場就昏了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都是受了蠱惑,您明察秋毫,求您放過。”
一些薛王族的走狗實在堅持不住,率先跪地,連著磕下九道大頭,聲聲刺耳。
畢竟薛寧只是薛王族中的一員,得罪了她還可能法不責眾。
可龍王,一人就是一個王族啊!
而且明鏡湖那三萬五千名古武者的冤魂,足以讓他們清楚冒犯龍王是什麼後果。
嘩嘩譁! 一眾來賓,終於意識到大難來臨,誰也沒敢耽擱,齊刷刷跪在地上,朝向易青山,瑟瑟發抖。
“旭,旭兒。”
黃雲聲沙啞著嗓子,低低呼喚了句,等易青山偏頭打量,是這位老者滿含悲憤和憤怒的目光。
然而,易青山的眼神,比他還鋒利,還令人毛孔悚然。
“你不服?”易青山道。
黃雲聲咬緊牙關,沉聲道:“不、不敢。”
“不敢?意思還是不服了?”
“我……服……您,殺得好。”
黃雲聲頹然說道,之後拂動雙膝,準備跪地認錯,畢竟這種遠古大神,一個念頭下來,殺他如同碾死螻蟻。
“轟!”
易青山起手一揚,直接將黃雲聲抽飛數百米,最後撞至牆壁,骨骼盡裂,原本白淨的牆壁頓時佈滿殷紅的血跡。
“薛王族薛寧,攜小兒薛大海,拜見龍王殿下。”
雍容華貴的婦人,連忙抱緊自己的兒子,速度跪至易青山近前,服服帖帖到再也沒有先前囂張跋扈的姿態。
少年則雙手抓地,臉色蒼白如雪。
不可一世的他,終於知道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