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臥鋪床,宿屠見艾沐靠在枕頭上正在吃桃子。

桃子有點硬,一咬,咔嗤咔嗤的。

但是艾沐特別喜歡聽脆脆的聲音,吃的很開心。

這會兒見宿屠回來了,伸出手遞給對方一個油桃。

宿屠接過桃子,腦海裡也在不停的轉動。

“艾寶,你說,剛剛那些人是幹什麼的?”

“踩盤的啊!”

“啊?”

“就是看看我在第幾個車廂,身邊都跟著誰。”

聽到艾沐的話,宿屠猛的站起身。

“是不是有什麼危險?”

見對方如此緊張,艾沐忙抬起手往下壓壓,“你先坐,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她師父可是文珩,何況怪老頭還曾教過她不少。

沒事的時候給自己問一卦,不算啥大事。

尤其自從發生了上次的事件後,她也學乖了。

“不嚴重?那也是有危險!”

宿屠不是對自己沒有自信,而是論單打獨鬥,他戰力的確不如四安。

“就是有些人想了解我一些,否則怎麼與我合作,或者怎麼知道我在做什麼啊!”

艾沐覺得想了解她的那些人,應該就是與藍澤延對著幹的那些人。

最近那些人也逐漸浮上水面。

做的這些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沒比藍澤延好到哪去。

半斤八兩,都是可惡的人。

“放心吧,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見艾沐如此放心與愜意,宿屠的心這才放回肚子裡。

“我是真擔心會出什麼問題。”

見宿屠一直守在門口,艾沐也不介意。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守護方式。

這或許就是宿屠的守護方式。

艾沐放下手中的零食,不一會兒便靠在枕頭上睡著了。

好在她睡相好,也不怕人看。

在她睡著的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又有兩個人往車廂這走過來。

雖然他們換了模樣,換了聲音,甚至換了一撥人。

但目的都是一樣的,他們在觀察艾沐。

不過這一次,乘務員不在。

宿屠直接走出去,攔著了那兩個男人。

“你們幹什麼的!”

兩個人怔了下,隨後笑嘻嘻的說到自己走錯了。

宿屠也沒慣著對方,直接恏住其中一人的脖領往自己這邊拽了拽。

由於力度很大,那個人差點被拽倒了。

“你幹什麼?都說我們走錯了!怎麼還想打人?”

另外一個男人見此,忙大聲的吼起來。

宿屠根本不關心那人的反映,直接把人帶到了艾沐的面前。

艾沐原本是睡著的,經過這麼一鬧騰,人也醒了。

才睜開眼睛,就看見宿屠把一個年輕男人扔到了地上。

腳還踩在了對方的後背上。

那個男人被踩的疼,但卻不敢聲張。

“說吧,誰派你來的,如果你說的好,我就放了你。

可如果你說的不好,看見旁邊的窗戶了嗎,我可以把你扔下去。”

宿屠很是狂妄的警告著年輕男人。

“你不要以為我做不到,如果你但凡瞭解我們兩人一點點,就該知道她身邊的人,都不簡單。”

年輕男人低著頭,不敢看人。

可艾沐始終注視著對方,她發現那個年輕男人出奇的冷靜。

即便低著頭,可呼吸聲,心跳聲很均勻。

沒有過快,也沒有過慢。

這說明,年輕男人根本不怕。

“唔……你是想與我合作?”

忽然,艾沐淺淺的問了句。

隨後耳邊的心跳聲快跳了幾下。

艾沐微微勾勾唇角。

“與我合作也不是不可能,但你要讓我看見你的誠意。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痛快點,讓我看見你的條件,我覺得反而會更加直觀些。”

都說與聰明人談話,就跟坐過山車似得。

因為她/他會洞察到你的任何想法。

“對了,你不要試圖掙扎或者抵抗,再或者想方設法的與我談條件。

能與我合作的人,都得聽我的。

你可以不聽,那也請你離開,或者被人從這扔下去。”

也許是與尹東承,宿屠,藍天毅相處的時間長了。

艾沐的骨子裡也帶了很多危險的成分。

可以用最甜美的笑說最狠絕的話。

如此,年輕男人終於抬起頭。

看到對方的臉,艾沐笑了。

隨後對著宿屠擺擺手,示意對方可以把腳拿開了。

宿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危險解除。

於是,收回腳,彎下身,扣住了對方的下頜,慢慢抬起。

“嚯,怎麼會是你!”

來人正是景家的小孫子,景喆珩!

曾經的景喆珩是景家老爺子最寵的小輩。

可以任由其胡作非為。

曾經的景喆珩還想追求艾沐,喜歡艾沐呢!

然現在的景喆珩,滿目憎恨!

景喆珩用力的將頭歪向一邊,冷笑著回了句。

“我們景家現在一無所有,我拿什麼與你合作?”

“既然你沒誠意,也沒有好的交換條件。

宿屠……把他扔下去吧,我不與廢物多言。”

兩句話直接把景喆珩懟死。

景喆珩震驚的望著艾沐。

雙眸中的不可思議彷彿在告訴艾沐,她怎麼變態了呢?

“呵呵……我一直是這樣的人,是不是你們景家得到的訊息落後了啊?”

“我先前就已經說明了,想與我合作,拿出誠意,沒有誠意,就拿出你的交換條件,有利益在,我都會合作。”

不知道怎麼的,此時的景喆珩竟真有點害怕艾沐。

他以前就聽爺爺說,艾沐雖然看著年紀小,但‘AI’集團的董事長就是艾沐。

集團所有的發展方向,全都是她一個人制定的。

可見這個人的城府與她的年紀不相符。

所以那時候,爺爺一再讓他提防。

能娶到最好,娶不到也不能做敵人。

那時候他還有點不相信,總覺得艾沐得到那些榮耀是靠著家人,或者靠著背景。

哪成想,這個女人是真的不能惹,容易喪命。

“我確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但……”

話轉折了以後,許久,景喆珩都沒說什麼。

忽然,想到自己脖子上戴的東西,隨後取下來。

“這個做交易如何?”

“這是什麼?”

“我爺爺去世前,留給我唯一的東西,說我有一天總能用的上。”

雖然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但能讓爺爺珍惜到最後的,一定是無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