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秀媛,特務處本部機要科檔案室辦事員,專門負責謄抄各種檔案資料,杭訓班的學員,是個肌膚白皙、容貌秀麗的江南姑娘,家是本地的。
按照特務處的規定,週末可以休息一天,一個女孩子家,趁著休息日出來逛逛街很正常,她沒想到身為特務處的內勤,居然遭到了偷襲。
吃完早飯剛出家門沒多久,在巷子拐角突然耳後一疼,等到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繩子綁在一根木頭柱子上,所處的環境,是陰暗的地窖裡。
“很抱歉,用這樣的方式把你請過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日本特務機關的,希望你以後能配合我的工作,及時給我傳遞訊息。”
“時間很緊張,我長話短說吧!想必你也知道,既然來了這裡,等著你的就是兩個結果,一個是答應我的條件,帶著金條回家,一個是死!”對面坐著的男子,笑眯眯的說道。
曹秀媛是坐辦公室的內勤,並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點經驗都沒有,落到了日本間諜的手裡,此刻的她腦海中混亂不堪,身體也有些輕微的顫抖,恐懼充斥著內心。
她不想死,這是每個人求生的本能,可她也不想做叛徒,在特務處給日本人傳遞訊息,一旦被發現也是死路一條。
“多麼漂亮的姑娘,還有很長的人生道路要走,我不想辣手摧花,做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朋友,好好打大的有,看,這是我為你準備的金條,你們全家都會過上富裕的日子,在南京城有自己的房子,你也可以享受到奢華的生活。”對面的男子拿過一隻小皮箱,開啟箱子蓋,裡面至少有二十根小黃魚。
曹秀媛依然不說話。
“敬酒不吃吃罰酒,脫掉她的衣服,你們可以慢慢的享用她,然後把她勒死扔到大街上,讓所有人都看她不穿衣服的屍體,你的父母兄弟,一個都活不了,我說話是算數的!”對面的人說道。
眼瞅著四個面帶淫笑的人逼近自己,伸手就要解開衣服釦子,曹秀媛想想接下來的場面,頓時就崩潰了。
“我答應了!”她掉著眼淚說道。
“說一說你們特務處本部的情況,我提醒你,我知道的很多,只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撒謊,我會讓你死不瞑目。”對方陰險的笑著說道。
一個多小時以後,她被矇住眼睛送回了原地,手裡還多了一隻小皮箱,日本人說話算話,答應給的報酬一根都不少,二十根小黃魚價值八百大洋,以後每一份情報都有報酬。
身份卻從特務處的特務內勤,變成了日本人的內線,她不想做這種人人得而誅之的可恥叛徒,出賣特務處的機密,可日本人狡詐的很,為了制約她,逼著她手寫了一份特務處內情的材料,按了手印,這就決定了她的命運。
雖然來到特務處才一年多時間,可戴立的性格她很清楚,哪怕有一絲一毫的嫌疑,這位處長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些該千刀萬剮的日本畜生,把她禍害成這樣,二十歲的她,未來的一切全都毀了,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
獠牙行動小隊臨時據點。
這裡是磐石組在下關的聯絡點,初戰告捷,在場的人都很高興。
“武田主任,這個女內勤沒有經驗,而且意志力薄弱,心理素質非常差,我們稍微一嚇唬,她沒怎麼抵抗就投降了,以這樣的情況來分析,她能承擔起內線的工作嗎?”隊長問道。
“在我看來,她應該就是這樣的表現,沒有實踐經驗正常,蹲辦公室的內勤,你還要她多出色?意志力薄弱最好,你不能用帝國特工的標準去衡量她,一百個女人,九十九個都承受不住死亡,還有被強暴的結果,後者比一槍打死她更可怕。”
“前期接頭需要注意,這種事情最關鍵的是第一次,第二次就自暴自棄,做著做著就習慣了,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偽裝起來不容易被識破,我們再來看第二個目標的資料,還別說,特務處選女人的眼光不得不佩服,長的是真漂亮。”武田新武笑著說道。
“是啊,太可惜了,送到嘴邊的肉偏偏不能嚐嚐滋味!”隊長說道。
“帝國賦予我們特工的使命是第一位,我們要的是情報,不是女人,等以後帝國佔領了中國,你想要多少女人都行,這麼大的國家還缺漂亮女人?”武田新武說道。
李驍陽並不知道出了這樣的情況,他也不是神仙,能掐會算,但他的破案腳步卻從來沒有停過。戰略特工還有兩個沒找到,磐石組也沒有挖出來,還有布穀鳥組,要辦的事情很多。
原胡君武私宅。
李驍陽和柳生次郎正在喝酒聊天,趁著報務員還沒有到南京城,他想多瞭解一下日諜潛伏組織的情況。
儘管柳生次郎是獨立行事,只配備了一個報務員,可他在聯合特高課受訓,派到南京潛伏多年,對當地的日諜組織不可能什麼也沒有聽說。
上次審訊的時候,關注點是柳生次郎的內線,並沒有涉及別的問題,凡事都要有輕重緩急。
“我昨天晚上已經收到了本部的密電,新的報務員帶著新密碼本已經啟程前來南京,估計怎麼也得一個星期的時間。”柳生次郎說道。
“土肥原賢二是奉天特務機關長,如果從奉天派人來南京協助你工作,可能聽不懂南京當地話。”李驍陽說道。
“報務員是個女特工,我潛伏以來一直單身生活,土肥原機關長認為不合適,她的掩飾身份是我的太太,工作不需要她插手,只負責發報或者傳遞情報即可。”柳生次郎說道。
“你使用的密碼本,與其他兩個戰略特工的密碼本有沒有相通之處?”李驍陽問道。
“不,我們使用密碼本都是本部電訊班單獨編成,編碼方式截然不同,其實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另外兩個是男是女,彼此之間沒有交集,知道我們身份的,只有土肥原機關長和極少數高層。”柳生次郎說道。
“你身為戰略特工,對磐石組和布穀鳥組知道多少?”李驍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