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半月谷傳說

早上八點一刻，學校大操場。

“OK都到齊了，出發吧！”班長簽到了最後一個同學。

慕雨今天代替了慕月，跟著學生們一塊去秋遊去了。他和飛白坐在一起——不過這個飛白是清羽的分身飛白，樣子雖然一樣但是核心和記憶其實是清羽本人。

不過同學們和秋飛白本來就不熟悉，飛白也沒有朋友，所以矇混過關還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真的飛白嘛，在自家公寓樓下，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焦急地等待慕月來接他。

可惡，這傢伙居然敢遲到！

飛白焦躁地看了看手錶——已經遲到6分鐘了！

他剛翻開通訊錄，一輛白色的車就停在了他面前。

慕月摘下墨鏡，很帥氣地來了句，“滾上車，小狗。”

“都說了我不是小狗！”飛白抗議過很多次了。

“你小時候追扔出去的皮球能玩一個下午，比小狗都來勁。”慕月想起這些事情就想笑。

慕月起步，迅速給車子調了個頭。

“週二早上有人來上課，看樣子並不是你。遇到這種靈異事件原本應該害怕的，但我現在都覺得免疫了。你有頭緒會是怎麼回事嗎？”慕月問道。

飛白有一瞬間露出了沉思的表情，爾後淡淡地回答道，“好吧，是我之前跳躍過去的。因為有人說有位病人想要見我。”

接著飛白簡述了一下自己在精神病院的遭遇。

“你為什麼要同意見一個精神病人？覺得好玩嗎？”

慕月並不吃驚秋天澄的事情，他早就調查過了秋家裡裡外外上上下下的關係，“是有秋天澄這麼個人。你爸的親姐姐。雲星辰被抓的時候也提到過，但是秋家的關係太硬，最後也沒有追溯到她的身上罷了。”

“你怎麼之前不和我說？”飛白皺眉。

“我之前就在納悶為什麼會有’要求某個日子帶秋飛白去餐廳’這樣的委託出現，那是因為委託人本身無法自由行動。至於為什麼沒給你說——”

慕月停頓了一下，“因為秋天澄不是十天後殺害你的兇手。”

飛白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紅燈，車子緩緩地停了下來，夾在密密麻麻的車流之中。

慕月看向飛白，鎮靜自若地重複道，“我說，九月十五日殺害你的兇手另有其人。並且幕後策劃者有著很強大的異能。”

窗外的景色開始移動起來，但是飛白的思緒卻凝滯住了。

“什麼樣的異能？”——飛白吞嚥了一下，沒料到居然有讓慕月的回溯能力都感到棘手的異能。

“具體的不清楚，但是要我猜的話，大概是【讀心術】一類的。”慕月回答。

“你的意思是我9月15會死掉嗎？”

怪不得慕月的日曆上把9.15圈了出來。

“應該說，在我這裡，你在9.15死過好幾次了。”

飛白徹底沉默了。

慕月不想把氣氛搞得這麼肅殺，便回到了剛剛的話題，“你還沒有回答，為什麼要去一個精神病人”

慕月覺得秋飛白的做法似乎有點可疑。

飛白緩慢地呼吸了一口氣，卻說了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慕月，你知道摔下半月谷的人，似乎可以回到十年前嗎？”

此話一出，慕月猛踩剎車，瞬間就停在了應急車道上。

他這時才回憶起，曾經的世界線裡，秋飛白用開玩笑似的語氣說過同樣的話，他當時以為是小朋友胡說八道——但是如果是第二次提到，可能就不僅僅是巧合了；再加上他現在有了親身經歷。

“你從哪裡聽來的？！那個秋天澄告訴你的？”

慕月握緊了方向盤。

飛白看了看不遠處高速路的路牌，微微有些不安。

“慕月，這好像不是去半月谷的路。”

“因為我們本來就不是要去半月谷。”

飛白當即想要下車，可是慕月比他更快一步鎖上了門鎖。

“我在問你是不是從秋天澄那裡聽來的半月谷的傳說？”

“我、我就是......”飛白一時間有點茫然。

“飛白，你要是不相信我不說實話，我會很難辦。”慕月看這小狗緊張的樣子，有點無奈。

飛白還是不肯開口。

“算了吧等這之後我來審問你。放心吧，這回保證讓你活過9.15。教會有個朋友能夠有形態任意變化的異能，可以代替你出席之後所有的活動。而慕雨會代替我——最近你就跟我去度假村待著。”

“啊......”飛白瞬間明白了，自己在15號看到的那位教訓自己的飛白（第50章），應該就是慕月所說的那位的朋友了。

“所以別一副我要弄死你的樣子，回溯了這麼多次，我費了老大勁救你了，給我老實點。”

一陣沉默。

車子重新啟動。

早高峰逐漸來臨，要出城的道路上堵滿了車，慕月只能嘆氣。

“為什麼你那麼在意半月谷的傳說？”飛白也覺得車上無聊。

“你猜？”慕月把車子往前挪了一點，拿起手邊的杯子喝水。

“我猜啊......大概是你也是從半月谷摔下來的吧？”

慕月差點一口水嗆死自己。

“咳咳咳......”

“既然我的異能都是能夠去到未來了，那回到過去也不是什麼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情了吧......”飛白不知道為啥慕月這麼激動。

“所以呢？你那傳說是聽誰說的？”慕月擦了擦嘴角。

“沒有誰，就是書上看到的。”飛白敷衍。

“好吧，就當你是從書上看到的吧——”慕月也懶得此時此刻逼問，“說起來還是你把我推下半月谷的，嘖嘖，我是真沒料到你有這個膽子。”

慕月首次提起這件事情。

“真的假的？！”飛白一聽，聲音忽然變得尖銳起來，語氣裡都是難以置信和你不要騙我的這種情緒。

慕月被他嚇了一跳，瑟縮了一下才回覆道，“真的，這麼激動幹嘛......對方可能是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就將計就計策劃了一場誤會吧——反正我現在也無從考證了......”

交通好了些，慕月他們終於從大路上拐了出去。

“那、那你不恨我？”飛白的手比劃著，有些緊張且無措。

慕月笑了，“恨你？你做了啥值得讓我憎恨的事情？”

飛白無言以對。

“放心吧，每個世界的事情我分得清的。”

——輕鬆的語氣。

“但偶爾也會有種‘憑什麼你們不記得’的那種焦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