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失憶的時候,王老闆是以合作伙伴來看過你的,是你自己覺得這個王老闆就像是普通合作的商人,並沒有太在意。
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絡,這是很正常的。
雖然王老闆是個重情重義,和你關係非常要好的生死夥伴,但是他有自己的生意,有自己的家庭,他還不像我們是可以為你和沈家全身心幫忙的。
在接下來的日子,王老闆當然是想和你見面的,可每一次你都以工作為由回絕了,不管我們怎麼描述,你們的感情多麼深。
你那脾氣這麼倔,一直認為自己是對的,當時你第一次失憶,還不相信我們,我們有什麼辦法?接下來就是你要命的第二次失憶了,這個時候王老闆是生意最忙的階段,怎麼可能會聯絡你呢?平時連張帆都沒有聯絡了。
這次王老闆聯絡上我們的時候,還不知道你第二次失憶呢。
張帆簡單的把你這些天的經歷告訴他,他就像是失去孩子的老父親一樣,緊緊的抱著你,生怕你回不來呀。
你現在還這樣懷疑他,你讓我怎麼辦?“那你就說點好聽的話,讓他趕緊走好了.”
趙磊向徐少爺說著。
徐少爺的臉色發生了變化,果然,不管第幾次失憶,他那個倔脾氣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你怎麼就能認定這個王老闆是個不好的人呢?”
徐少爺有些不理解的看著趙磊一臉疑問。
“我沒有說他是不好的人啊,我只是覺得我們的感情應該沒有這麼要好。
生死夥伴嘛,可能我之前也有很多呀,為什麼要每個人都記得.”
畢竟使失去過記憶的人,趙磊並沒有想象到他們的關係是多麼的難得。
“這句話現在要是讓王老闆聽到,他得當場在你面前哭出來.”
徐少爺說道。
“看起來這麼年齡還能哭出來?”
趙磊的表情在告訴許少爺,現在他又誤會王老闆的性格懦弱了。
“你就不能想想,是因為你現在忘記了之前的友誼,所以感到難過,哭出來嗎?”
為什麼趙磊的腦洞不是往溫馨的方向發展的,永遠都是在往那麼狗血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既然醒了就沒有死,還不趕緊幹活.”
聽到副隊長冰冷冷的聲音,趙磊一個白眼翻了過去。
“副隊長,我現在是病人,你這麼和我說話,你也真的忍心嗎?”
趙磊指了指身上穿的病號服,副隊長冷冷地上下打量他一眼。
“你還有力氣跟我說話,說明你什麼事情都沒有啊.”
趙磊還想反駁幾句,徐少爺端著準備給趙磊的粥放在了他的手裡,就離開了。
“你走什麼呀?你應該把粥給我,怎麼還給他了呢?”
徐少爺關上門的那一刻,副隊長把粥放在了桌子上,可那桌子離趙磊來說就像是十萬八千里,那麼遠夠都夠不著。
“你腦子清醒了嗎?”
副隊長走了過去,摸了摸趙磊的額頭。
趙磊拍了一下副隊長沒有好氣的說著“讓你失望了,咋的?我好的很,就是我想出院.”
“你要是現在能下床,把那碗粥拿過來,我就讓你出去.”
副隊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好好的躺在床上。
“我要是再躺下去,只怕我這身子骨早就已經退化了,還怎麼完成事情呢?”
趙磊無奈地說著,語氣都有一些無力了。
“那棟房子你有印象嗎?”
副隊長坐在沙發上,問著趙磊“許昌告訴我們,你是因為進入房子那一刻才變得這樣的.”
“我不記得那房子是哪兒了,還有你別動那個!你把粥吃了,我吃什麼?”
趙磊看著副隊長端起粥,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看著他,心都在滴血。
“好久都沒有嚐到過楚若欣的手藝了.”
不僅如此,副隊長還看著趙磊有些難看的臉色,對這碗粥進行了評價。
“你還可以再不要臉點兒嗎?”
“今天下午起床,陪我去那棟房子再看一下.”
“……”你都知道我根本下不了床,我下午怎麼去陪你看那房子呀?難不成你抱著我去?趙磊以為副隊長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根本沒當回事兒,結果下午的時候還真的拿了他們兩個人的行李出現在面前。
“雖然我爸給了你和我差不多的權利,但你搞清楚,我才是家主,而且你看現在我這個樣子怎麼陪你去?”
趙磊感覺自己的話就像是風一樣,輕輕在副隊長吹過,也就只是輕輕吹過而已。
這個傢伙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聽過自己的話,卻總是能回答自己的問題。
“我抱你到樓下會有人推你坐輪椅的,送到機場之後,直接做我們的直機.”
“不要驚訝,家主忘了嗎?咱們是有飛機場的.”
這還用得著你提醒我,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真是沒有想到你會這樣做。
趙磊在心底裡默默問候了副隊長的父母,姐妹,親戚朋友。
可轉念一想,他的兄弟親戚不都是嬸家的嗎?好傢伙,罵人,罵到了自己家了。
“我不管,我不去,要去你去.”
趙磊也並不確定那房子有沒有問題,可聽副隊長剛才的話這房子是沒什麼問題,自己進入房子那一刻才有了問題。
他這番舉動就是想確定,趙磊對房子裡某個特殊的擺件會不會產生什麼反應。
“就算沈家家主真的是個神經病,那屋子裡的擺件應該也不會影響到沈家,不用擔心了,好嗎?”
趙磊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我不想去。
“你還知道自己是家主啊,你現在的一言一行都被很多人惦記著,如果真出什麼問題了,第一個遭殃的就會是本家.”
副隊長的語氣很平靜,回答的很肯定,今天他是非去不可了。
“你別再這麼執拗了.”
“我怎麼執拗了?”
趙磊聽到副隊長這樣說,有一些不滿回答的反問“我明明是整個沈家脾氣最好,最溫和的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