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動!

這開學的第一堂課,就令這些新生無比雞動。

無名學院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更加完美。

沒錯!

是這裡了。

這就是我們夢想中的學院。

以無名學院躺平的建院宗旨,這開學第一天,自然是不能累著,故此,在談完此事後,陶莫就溜之大吉,你們自己先養成自學的習慣。

“雀哥兒!”

陶莫一走,崔孤兒他們這些便雞動地撲向以王熙為首的四大師兄。

“雀哥兒,你知道麼,方才可真是嚇死我了,我活這麼大,還從未想過能夠讓歌妓來陪讀。我真是真是太喜歡這裡了,我我沒有來錯地方。”

“先生才是真正的老師啊。”

“誰說不是呢,要是早遇老師,興許我也能像師兄們這般優秀。”

“真不枉我們費這麼大的努力來這裡求學,我嗚嗚嗚.!”

說著,說著,幾個新生是喜極而泣。

至今他們都不敢相信。

還能這般上課。

“莫哭,莫哭。”

王熙呵呵笑道:“咱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當務之急,就是將錢湊齊。”

“要多少,雀哥兒,你說個數。”韓小虎拍著胸脯道。

“什麼說個數,那多不好,當然是越多越好啊。”

“嗯。”

大家用力地點了下頭,彷彿發下了人世間最毒的誓言,這種事,是決不能吝嗇,必當竭盡全力。

薛均突然湊過臉來,嘿嘿笑道:“但不知雀哥兒打算尋哪些歌妓來陪讀?”

皇甫僧念道:“不能說是陪讀,應該助教。”

“對,助教。”薛均連連點頭。

請妞來學院,這個王熙他們是早有預謀,但是具體請誰來,王熙還真未細想,於是問道:“你們有何建議?”

令狐寶娣擠到王熙的桌旁,憨厚地笑道:“漂亮的就行,咱不挑的。”

這還挑?就不怕被雷劈麼。

“去去去!真是沒追求。”

薛均一把將令狐寶娣給推開,又衝著王熙眨著眼道:“若是能請到紅袖飛履,那真是極好。”

韓小虎搓著手,嘻嘻笑道:“還有那子夜霓裳。”

他話音未落,皇甫僧念便問道:“你們見過她們嗎?”

薛均搖搖頭,“就是沒見過,才想見識一下啊!”

李誡滿哼道:“我倒也想見識,但是咱爹都不一定能夠請到這四位,更何況咱們。”

薛均嘿嘿笑道:“咱就說說,過過嘴癮,請不到也不打緊,有女人陪讀,不,助教,咱就已經滿足了。”

其餘新生抹了抹嘴角唾沫,從夢中醒悟過來,點點頭道:“那是,那是。”

崔孤兒突然看向王熙,見他沉默不語,不禁問道:“雀哥兒,你咋不說話?”

“啊?”

王熙一怔:“哦,沒有什麼。關於這事,咱們到時再合計合計,現在先去大廳那邊,我已經命人將酒菜備好,當做慶祝你們入學。”

“好!”

眾人無不歡欣鼓舞。

一行人來到大廳,裡面擺放著一張長長的桌子,上面盡是美酒佳餚,這哪是學院,分明就是酒池肉林,要是再叫上一群歌妓,這尼瑪不得幸福壞了。

一個時辰後。

崔孤兒他們這些新生,皆是爛醉如泥的趴在桌上。

雖說有英雄酒的加持,但主要原因還是太過興奮,太過激動,個個都敞開了喝。

而王熙、李誡滿他們早已經過了這個階段,不過,當他們望著這些橫七豎八的師弟們,不免還是捏了一把冷汗。

好在回去如何交差,他們已經完全不擔心,因為他們早就將無名學院的名聲打了出去。

不醉反而不正常。

正所謂,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來到他們的秘密會議室,王爽便急急問道:“雀哥兒,你想好請那些歌妓了麼?”

王爽也終於露出了他猙獰的面目:“其實俺也喜歡紅袖飛履,子夜霓裳。”

李誡滿一手搭在他肩膀上,“爽哥,咱倆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皇甫僧念道:“這四位都知你們就別想了,若是能請到平康坊稍有名氣的歌妓,就已經算是成功。”

王熙聽罷,是若有所思。

他之前沉默不語,其實就是在回憶這什麼紅袖飛履,子夜霓裳。

回憶半天,發現自己也只是聞其名,未見其人。

紅袖、飛履、子夜、霓裳,乃是長安平康坊最有名氣的四大歌妓,被稱為“都知”。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都知”比眾人所知的花魁是要更高一級別的。

從工作責任來劃分,花魁一般是歌舞表演,而都知則是一場宴會的主持人,要宴請賓客,要調動現場氣氛,所以能當上都知的,文采不亞於士人,不然的話,調動不了這些文人的騷勁,同時還編排歌舞,故此要精通歌舞詩賦。

可以這麼說,花魁不一定是都知,但都知一定都從花魁晉升上來的。

朝中王公貴族,要舉辦宴會,都得下帖請這四位來主持,這級別不夠的,文化素養不高的,還真請不到,王守一地位這麼顯赫,但也請不到她們。

“不。”

王熙突然道:“找女人是不能遷就的,要找就找最好的。到底咱們表面上是為了學業,若是找一般的歌妓,這定會引來更多的非議,但若是能請到她們四位都知,以她們的學問,就是請來當助教,那也說得過去。”

王爽直點頭道:“言之有理。”

皇甫僧念問道:“是麼?那你倒是說說。”

王爽嘿嘿道:“只要能請到她們四位,啥理俺都認同。”

皇甫僧念鄙視了這廝一眼,不過心裡也認同王熙的說法,道:“若能請到自是再好不過,但這根本不可能。”

“誰說的。”

王熙道:“咱四個連學院都能開,還怕找不到幾個像樣的女老師。”

“說得對。”

李誡滿道:“就她們四個了。”

“咳咳。”

王熙道:“暫時先主攻一個。”

“一個也行,那找誰?”

“當然是挑最軟的捏。”

“你咋知道誰最軟?”李誡滿很是驚奇道。

“你在想什麼。”王熙一翻白眼,“我說的是那種軟,就是好下手的。”

李誡滿哦了一聲,又問道:“那你說誰好下手。”

王熙道:“紅袖。”

“紅袖?”

李誡滿趕緊搖頭道:“她是最不好下手的,紅袖可是第一任公認的都知,且在四大都知中,飛履、子夜都是樂工之後,霓裳的來路雖不太清楚,估計也是平民出身,唯獨紅袖,他爹以前可是刺史,要不是犯事,又豈會淪為歌妓。”

“此言差矣。”

皇甫僧念道:“最近紅袖鮮有露面,依我之見,她應該是有隱退之心,如果她來我們學院,不就能夠藉機離開平康坊。”

“正解!”

王熙打了個響指,又拍了下皇甫僧唸的肩膀,“僧念,這就要靠你了。”

“我?”

“當然。”

王熙道:“我們三個什麼德行,你不清楚麼,去了只會唐突佳人,你不同,都說老牛愛嫩草,哦不,咳咳,你彬彬有禮,氣度不凡,人又長得俊美,且通音律,懂詩賦,平時咱們一塊去青樓,歌妓也都愛你,必須你去啊!”

王爽、李誡滿在旁直點頭。

皇甫僧念道:“你們平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李誡滿一手搭在皇甫僧唸的肩膀上,“平時是平時,現在是現在,不能一概而論。”

“我!”

僧念話剛出口,那王爽又將手搭在另一邊,“僧念,兄弟們的幸福,可全靠你了。”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夾。

李誡滿、王爽這招軟硬皆施,左右為男,王熙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他皇甫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