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洲一路跟著盛焱與周若初。

直到他們進了居住小區。

在發現他後,周若初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後面就再也沒有給他一個目光。

他難過的發現,哪怕過去了這麼久,他還是做不到為她的幸福而開心。

謝南洲一個人站在馬路對面的梧桐樹下,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

直到天空飄起了雪花,落得他肩頭斑白……

手機響了好久,直到他將手上的那支菸抽完,才慢悠悠地將手機從口袋掏出,接通了電話。

女人的聲音傳來,“南洲,你還沒到家?”

南熹約了他,說好了晚上十點在他家見面。

“過來接我。”他連與對方解釋的慾望都沒有,直接說了四個字,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順手將定位傳送給了對方。

南熹收到定位的地址時,大概就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什麼。

這兩年來,謝南洲一直與南熹保持著地下情人關係。

說是情人關係,事實上說愛,根本談不上,更多的意義也就是男女之間需求的那檔子事。

南熹早已習慣,每一次謝南洲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在床上發狠地弄她。

今天亦是。

而且他的那一點卑劣的愛好,從來沒有變過。

而她,心中又怎麼可能真的就那麼心甘情願。

女人與男人的感情終究是不一樣的。

身上他的溫度還未消散,他的人卻已從床上起身。

“就算一點感情都沒有,睡了這麼久是不是也該睡出一點感情了?”南熹從床上爬起,裹著被單質問床下背對她裹起浴袍的謝南洲。

謝南洲繼續手中的動作,沒有回應。

“如果我不扮演周若初,你是不是連那檔子事都不行?!”南熹的聲音又大了幾許。

謝南洲仍舊沉默。

就在南熹掉下眼淚的瞬間,他轉過身來,冷漠地看著方才還與他翻雲覆雨的女人,沒有絲毫憐惜,“沒有你,還有別人。別把自已想得太重要。”

南熹的眼淚在他絕情的話語中如斷線的柱子滾滾而落。

“混蛋!”她對著他哭,對著他委屈地哭訴,心中多有不甘,“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不要你愛我,不要資源,可是你卻連一點憐惜都不肯給我!”

謝南洲依舊沒有應聲。

他們的關係一開始就說得清清楚楚,雙向選擇,他沒有義務為她的任何情緒買單。

兩人就那麼沉默對視良久。

在她憤恨、不甘的目光中,他邁開長腿,繞過床尾,向著門外走去。

“謝南洲,你混蛋!”南熹忍無可忍,第一次歇斯底里地低吼。

謝南洲的後背被她投來的枕頭重重地砸了一下。

可是,他依舊沒有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獨留南熹一人在房間裡哭泣。

直到深夜時,一則女明星與商業新貴戀情的爆料悄然衝上了社交平臺熱搜。

回到家後,盛焱給若初放洗澡水。

點上香薰,倒上精油,她一邊泡澡一邊吃水果。

他幫她洗頭,幫她端茶倒水。

整個孕期幾乎都是這樣。

一開始,她根本不習慣,心裡更是抗拒,後來接受了,也便學會了享受。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喜歡被自已的愛人捧在掌心裡嬌寵。

她閉著眼睛,享受著他的撫觸,那種感覺好極了。

洗完後,盛焱將她長髮包好。

又幫她捏了捏微微浮腫的腿和腳。

“初初……初初……”

“盛焱——”就在他打算將她從浴缸裡抱出的時候,周若初倏然低叫著睜開眼睛。

“做噩夢了?”盛焱看著重重喘息的若初擔心地問道。

若初倏然摟住盛焱,不說話,也不肯鬆開他,但是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

他將她摟在懷中,輕輕拍她的後背安撫她,“沒事了,我一直都在。”

用浴巾裹住她,幫她吹乾了頭髮,將她抱回臥室的床上。

她卻不肯鬆開他。

他又安撫許久,才將她哄睡。

盛焱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若初好似已經睡著,淺淺的呼吸聲傳來。

他輕輕鬆了一口氣。

孕晚期,她的情緒似乎也有了一些變化,他需要將更多的關注力放在她的身上。

剛一上床,小小的一團就翻到了他的懷裡。

“我還以為你睡著了。”盛焱蓋好被子,順勢就將她攬入懷中。

“睡不著……”若初閉著眼睛發出低低的聲音。

“寶寶在你肚子裡越來越大,你的睡眠會越來越差。這兩天腰痠得還厲害麼?”盛焱一一邊說話一邊幫她揉著後腰。

若初搖搖頭,“還好。”

她抱緊他,仰頭吻他的喉結,“我們……好久沒有那個了……”

其實孕中期,他們的性生活雖然似從前那麼放縱,倒是也從來沒有中斷過。

近些時日,一方面因為她工作的原因,另一方面醫生也提醒說,進入孕晚期後,性生活還是要小心為好。

盛焱低頭,就撞進了她“委屈”的眼眸。

他忍不住輕笑。

“還笑?你都不想我得嗎?盛焱,你什麼時候變和尚了?”

盛焱哭笑不得。

“因為我肚子太大了,你對我沒感覺了對不對?從前你恨不得天天粘著我要!”

她說的好像就是這麼個現實。

“沒有。”盛焱低頭吻她的唇,“醫生說,孕晚期要當心。不適合……”

“那你當心點就好了啊。”

她直接撲倒他,開始扒開他身上的浴袍,主動親吻他的胸肌,“我想要你……不做我真的會睡不著……”

那種感覺,一旦有了,就很難壓制。

何況她身邊還睡著個這麼個大美男。

“初初……”

“不許拒絕我。”若初說,“我自已的身體我自已最清楚。”

“盛焱,你還是不是男人?!”她開始言語挑釁他、刺激他。

可是,他抗拒不了她。

“我的小祖宗,你這是要搞死我。”

在周若初將他的衣服扯光之後,盛焱放棄了勸說。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但是一會兒要聽我的,你可不許胡來。”

“嗯。我聽你的話。”

孕晚期的她身體更加敏感也更加危險,而盛焱要做的,不僅是照顧到她的感覺,還要全程掌控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