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擊敗一名lv24的敵人,獲得經驗值200點】

陳鳴一招“險勝”張明宇後,眼前跳出了這樣的提示,拱手道,“師兄的《五行刀法》確實與我自己琢磨的有許多差別。”

張明宇敗在他刀下,並不失落,方才在風雷武館時,見過陳鳴與李安坤那一戰,他就知道自己不是這位師弟的對手。

之所以能過個七八十招,完全是陳鳴讓著他。

這一點,他心知肚明。

今日的交手,讓他自覺收益頗多。

自從他師父過世後,這一年來,他只能自己琢磨,進步緩慢,碰到一些疑難之處,也無人可問。

剛才與陳鳴一番切磋,反倒是解開了他心中不少疑難。

“這位師弟果然是學武的奇才,日後要多與他切磋才是。”

張明宇心中想道。

他說道,“師弟的刀法輕靈飄逸,更像是劍法的路子。若是換成劍的話,定然威力更增幾分。”

陳鳴有點意外,他確實是用《燕歸劍法》來使《五行刀法》,沒想到張明宇竟然能看出來。

他笑道,“不瞞師兄,這《五行刀法》的刀譜,是五師兄所贈。我自行琢磨之時,總是想起那天那些人說過,這《五行刀法》本是劍法的話。所以練刀之時,不免受到影響。”

這是他編的理由,實際上,他的《燕歸劍法》是跟鍾姝羽學的。

她隔三岔五就找他切磋,次數多了,他就學會了這麼門劍法。

張明宇恍然道,“原來如此。”

這解開了他一個心中的疑惑,他本以為是小師妹傳的刀法,沒想到是五師弟。怪不得他對五師弟的遺孀和兒子這般照顧。

“師兄,我看你這一式流雲迭浪,使的與我大不相同……”

接下來,陳鳴就藉機向張明宇“請教”。

實際上,是藉機將《燕歸劍法》的精要告訴他。

這叫投桃報李,今天張明宇帶著能帶上的所有人,前去給他撐場面。這份情誼挺難得的。

兩人聊了半個時辰。

張明宇的眼睛越來越亮,聽得抓嘴撓腮,簡直就是心癢難耐。恨不得立馬就嘗試一下。

他這一年來,也是不斷琢磨著《五行刀法》原本是劍法的話,只是限於見識,雖然覺得《五行刀法》有許多不合理之處,卻也不知道從哪裡改起。

陳鳴的話,一下子劈開了他心中的迷霧,解開了他心中的許多疑團。

聊著聊著,天不知不覺黑了下來。

陳鳴正打算告辭,突然聽到外邊傳來一個悲憤的聲音,“三師兄,師父是怎麼死的?”

誰?他一轉頭,見到一個身材高大,面板黝黑,渾身上下都透著粗獷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眼睛通紅,身上煞氣逼人。

這是……

陳鳴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就聽到張明宇吃驚地說道,“老六?你怎麼進城了?”

老六?

難道……霍承坤的六弟子畢海波?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陳鳴很驚訝。

原主在霍府的時候,這位畢海波是教習。後來他離開霍府後不久,就聽說此人外出時遇到仇家被殺了。

從張明宇的反應來看,他是知道畢海波沒死的,那為什麼要放出此人假死的訊息呢?

陳鳴自然不會問,只道,“師兄這裡既然來了客人,那我先走了。”

“等等。”

張明宇將他叫住了,叮囑道,“你見到六師弟的事情,還望你能保密。”

“好。”

陳鳴答應了,就此離開。……

關於畢海波的秘密,陳鳴不想深究,反正跟他沒什麼關係。

第二天,陳鳴就去拜訪四海武館。

昨天在酒桌上,他跟四海武館的館主聊得最投機,當時就約好要前來拜訪。

館主上官鴻親自接待的他,兩人談武論道,有一種相逢恨晚的感覺。

上官鴻今年五十多歲,還算年富力強,一口一個老弟,恨不得拉著陳鳴去結拜了。

這就搞得他幾個兒子很尷尬,他們最小的年紀都比陳鳴大,卻只能捏著鼻子喊世叔。

就這樣,過了幾日,陳鳴提出想與上官鴻切磋一下。

上官鴻一開始是有些猶豫的,人在江湖,必定被虛名所累。他是武館之主,是絕不能敗在他人之手的。

一旦他敗了,誰還會到他的武館來學武?

還是陳鳴說,只是私下裡切磋,不為分勝負。

意思就是,只有他們兩個,沒有第三人在場,也不論勝負的那種切磋。

上官鴻這才同意。

於是,在那天下午,一座無人的院子裡,兩人打了一場。

這是陳鳴碰到的實力最強的對手,比李安坤更難對付。他不得不使出壓箱底的功夫,才在最後勝了一招。

【你擊敗了一名lv29的敵人,獲得經驗值300點】

陳鳴拱手道,“多謝上官兄手下留情,這一戰,算作平手如何?”

上官鴻收起長刀,自嘲一笑,“終是老了。若是我年輕五歲,第四十三招時,我已經擊飛你手中的長刀。”

說著,又頓了一下,“不過,你也沒有拿出真功夫,若你拿的是劍的話,我同樣不是你的對手。”

不愧是老江湖,已經看出他用的是劍法。

陳鳴說道,“上官兄的功力遠勝於我,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我焉能堅持到五十招開外?”

這話倒是實情。

上官鴻臉色頓時好看了不少。要是性命相搏,贏的肯定是他。只不過,一開始說好的是切磋刀法,所以他沒有以力壓人。

兩人重新坐下,一邊喝茶,一邊閒聊,“上官兄的修為,只差一步就能到七品了吧?”

上官鴻搖頭道,“一過五十,氣血就開始衰敗,我已經是無望七品了。”

七品,氣血境,一旦到了這個境界,渾身氣血如汞。哪怕到了八十歲,依舊能保持在體力的巔峰。

陳鳴安慰道,“我看上官兄的三個兒子都是天賦過人,特別是老二,不過二十五歲,便已經是八品,日後定然七品有望。”

這話說到上官鴻的心坎裡去了,他最得意的,就是生了三個兒子,資質都頗為出眾,特別是二兒子,他寄予了厚望。

不過,他嘴裡還是謙虛道,“跟老弟你比起來,還差得遠。”

陳鳴笑道,“也不知道你家老二的《破浪刀法》,得了你幾分真傳。”

上官鴻道,“他還未真正與人交過手,我打算過幾年,放他出去歷練一下。”

“上官兄若是信得過我,我倒可以幫忙指點他一二。”

“哦?”

上官鴻有些動心了,他自然是知曉這個二兒子心高氣傲,對陳鳴不太服氣的,若是陳鳴肯幫忙指點的話,一來,可以挫一挫他的傲氣,二來,可以增加他的實戰經驗。

“怎麼好勞煩老弟呢?”

“不麻煩,我這人生性好武,最喜與人切磋了。”